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几日白秋苒跟路南昌情绪都不怎么样,搞了半天就是赵子凡搞的鬼。
害得整个巡捕房死气沉沉的。
狗带兄弟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很是默契地走上前,一人架起赵子凡一条胳膊,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接着像是丢垃圾一样,将人丢到巡捕房外面。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兄弟二人重重地将巡捕房的大门关上。
赵子凡:“……”
就这样狼狈地被人赶出来了?
他不但没有觉得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他忽然觉得巡捕房的人都有些意思。
路南昌的步子实在太快,白秋苒追赶不上,累的气喘吁吁。
她实在走不动了,双手撑着的膝盖,站在街道中央大口喘息。
眼看着路南昌的身影就要消失在人群之中,白秋苒忍不住叫喊道:“你在敢往前走一步,我就跟你断绝关系,从今以后你我都不要再见面了。”
不得不说这招威胁很管用。
一直装聋作哑的路南昌,这一刻不聋也不哑了。
他忽然停下步子,原路返回向白秋苒走去。
“你到底要如何?”
“这句话不是应该由我来问路探长吗,你到底要干嘛?”
路南昌皱了皱眉。
什么叫做他到底要干嘛。
犯错的那个人,难道不是白秋苒?
怎么现在搞得跟他犯了错一样?
“我与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见路南昌要走,白秋苒一把拽住了他:“我也不知道,罩子子芳神经兮兮跑来干嘛,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路南昌苦笑。
什么都没有表现的那么亲热,还吃她到了嘴边的东西。
这要是有什么会如何?
路南昌简直不敢想象。
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傻子,再见赵子凡第一眼的时候还不将对方放在眼里。
之前路南昌还不理解赵子凡当时的眼神,现在他终于理解了。
赵子凡当时就是在嘲笑他愚蠢,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见路南昌的表情,白秋苒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不相信我了。”
“之前在歌舞厅,你跟那女人那么亲热我都没说什么,现在不过时候有一个疯子跑过来跟我发疯而已,你就跟我闹?”
“路南昌你不想好了是吗?”白秋苒的声音格外的大,吸引了不少人的注视。
街上的行人聚集在一起,围绕着他们两个人看热闹。
有的人小声的非议。
路南昌脸色有些难看。
他觉得这一刻的白秋苒就是蛮不讲理。
以前的白秋苒从来不会这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她改变如此之大。
“我现在不想与你争辩什么。”说着路南昌大步的离开。
这一次任由白秋苒如何叫喊,说出威胁的话,路南昌都不曾停下步子。
他觉得他们两个现在需要好好的安静一下,甚至掂量一下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路南昌你混蛋。”白秋苒气的直跺脚。
目光凌厉的扫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人,她没好气的说着:“看什么看?”
见白秋苒发火,众人一哄而散。
本来约定好今天会一起回家吃饭,为此张婉茹亲自下厨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
只可惜等了很久,却只见路南昌自己回来。
他还板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气息。
看到这样的路南昌,张婉茹心里隐约呼有些不安。
她急忙叫住了正要上楼的路南昌,问道:“怎么回事?”
路南昌缓缓停下步子,转身去看张婉茹:“没事,我有些累了,母亲不要打扰我。”
“那苒儿呢,她什么时候回来?”
其实今日叫他们两个一起回家吃饭是次要的,主要张婉茹是想着借用这次的机会,在催促一下路南昌他们二人。
“她不回来了。”
还不等张婉茹继续去追问,脸南昌已经用力的将房门关上。
听着那剧烈的关门声,张婉茹眉心紧促。
看样子,两个人莫不是吵架了?
张婉茹摇了摇头,无声的叹息。
看来想要撮合他们两个在一起,还需要一段时间。
今日这顿团圆饭,应该也吃不成了。
张婉茹准备收拾桌子。
他们两个都不吃,她一个人也没什么胃口。
还不如去楼上好好的想一想,该如何的挽回局面。
菜端到一半,张婉茹看到了匆匆回来的白秋苒。
她心头一喜,急忙应上前,一副慈母的样子:“苒儿啊,你饿不饿?”
“阿姨做了一桌子你喜欢的饭菜,你还不要尝尝?”
虽然很生气,但当面对张婉茹的时候,白秋苒对表现的还是很和煦。
“我不饿阿姨,我还有些事情,我取一些东西就走。”
依旧不等张婉茹回应,白秋苒已经一路小跑上楼。
张婉茹:“……”
今日这是怎么了?
两个人都如此的奇怪。
白秋苒刚上楼没多久,张婉茹就听到楼上传来脚步的声音。
接着白秋苒拎着行李从楼上走了下来。
张婉茹被吓了一跳。
她急忙去跑上前去:“苒儿你这是做什么?”
“我出去散散心。”
张婉茹急忙拦住白秋苒。
她心里有一种预感,白秋苒今日一旦离开这里,很可能就不会回来了。
“你要去哪散心?苒儿你实话告诉伯母,是不是路南昌那小子欺负你了,如若是,伯母就去帮你叫你教训他。”
“没有伯母。”白秋苒抢回了张婉茹手里的包,绕过她要走。
谁知道张婉茹很固执,紧紧的拽着白秋苒胳膊不想让她离开。
“那你告诉伯母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伯母,我就是忽然心情不想要出去散散心。”
白秋苒的声音略有一些不耐烦。
张婉茹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这时楼上传来路南昌的声音:“母亲要她走,不要管她。”
趁着张婉茹抬头去看路南昌之际,白秋苒步履匆匆的离开。
回过神来的张婉茹想要上前追,却被路南昌叫住。
“她既一心要走,母亲又何必为难与她。”
“强行将她留下,她也不痛快。”
张婉茹手指着路南昌的脑袋,恨铁不成钢:“你啊你,到底又怎么把人家给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