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媃到了禇家所在的村落,一直找到了禇家家里。
禇家果然又小又破,走过来的一路上都是泥地,他们家的院子也是泥地,连片水泥地都打不起。
现在又下雨,因此这路上到处是湿润的泥土,她一路走过来,高跟鞋和裤腿上都占满了泥点子,走得十分费劲。
她到时,禇家正在吵架,一个年长女人和一个年轻小姑娘吵得不可开交,那小姑娘伶牙俐齿,寸步不让,对着年长女人就是一通不理解的质疑。
“凭什么不能把东西送给二婶?二婶对我那么好,我回报她一点怎么了?你们希望我当个白眼狼吗?再说了,我越讨好她,她不是越高兴?只要她一高兴了,随手就是给我们一笔巨款,到时候我还能给你们买点吃的穿的。”
“我说了让你们不要和他们来往,我们当初落得如此落魄,公司被夺,别墅被夺,估计没有一件事与你这口中的好二婶逃的了干系!你现在还去讨好她,还要送东西给她,你不是打我们到的脸吗?你这样和认贼做母有什么区别!”
女人十分痛苦又怨恨地说。
“明明当年是爸自己没本事,又喝又赌,才会把家产败光,和二叔二婶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他们出面,我们禇家的东西早就流落在外人手里了。”
女孩大吼起来。
“你给我闭嘴!”女人实在受不了了,哆嗦着一巴掌扇在了女孩脸上,骂道:“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丢人现眼吃里扒外的东西!”
“你打我!”女孩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委屈地捂着自己被打的脸颊,十分不满地控诉。
“我……妈妈不是故意的,只是你不该惹妈妈生气,给你二叔二婶家送东西,他们那么有钱,锦衣玉食的,不缺你上前献殷勤,妈妈是怕他们又对我们家打什么主意,甚至伤害到你。”
“你想得也太多了吧!我们家现在这么寒酸,他们伤害我们能得到什么?我看你们就是将过去自己的无能,变成仇恨强加给二叔二婶身上……”女孩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女人却已经听不下去了,她好话说尽,女孩却执迷不悟,让她心痛不已,她直接将女孩手里的东西夺过,一把扔出门外,指着门口:“你给我滚!”
曲媃站在门口等她们吵完,自己才好上前问她们是不是禇家人,谁成想真是飞来横祸,那一把包裹看起来挺重的,虽然没砸中自己,但紧紧是和她擦边而过,她胳膊就已经疼了起来。
她捂着手臂闷哼一声,院子里两人才看到她。
女孩本就要走,现在更是来到曲媃旁边,满眼质疑和不满地问:“你是谁?怎么在这?偷听我们讲话是不是?你什么心理,简直跟个贼一样。你这么爱看热闹,怎么不去村口看个明白!”
曲媃更加切实地感受到,这小姑娘确实挺没教养挺讨人厌的,她妈妈刚才打她那一巴掌真不冤。
“我是来找人的,当然不是找你。我喜欢和有礼貌的人说话。方才你们一直在吵架,我不站在这里难道过去把你们拉开,说我的来意吗?我还没这么蠢,也没这么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