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只是普通的金砖,有人从暮骷谷掏回来,你当然可以说这是我私人的财产,私人财产神人不可侵犯,管你什么FBI,DEA(药品管理局,相当于禁毒署)ICE(移民局),ATF(烟酒枪支爆炸物管理局)等等乱七八糟的部门来查。 在美国,有些事的管理界限划分非常模糊,同一件事,有多个部门管。 就像同一条路,会出现多个警局重复罚款,比如州警局可以开罚单,县警局也可以开罚单。 王灯明这些人从暮骷谷掏回来的金砖,如果涉及国家安全方面,那国家安全局的人会找你麻烦,涉及国家机密,那更麻烦,来调查的人会一拨一拨的。 而非自然事件调查局原本和这件事根本不沾边,风马牛不相干,坏就坏在金砖上有神秘的编号。 所以,这勉强可以归类为非自然事件调查局的范围之内。 因为金砖上的编号不是放在纽约美联储银行地下金库那样的编号,而是在荒野中地下溶洞中发现的编号,奇怪的编号。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也不可能包住火。 王灯明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让非自然事件调查局也掺和进来,而且上升到了国家秘密国家安全的层面。 到这个层面,那已经不是低层次的头疼问题。 事情搞到这个地步,罪魁祸首应该是老猎手,是他将带有特殊编号的金砖上报了非自然事件调查局。 而非自然事件调查局不管出于什么动机抢先调查这个事,其他部门就不好插手。 诸如市警局的内务部调查组,县警局的纪律调查组等等。 没人知道该怎么办,也没哪个傻子乐意将金砖上交,这都是用小命冒险掏回来的财物。 探长:“我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绝不上交!”
阿奇罗则面容鬼祟。 午夜十二点,老猎手开车来到警局,四个人,其中一个手上戴着手铐。 “这个人跟案子有直接的关联,我们已经审问过了,你先将他收押。”
“他是谁?”
被拷着的人面相凶暴,块头不比押着他的联邦警察差,他的嘴角在出血,额角上有瘀青,他挨揍了。 “兰斯.史宾杜,逃掉的那位,他的车向右拐。”
“你是怎么找到他的?动作很迅速!”
老猎手用优越的口气道:“FBI办事的效率不是你想象中那样的,这已经算慢的了,看好他,别让他再跑了。”
王灯明让阿奇罗在羁押室看管兰斯.史宾杜吗,他和探长,加西亚跟着老猎手去抓人。 新约翰大街新编17号,查尔顿公寓417房。 老猎手敲门。 敲了一阵,里边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谁,这么晚了谁?”
老猎手对王灯明道:“他在里面。”
“需要踹门吗?”
老猎手喊道:“楼下着火了,快跑!”
房门打开,王灯明冲进去,里边一男一女,女的不认识,大肥婆。 “蓝伯特?”
男的就是威纳逊的秘书蓝伯特。 “女的不用管,抓男的。”
王灯明两下就把蓝伯特制服,给他戴上了手铐,尽管蓝伯特大声抗议还说要找镇长。 镇长还真的来了,凌晨一点半到的。 警局重案审讯室。 蓝伯特一脸无辜地望着审讯他的人,老猎手以及陪审的王灯明。 镇长也在,一言不发脸色难看得要死。 “为什么抓我,为什么抓我,镇长先生,他们这是干什么?”
老猎手也不问,直接把兰斯.史宾杜带进审讯室。 蓝伯特一看,脸色大变。 “交代吧,蓝伯特先生,你把谋杀王警长的过程详细说出来,包括你的作案动机,行动计划,同伙,时间安排,行动细节,我们开始吧。”
老猎手说得平静如水,熟人唠嗑一样。 蓝伯特见镇长在场,短暂的慌乱之后说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玛血警官,你在说什么?”
老猎手冷笑了一下。 “不说,兰斯.史宾杜已经交代了所有,你还不说?”
“我不认识这个人!”
老猎手笔记本在手,他打开一段视频录像,只见蓝伯特和兰斯.史宾杜,以及另外一个男人在一个像是酒吧一样的地方聊着什么,他们聊得很融洽的样子。 而影像中的另外一个男人就是那晚被打死的那个向左拐弯想逃跑的家伙。 影像时间有一个多小时,十分钟后老猎手问:“蓝伯特先生,还需要继续下去吗?”
蓝伯特已经是满头大汗,额头上的汗珠子一层一层,他那张英俊得像是明星一样的脸庞充满恐惧和沮丧。 “王警长,轮到你审了。”
王灯明还没说,蓝伯特忽然大声道:“这不关我的事!我跟这件事没关系,镇长您帮帮我。”
威纳逊猛地站起来:“混蛋,你居然敢谋杀警局治安官!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是谁?!”
蓝伯特毫不犹豫立刻指着老猎手:“是他,是他指使我这么干的,他用枪指着我的头,我是受害者,我是被逼的!”
案子突然反转,连老猎手都猝不及防。 王灯明道:“蓝伯特先生,别闹,老猎手怎么可能跟你穿一条裤子呢,因为森西的原因我揍了你,狠狠修理了你,你想报复,从我揍你的那晚起你就想办法报复我,机会来了,你找到了帮手,想制造一起车祸干掉我,是这样吧?”
“不,是联邦警察让我这么干的,是他,就是他,联邦警察玛血,外号老猎手,他还给我钱了!”
这是什么操作? 探长也在审讯室,站在一边抽着烟。 他的眼光和王灯明的眼光碰了碰。 “蓝伯特,诬蔑联邦警察后果很严重的,别指望着嫁祸老猎手,猎手先生不会那么蠢,将自己的同伙送到警局接受审问,说!说实话!”
蹲在地上的兰斯.史宾突然道:“蓝伯特说的没错,是联邦警察叫我们这么干的,王警官你在教堂打了他的人,他就想做掉你,用车祸的方式做掉你,那晚上打电话通知你到现场的人就是我,蓝伯特不过是诱饵,动手前,他给了我们每人一万美元。”
蓝伯特:“对,是这样,用一个信封装着的,三万现金,我们每人一万!”
王灯明被搞得一头雾水,都不知道该先问谁。 威纳逊走到蓝伯特身边,两个巴掌下去。 “混蛋,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王灯明找威纳逊来,目的是不想自己和他的关系闹得那么僵,蓝伯特是他的秘书,他到场是应该的。 “镇长,我不能说,说了他们会杀了我。”
“他们,你指的是老猎手他们吗?”
“那还能有谁?”
威纳逊的火苗子转向王灯明:“王,你搞什么鬼,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灯明哪知道怎么回事,蓝伯特说这件事是老猎手逼他干的。 连兰斯.史宾杜都说是老猎手搞的鬼。 兰斯.史宾杜是老猎手抓回来的,转眼间又反咬老猎手。 “猎手先生,能告诉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