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媃当然知道,他们的古董店就是自己上次猜测的乾世古董店。
“当然好,我很高兴能去你们的古董店看看。”曲媃很是乐意地说。
现在,她已经和董建这三个人成功地拉近了距离。
饭后,几个人一块往乾世古董店去,路上正巧路过一条古董街,这条街上到处都是卖古董收古董的,不过大多数是普通人来卖,没有经过专家鉴定,真假难辨。
这也正是淘古董的乐趣所在。卖方笃定是真,但也说不出高价,往往都是几块钱到十多块的东西。
再高也高不过四百块,若是假的,买方损失不大,卖方也得不了多少好处,但若是真的,对买方来说可就是赚翻了天。
几人过去的时候,正巧碰到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正当街叫卖一幅字画,开价五百块钱,这刷新了古董街高价的开价,倒吸引了几人的注意。
几人都往这妇女看去,这妇女逢人便说,这字画是数百年前一位著名画家所作。
乍一看倒确实像模像样,无论盖章还是画迹,亦或是年代痕迹都很逼真,一般人倒真是容易被唬住,但曲媃看一眼就知道这画是假的。
倒不是因为她是什么鉴赏专家,而是因为上一世,她偶然看过电视,得知这幅画一直埋藏地下行宫,直到二十一世纪才出土,而现在还是八十年代,这女人的画又是从何而来?
妇人见他们几人都在看她,以为是生意来了,赶紧招呼道:“你们来看看这幅画,是名家赵万辅的作品,《竹兰君子》!我看你们几位有缘,四百八卖给你们如何?”
曲媃有些惊讶,她竟然又降了二十块钱,不过恐怕也是因为周围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偏没有人买她这幅画,她才不得已降价了吧。
来这里的,除了喜爱古玩的,就是贩子,这两种人也都不是那么好蒙骗的,而买古董的新手,又不一定能拿出那么多钱。
所以,她才会这么急着将画卖出去。
“不买,你这幅画好像是假的吧?”曲媃语气淡淡地说。
“你什么意思?找茬是吧?”那妇人像是被踩到了痛处,指着曲媃吼道:“你这么上下嘴唇一碰,把我的真品绝迹说成假的,我这东西还怎么卖?”
“我告诉你,我家可是向家,这肥城的大户人家,我卖古董不图钱,图个乐呵而已,绝不可能卖假货。”
“你要是随口瞎说,可得小心小心自己晚上出门走夜路,会不会掉沟里去。”
妇人这话意有所指,威胁意味明显,但曲媃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怎么可能让她随随便便吓唬到。
她本不想让这女人太难堪,但她这么不依不饶还口出狂言,也就别怪她不给她留面子了。
“赵万辅是曾经作过一幅名为《竹兰君子》的画,但绝对不是你这幅。你这幅是实打实的赝品。”
“从画迹上来看,虽然模仿得非常像,但是假的就是假的,模仿痕迹太明显了,该灵动的地方不灵动,该静的地方不静,全然没有原画作的浑然天成之感和引人入胜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