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翠花说干就干,当晚就找到一个“私人诊所”,她给曲媃拿了点特效打胎药,让吴香吃下。
吴香也不想要肚子里这个孩子,没什么犹豫就把药吞了下去,吃完她就躺着休息去了。
她估计肚子肯定会疼,但没想过会这么疼,这次的打胎药明显比之前吃过的药效都猛多了。
她刚躺到床上腹部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像是有一只手在用力撕扯她的肚子,将她肚子里的孩子翻来覆去地揉捏直到碾碎。
她在床上疼得死去活来,坐立难安,浑身都被大片冷汗浸湿。脸色苍白得像鬼,疼得连句完整的话都几乎说不出来。
赵翠花就在她身旁守着她,见到她反应这么大却还是一副铁心冷面的模样:“这药吃了你就好了,你看你疼得这么厉害,这孩子绝对能被打掉,你忍忍!”
吴香冷汗直冒,张着嘴像一条快要脱水的鱼,好半天才十分痛苦断断续续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妈……我……是不是……要疼……疼死了。”
“瞎说什么!打个孩子而已,能有多大事!”
赵翠花就不爱听她这晦气话。
但吴香到底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也心疼担心,便用手一下下按摩着吴香的肚子,替她缓解疼痛。
“好孩子,你忍忍,这个孩子不打掉,你既要不到曲家一毛钱,还要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啊!”
吴香疼得厉害,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几个字眼。
她用了最大力气忍耐,还是觉得快要被疼死。
没过多久,她眼前一黑,就彻底昏死了过去。
赵翠花吓了一跳,赶紧拍拍她的脸,好在她还有气息,不是真的被这打胎药给害死了。
吴香再次醒来时是第二天中午,她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房间里即使开着窗也还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她稍微动弹了一下,就疼得叫出声来,冷汗再次一滴滴落下。
但她明显察觉到,腹部变得平了一些,估计在她半梦半醒之间,这孩子已经被她从肚子里排了出来。
不多会,赵翠花就从屋外走进来,看她终于醒了,便赶紧去给她炖了一锅老母鸡汤补身子。
吴香才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一点点小小的动作就刺激地她胃里像是扎针般的疼。
“妈,我喝不下去。”吴香疼得眼泪都冒了出来。
“吴香,你也别怨我。”赵翠花一脸冷静地说:“妈这都是为你好,只有你把孩子拿了,你才能从曲家要到钱。”
“曲家现在一个两个都富得流油,曲爱党那窝囊废现在都在城里开起了饭店,那生意好得妈都眼红,就这样他手里能没钱?”
“等你身子一好,咱们就去找他分家产。”
吴香觉得有道理,这孩子虽然打下来差点要了她半条命,但是没了终归是好事。
她刚想睡下,又听到赵翠花语气里都是讨好和算计,撺掇她道:“不过,你三弟最近也在外头做了点小生意,手头也不宽裕,等钱要回来,你还是先借给他用。”
“他投到自己那生意里能赚个好几倍,到时候连本带息地还给你,这不挺好的吗?毕竟你一个女人家,要那么多钱也是白砸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