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云叹一怔,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虽然说云溪莫名其妙的想要阻止选秀很不对劲,但是,宫中的女人一旦多起来,确实是与她而言,没有好处的。“所以,云叹,就当作是帮帮我,看在我帮你保住了孩子的份儿上,能不能试试?毕竟你是探子,随便和皇帝说几句,他也会相信。”
在云溪的三番五次的劝解下,云叹点头,下一秒,门突然被推开。‘嘎吱——’“溪儿……”时景言一进门,迎面就看到了身着夜行衣的云叹,皱了皱眉,云溪一愣……完了……要交代了……“王爷……王爷您怎么来了?”
云溪赶忙将云叹往身后挡了挡,尤其是护住了她的肚子,这一幕看的时景言有些不解。“是不是本王来得不是时候?你们还没有说够悄悄话?为夫再等一会?”
时景言说的是认真的,云叹这么长时间没有伤害云溪,足以证明对云溪的姐妹之情。而这个时候,可能两人还在说着什么交心的话,他突然打断,怕是不好。“景王,一切都是奴婢的问题,云夫人什么都没说,奴婢……是过来想要问问云夫人一些女孩的事情。”
云叹想到云溪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模样,赶忙替云溪辩解,甚至已经想到了若是她真的离开,云溪必然不会完整。早已经抱着视死如归的想法,而云溪更是坚决的将她挡在了身后。“你对强强啊啊溪儿的姐妹情分,本王看在眼里,不然就不会三番两次放过你,当真以为我景王府说来就能来?”
男人的脸色冷淡不已,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云溪震惊。原来每一次云叹过来,他都是知道的!云叹也懵了,不过仔细回想,似乎是这样的!怎么会每一次都恰好碰见后门没有人?又怎么会这样顺利的冲过重重堵截?“所以你早就知道,还要让我像是防贼一样防着你?”
云溪脱口而出,说完的下一秒就后悔了。完了完了,这个臭男人不会把她咔嚓了吧?时景言轻笑一声,“如今倒是不怕为夫了?也不同为夫对着干,偏偏就是这张嘴,越来越口无遮拦了。”
本以为时景言会因为云溪乱说话而勃然大怒的云叹,早已经想好了,如果时景言真的要收拾云溪,她就和这人拼死一搏,大不了将云溪带回到宫中。结果,时景言的反应,几乎快要惊掉了云叹的大牙。“阿言惯会取笑人家的,谁知道你会不会多想,从前把人家打得半死不活的,如今你万一对云叹也这般,那我可冤死了。”
瞧着云溪还在惦记着当时挨打的事情,时景言摇了摇头,一副拿云溪没办法的模样似的,“若是当时为夫不打你,怕是你就要被拖出去凌迟,最起码保住一条命,如今愈发没规矩了。”
“从开始臣妾就不是什么懂规矩的人,既然如此,那便让云叹回去吧,晚些怕是要被处罚了。”
云溪赶忙开口让时景言放了云叹离开。男人转头看向云叹的时候,眼中的宠溺早已经小时的无影无踪,而后道,“你做的最正确的选择,就是与云溪站在一起,今日碰见本王的事情莫要说,这里的探子,本王也会处理好。”
“多谢王爷。”
云叹看了一眼云溪,那双眼中竟然隐藏着一丝羡慕,而后,转身离去。云溪却是气鼓鼓的坐在床上,看都不看时景言一眼。一直到男人走上前来,轻轻一把将其搂入怀中,精美的下颌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怎么?溪儿生气了?”
“阿言若是知道,便应该早些告诉臣妾,如今倒是将臣妾像猴耍。”
瞧着云溪略有恼怒的模样,时景言哑笑一声,那双眸中带着丝丝情欲,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发丝,“好,是为夫的错。”
“听闻今日,夫人险些昏倒?”
早已经有探子和他说了,没想到,京城中居然出现了这档子事情。最后居然要云溪去收尾,任凭是谁都会感觉到不公。“没错,不过,这段时间,怕是京城中的衙役会很忙,捣乱的人越来越多,只怕是到了日后,都发无法收拾烂摊子了。”
云溪终于对着时景言的胸膛靠了下去,今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并且,病人也是越来越多。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更加混乱。“可是,为夫不想要夫人回到医馆。”
时景言说着,双手将女人的腰肢搂得更紧了,这种担惊受怕的事情,他也不想要再度经历,当探子过来报的时候,他早已经六神无主。若非是因为最后无恙,他怕是想要封了医馆的心都有了。“医馆必须要继续存在,毕竟,有的话,就可以挽救很多人的生命,不是么?”
云溪扭头望着时景言,再度小声道,“这样也可以为你打掩护,说不准,收到的精英会越来越多,不是么?”
终于,云溪的再三劝说下,时景言才算是同意下来。次日一早,两人身上的事情都不少,匆匆忙忙腻歪了一会就离开了。刚一到医馆,一进门,云溪差点被眼前的镜像吓得拔腿就跑。平常没什么,今日怎么来了这么多?眼瞧着又是五六个因为整容问题而出事的,另一边,那些为了钱而导致女孩子毁容的庸医,也被人抓走。可这样的伤害,有的是不可逆的。“夫人,您可来了,快悄悄,我实在是没辙了。”
柳修文哭的心思都有了,王品和许闯等人也一直都在,根本不敢靠前。没有把握的事情,还是要云溪来做好一些。女人来到了一个被割了眼皮的人面前来,对其轻叹一声,“抱歉,我只能帮你消炎,剩下的,我帮不了。”
“怎么会!他们都说了,你可以帮着恢复原样!”
这人像是市井泼妇似的,赖上了云溪,干脆就坐在了地上撒泼打滚,“我不管!如果你治不好,我也去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