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女人并未像是从前一般早起,反倒是赖在床上,说什么也不肯起来了。时景言早已经在言抒的伺候下,换好了衣服,看着躺在床上,还在呼呼大睡的云溪,嘴角一扯。昨夜有些失控,居然将云溪折腾到了黎明时分,这才算将人放过。“王爷,要不要叫醒夫人?”
言抒轻声询问,时景言摇摇头,“不,先去书房。”
“是。”
等到云溪睡醒,早已经到了午膳的时候,好不容易从床上爬了起来,浑身上下像是被卡车碾过了一般!若是昨日她再不求饶,怕是今天连小命都没有了。“夫人?奴婢伺候您更衣吧?”
一个婢女走了上来,云溪伸出了手,在婢女的搀扶下,下了床。双腿发软,走了两步险些跪在地上,若非旁边的婢女眼疾手快,怕是要出丑了。等到坐在椅子上的时候,云溪脸上泛起一丝苦涩,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会因为这档子事虚了!“夫人,如今王爷可谓是最宠爱您的,可当真是好福气。”
婢女笑着说道,云溪扶额,“不,这是造孽啊。”
“哈哈,夫人当真会开玩笑,多少夫人都希望有这样的福气呢。”
云溪摊了摊手,“我不想要啊。”
门外,言抒走到门口道:“夫人,起了么?”
“嗯?言抒,怎么了?”
云溪开口询问道,言抒赶忙回答,“回夫人的话,王爷备好了您爱吃的菜色,就在堂内等您。”
“好,本宫知道了,下去吧。”
“是。”
云溪看着离去的言抒,更是无奈起来,“怎么又来了啊?”
“夫人,如今王爷可谓是对您独宠,应当要开心才对!”
换了一身较为素净的衣服,一路来到了时景言的院中,从远处就闻到了时景言房内传来的香气。女人早已经是饥肠辘辘,顾不得三七二十一,赶忙跑了进去。看见云溪进来,时景言眼神一柔,“坐吧。”
即便看着云溪毫无规矩的模样,倒也没有怪罪,更加惊到了婢女的认知。不是吧?都这样了么?不是说府内的规矩无人能破么?如今倒是时景言率先打破了。再者看看云溪那一副熟练的模样,像是早已经习惯了似的!天啊……到底府中发生了什么惊人的变化?如今都成了这幅样子了么?“王爷什么时辰起来的?”
云溪一边往口中塞着菜,一边囫囵不清的询问。可爱的样子看的时景言嘴角一勾,“比你早三四个时辰吧。”
云溪一听,尴尬的放下了口中的鸡腿……明摆着说她懒,还不肯干活啊!瞧着云溪的脸上尴尬不已,男人嘴角一勾,“罢了,先吃饭。”
眼看着时景言再度吃了一碗饭,言抒可算是高兴的不行。每一次,时景言和云溪在一起,都能吃进去不少,可算是不用担心身体的事情了。“王爷,你要不要也打消炎针?”
云溪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对于时景言的腿肌肉内侧,必然是有一些炎症,不然不会久久不能按摩开。被云溪一说,时景言一怔,“消炎针?”
云溪赶忙擦了擦手,看向言抒,“言抒,你能不能去医馆帮我拿了消炎针和挂药的架子,还有压脉带以及酒精棉球回来?”
被云溪叫道名字,言抒赶忙点头,“是,属下这就去。”
等到将东西都撤掉后,云溪就在书房里面与时景言一同看书。虽然……都没有几个认识的字!上面的字看上去实在是太过飘逸,想来应该是手抄录的本,不然,不会这般难以辨认。言抒倒是手脚快的很,没一会就赶了回来。“夫人,您要的东西。”
云溪赶忙接了过来,来到了时景言的旁边,将架子架了起来。顺带将针头用酒精棉球擦了擦。“王爷放心,就是扎进去而已,不疼。”
说着,云溪用压脉带将男人的手掌勒住,随后看了看上面的血管。刚吃过东西,血管好找。随后拿起酒精棉球蹭了蹭皮肤,拿起针柄缓缓推了进去。以最快的速度将上面用粘性绷带粘住,随后将时景言的手放在了一侧。“王爷这只手不要乱动,是用来消炎的,免得日后对于恢复有影响。”
听见云溪所说,时景言点点头,将手放在了一侧。言抒在旁边看得一愣,谁能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治病方法?尤其是……就是轻轻往里面推了一下,针就进去了?看着也挺简单的啊!眼看着一袋药打完了,云溪上前拔针,随后将药袋以及针头都拽了下来,“把这些扔了。”
言抒连连点头,“是。”
时景言看着两个手指按压在他手掌上面的针孔,脸上略带些柔意。云溪当然并未注意到,对她来讲,只要时景言对她的举动不反感,那么,后续若是当真要开刀,也会多一些信任。“还疼么?”
时景言开口问道,女人一愣,“啊?”
反应过来后,脸色刷的一下羞红不已。“王爷不正经。”
“本王如何不正经?不过是询问夫人罢了。”
女人低着脑袋,看着手上针孔差不多,赶忙落荒而逃。“王爷还是看书吧,臣妾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