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观察他的反应，虽然镇定，但显然他并不知道。那这个消息，就有决定性的作用。
“听闻那凤焱家的千金可是美艳无双，怎得屈于这张面貌之下？哦～是要报仇。”
“想必你也明白，你我共是一条船上的人。荣华富贵对我无用，作为交换，我要我父亲那所谓的罪证。”
龙承颜不语，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最后幽幽开口。
“成交。本太子要凤国灭，你要凤王死，咱们自是一拍即合。不过，那罪证，需你帮我达成一件事后，再交于你。”
“说来听听。”
“呵呵，这事对你来说恐也不难，我要你，独占后宫。”
“全面将联带官员的嫔妃都驱逐出去，凤昊澜便朝堂不稳。”
这步棋，简直就是‘将军’。
“呵呵，聪明的人儿，聪明得我都有点害怕呢。”
“……”
我在犹豫？为什么！
“好！一年之内，凤昊澜的后宫定寸草不生。”
“哈哈哈，爽快！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不如，在那之后跟我吧，他能给你的妃位，我必定不会亏了你。”
“瑾儿，送客。”
“……是，娘娘。”
痴人说梦。
凤昊澜，好戏正式上场，说是你逼我的，不过分吧。
嗯？这气息……怎么这么熟悉。
“黑羽？”
“果然还是瞒不过主上。”
“你终于来了。”
“是，主上可好？”
黑羽一袭黑衣落地，英姿飒爽。
我摊了摊手回道：“就如你看到的这般，进退两难。”
“主上可是决心已定？”
“若我犹豫……便是一个笑话，按事情的因果那样处置，终是正确的。”
“主上，若是后悔，黑羽带你离开。”
“……离开？真是个轻松的词，缥缈的词……”
我已经不能离开了，从始至终，都不能。
“去看看海棠吧，她定是想你了。”
“是，属下去带她回来。”
“去吧。”
黑羽也回来了，我们来大干一场吧！
凤山蓉，蠢蠢欲动的妮子，就从你开始。
晚膳后，海棠又不见了踪影，这次自然不会是去打探敌情，怕是在哪个角落叙旧了。
我便打发了小晴，带着瑾儿去西院看看。
“是琴妃娘娘来了，妾身有礼了。”
“你我同住一宫，日后尽可不必这么多礼节。”
“是，娘娘。”
眼前的史移兰端庄秀美，装扮清雅，若是有心之人，恐难以不动情。
“实不相瞒，我此次前来是有事相问。”
“娘娘但说无妨。”
我接过宫女递来的茶杯，放在手中甚暖人心。
“你可知道与我一同入宫的凤山蓉？”
“妾身略知一二，她是监国之女。前段时间，因娘娘做主，揭发了一场冤案，将为答应，监国凤绮之也因此降为监官。”
“不错，我要问的正是那凤绮之，家世如何？”
能胜任监国，必定与前朝息息相关，只怕他官复原职，也是迟早的事情。
“娘娘……妾身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兰嫔不必顾虑，说就是了。”
“是，妾身不知娘娘为何与那监国过不去，但是若除了他，便是动摇了国之根本。王的资历尚浅，几乎处处依仗那凤绮之，原本还有凤焱丞相独当一面，可眼下……无论娘娘与他有何过节，国字当重啊。”
左膀右臂么。
呵呵，既然他能自断手臂，还有什么好怕的。
“兰嫔所言我会放在心上，既如此，我便先行回去了。”
“望娘娘宽恕。”
“无妨。”
史移兰啊，你深知他是非不分，视人命如草芥，又为何要维护。
一夜难眠。
我唤出鸣蜩，依偎在它身前，或许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
“鸣蜩，我想你了。我想念我们奔跑在兽林的时光，想念在学院的日子，想念最初……”
鸣蜩舔舐着我的手臂，暖暖的。
转眼，便是清晨。
“谢谢你，鸣蜩，我好多了。”
我亲吻了它的额间后收回戒中，以免被谁看了去多生是非。
梳洗，打扮。
深宫内苑生活，当真是日复一日，除非我这不安定之人，否则便是度日如年。
“瑾儿，去叫蓉答应来。”
“是，娘娘。”
早膳过后，凤山蓉姗姗来迟，一脸的不情愿毫不掩饰。
“臣妾给琴妃娘娘请安了。”
果然是拼爹的，小小答应也敢自称臣妾。
“免礼。”
我放下茶杯，示意海棠赐坐。
“我这人直白，就不绕弯子了，找你来此是想细说雨烟之事。”
“娘娘可是还有不解之处？”
“没，只是未料到她的死牵扯了这么多人，实有过意不去。”
“事情已成定局，娘娘说这些会不会太晚了。”
“哦？你我共侍一夫，我想着不该有难解之怨，蓉答应是不领我这情了？”
传出去对你可是不好。
“……娘娘如此大度，臣妾自是不去追究。”
“如此甚好，为免你我心有芥蒂，我想向王征许，让你来凤华宫，你觉得可好？”
凤山蓉眼睛转了转，不相信的问道：“娘娘此话当真？”
“不打诳语。”
“好，那便一言而定。”
“回去等消息吧。”
“好，那臣妾告退。”
“瑾儿，送送蓉答应。”
“是，娘娘。”
待她们走远，海棠不解的询问。
“娘娘，为何要如此？”
自然是……
“好下手。”
“是，奴婢明白了。但她今日私通宫外，不知所谓何事，娘娘可要小心行事。”
哦？
“黑羽，去查查。”
“是，主上。”
黑羽跟楼炎这段时间倒也没白学，显然已成为了优秀的暗卫，平日除了他的气息，根本看不见他人。
“娘娘，那我们下一步，怎样令王应许？”
“龙太子还在么？”
“明日启程。”
“通知他，我要见凤昊澜，他知道怎么做……对了，切记要警告他，别太过分。”
“是。”
午时，大监前来宣召。
“琴娘娘，王问您，今夜可否能侍寝？”
“问我？我若说不能呢？”
“那……那王应该也不会为难娘娘。”
“那不能。”
“哎哟，娘娘您就别为难老奴了，王那边，老奴可是从没回过一个不字啊。您看这……”
那他还问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