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董仁点点头,他虽然外表放荡不羁,但做惯古董一行,最会察言观色,很自然就注意到了曲媃有些羞愧尴尬的神色。
刚才他们和云清清的事,他看到了不少,也隐约猜到曲媃是为什么对他露出这副表情。
他坦然走上前,说道:“其实刚才的事我都看到了,你做得没错,云清清这种人仗着自己家里有几个臭钱,便欺负人,你就该让她花钱买个教训,对她越仁慈只会让她越发变本加厉。”
“我觉得你做得挺好的,就连我一个旁观者,也觉得解气不少。”
听到这话,曲媃心里的担忧才彻底散去,难得他理解自己。
陆川看她店里有客,正好自己也有事要处理,就先走了。
曲媃点点头,和他道了声别,又看向董仁。
说开了,曲媃心里也就不担心了,和董仁相处也自在了起来。
她笑着问董仁:“今天想吃点什么?店里新上了一个鸡公煲,味道还不错,你要是能吃辣的话,我给你上一个,你尝尝看。”
她很是热心地说,正打算让厨师去准备,就见董仁一脸挣扎地叫住了她。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都那么讨厌云清清吗?”他问道。
其实,曲媃对他们几人真诚友善,她自己为人又正直勇敢,让董仁对她刮目相看,觉得她是个可信之人。
于是打算告诉她一些,她感兴趣的东西。
“你们想说的话,我很乐意听,你们不想说的话,我打听也是不礼貌的。”曲媃温和地笑笑,说道。
但心里却已经掀起波浪,听董仁这语气,是要向她敞开心扉了?看来她可以从这次谈话里得到些东西。
董仁也笑了起来:“想必你这么小心,和大师兄也脱不了干系。大师兄比较不爱说这些事,也不太喜欢别人问。就连我和师姐有时候问他问的多了,他也会烦。”
“但我觉得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也就和你说了。”他清了清嗓子,说起云清清的事:“我们师门的弟子,都有一块令牌作为信物,包括我师父也有。我们的令牌基本一样,只有题的字不同,师父的令牌上刻了掌门二字,而我们令牌上刻的都是弟子。就在前段时间,云清清拿着半块刻着掌门,和师父名讳的令牌,找到我们。虽然那令牌只有半块,但我们确定那就是师父令牌。”
“她拿着那令牌,告知我们师父已死,在混乱中令牌断了,只剩下这半块,她就是最后见到师父的人。他老人家将这半块令牌交给她,让她接管掌门一职,让我们都听她发号施令。”
“但我们根本不信师父已经去世,师父现在下落不明,不管是死是活,我们都要先找到他。在找到师父之前,我们绝对不会相信,他让别人掌管师门一事。更何况,云清清虽然说自己是我师父的关门弟子,但她对师门所学一概不知,她根本就不是我师门的人,师父不可能糊涂至此,让外人接管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