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探长与阿奇罗老是以挤兑秦大师为乐,大师自然也不会客气。 阿奇罗:“谁说我是警局最胆小的人?”
“那还用说吗,法医海伦妮都比你胆大,你必须承认,在教堂里是谁被吓得尿裤子呢?”
警员的脸上有点挂不住,王灯明调和一下:“现在不是说废话的时候,他们进去多久了?”
“刚好----十八分钟。”
阿奇罗看着自己的手表,连秒数也算上。 “紧张,都十八分钟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王灯明拍着脑门的道:‘我们的装备实在是太缺了,连个对讲机都没带上,见鬼,为什么没人提醒我带个对讲机进来。’ 装备是个问题,这是事实,尤其是通讯器材。 这地方对任何的通讯器材拉黑。 对讲机有没有用王灯明还不知道,至少短程的通信设备也许可以试一试,试了才知道行不行,四个最想银子的人进去了,十八分钟没动静意味着什么,他们是安全的,还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现在的这个点,通讯意味着生命,如果他们遇到危险王灯明他们还能冲进去救援。 洞口外,除了考古队员和大祭司缺席,能喘气的只能在洞口干等。 白德文,蝎子最信任的手下之一,此刻最紧张。 蝎子的人就剩下那么几个,他不希望蝎子有事。 但有时候,有些事情你越担心反而越见鬼。 二十五分钟,洞内还是没什么动静,雪鼬提醒王灯明:“长官,他们没事吧?”
“有事没事我怎么知道。”
“这么久了,我认为是没事了,我们是不是该跟进一下。”
雪鼬这句话刚停下,屠戈登布的手下马上响应,提着家伙就要往里冲,如此关键时刻绝对不能落后。 就在这时,洞里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还有惊魂的破口大骂声。 首先冲出来的是蝎子,捂着脖子嗷嗷直叫,第二个是探长,也是摸着脖子不停跺脚骂人。 第三个是二毛子,踉踉跄跄脚步虚浮,一出来就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最后出来的是屠戈登布,这东西一出来,就大骂:“一群胆小鬼,懦夫,怂货.....” 也不知道他骂谁,反正咬牙切齿地骂。 王灯明揪着他:“别发牢骚了,里边什么情况?”
“吸血鬼,蝙蝠,太多了,塞满了整条通道,我们进不去,被---被赶出来了.....” “就这些,详细点!”
“通道很长很长,又小,我们像是走进了一条又细又长的管道中,很变态,我们没走到底,肖查理说对了,是人修建的石阶,地势往下走,很冷但不干燥,两侧的石壁上安装了铜灯,但没灯油,全部不亮,还没发现什么夜明珠,钻石之类的,里边的石头全是黑色的,很大块,我们往里走,没多久就好像听见了有人在哭,女人的哭声,地狱中发出来的哭声一样,然后,就有蝙蝠过来咬人.....” 屠戈登布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一通。 “你被咬了没有?”
“没有,他们的运气不好被咬了。”
蝎子和探长分别被咬了一口,都在颈脖处,位置基本相同,算得上是同病相怜,二毛子被咬了两口,一处在颈脖,一处在小腿。 事实证明,不管你包扎得多严实,除非是铁制铜制盔甲,厚布对蝙蝠的那双尖牙是无效的。 “阿奇罗,快,快去把大祭司找来!”
“找他有用吗,头。”
“你哪那么多废话,快去!”
大祭司很快就来到洞口,检查了一下三个人的伤势,对王灯明说道:“你派两个人跟随我去山上采药,用最快的速度!”
不用王灯明吩咐,阿奇罗,史迪城和大祭司去了北边的山上。 大祭司这么说王灯明反而放心下来,三个被蝙蝠咬伤的人应该没什么性命之忧,不像肖查理一下子就完蛋了。 大祭司的速度的确很快,他将采集回来的草药在瀑布边的岩石上捣碎,再给蝎子等人的伤口上敷上。 王灯明没被咬过,但从蝎子几人脸上的表情来看,被蝙蝠咬过的地方百分之百地疼痛难忍,二毛子疼得都不停地呻吟。 敷上草药后,探长惊奇的道:“凉凉的很舒服,不那么疼了,这是什么草药,神!”
大祭司说道:“什么草药次要话题,草药的作用是解毒,敷上草药不等于万事大吉,能熬过今晚十二点才能算没事,祈祷吧三位。”
嗯? 王灯明也以为草药到了就应该没事了,没想到大祭司居然这么说。 探长惊惊的问大祭司:“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我感觉我的伤口应该没事了。”
大祭司看看天色:“天黑之后你就会有反应的。”
他说完望望洞口,神色复杂地默默地离去。 天黑之后,被咬的三人出现了高热,浑身颤抖,呼吸困难,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一会儿突然整个身体抽搐。 王灯明又找到大祭司,就在他的木棚内。 “他们能挺过今晚十二点吗?”
大祭司正在用一口小锅煮土豆,锅,是西顿珠给他带来的。 “熟了,要不要来一个。”
“不吃了不吃了,我快急死了,想办法将他们送出去吧。”
“送出去也没用,被鬼蝙蝠咬过的人不管你用什么药,不能挺过最初的十二小时都得死。”
“有这么严重?蝙蝠叫什么来着,鬼蝙蝠?”
“我们的部落就是这么个叫法。”
“希望他们能够挺过去。”
王灯明还没说两句,阿奇罗急匆匆地跑来:“探长好像不行了,疯了!”
疯了?! 大祭司摆摆手:“不要惊慌,他那是毒性发作产生的幻觉,这反而说明萨摩探长没事,他会挺过去的。”
王灯明长长地松口气,让阿奇罗先离开。 “蝎子和二毛子?”
大祭司却不吭声了,剥着土豆皮只顾着吃土豆。 “大祭司,麻烦你说句话。”
大祭司给王灯明递上一个土豆:“来一个。”
王灯明接过土豆。 “你们和蝎子队长的人就像是仇人一样,你不是巴不得他们死吗,干嘛还关心他们的死活?”
王灯明勉强地笑了笑:“大祭司,我的人跟他们不和是事实,但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严重,我们跟他们也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远远没达到。”
“但你的朋友不喜欢他们。”
“我的朋友?”
“酋长。”
王灯明有些疑惑,但随即像是明白了。 “蝎子在部落的时候,是不是干过对部落不利的事情?”
大祭司反问:“你说呢?”
王灯明小心地考虑了一阵,说道:“好像没有吧。”
“虽然他们没有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他们的内心是黑暗,贪婪,狠毒的,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是不会救他们的。”
王灯明沉默了半响,说道:“有件事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向你请教,还是道歉。”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对蝎子死在帐篷中的两个帮手的死因有了更加明确的判断,是吗?”
王灯明微笑着,咬了一口土豆。 “很好吃,纯天然的食物。”
“你可以继续审问。”
“别这样,大祭司。”
“如果那两个人是我杀的,你会怎么样。”
王灯明将土豆停在嘴边,两秒钟之后。 “是你干的吗?”
大祭司笑了,脸上的皱纹皱得可怕。 “警官,你说呢?”
“我不知道,我的证据太无力。”
“我想跟你的巫师聊聊,好好聊聊,你是否允许?”
王灯明几下把土豆吃完,站起来,说道:“我当然允许,这是你的权利,我这就把他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