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省。
臧大清把压箱底的传送符用了以后,竟意外地离他师父更近一步。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终于找到了师父的闭关之地。
“师父!”
这里是一处深山老林的木屋里,空气尤其好,臧大清顺着记号找来这里时,瞬间就感觉到了这里的不一样。
眼前的老人正在晾晒药材,见到臧大清来了,只是稍稍抬眼:“发生什么事了?受了这么重的伤?”
脚步虚浮,面容苍老,这个弟子明明比他小二十多岁,现在看着好像跟他同龄一样。
“师父,大事不好了。”
臧大清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靠山,跑过去的时候还趔趄了一下,他跪在自己师父面前,抱住老者双腿,大哭:“我这次要不是用了你给我的传送符,就见不到你了啊。”
“德行。”老者将他踢开:“有事说事,大老爷们别哭哭啼啼的。”
在外人面前十分阴险狡诈的臧大清,在自己师父这里,却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臧大清当即把这段时间来他受的苦全说了遍。
“那破我局的不知是何人,直到现在我也没算出来,不过确实厉害,三次破局,直接让我重伤。”
一想起那段吐血的日子,臧大清都有些心有余悸:“我后来好不容易在北省和宁省交界处那里找到方法恢复伤势,结果又遇到了一群人,其中两个是玄门圈子的,我认识,他们不是我对手,另外两个是一男一女,都很年轻,特别是那个女的,手里拿着的宝剑,我瞧着像是隐世宗门归一教的弟子。”
“归一教的怎么也跑下山来了?”老者终于来了兴趣。
隐世宗门的那些人,那可是真的隐世,除非有大事,不然他们真的是打死不下山。
所以听到臧大清说隐世宗门的弟子下山了,老者也是有些讶异。
“师父,你不知道,那神宗崛起了,到处搞事!”
神宗其实早就有,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虽然都是邪修,但臧大清受他师父的影响,一向不把神宗放在眼里。
将药材晾晒好,老者拍了拍手,走到一旁的石凳坐下:“崛起?那神宗还能成什么事?”
“师父,好像是神宗来了新的宗主,这个新宗主还拿出了一套修炼方法让宗门内所有人修炼,现在神宗弟子的实力和数量,再也不是之前那个神宗了,而且据我观察,这个新宗主背后,似乎还有人,而除去神宗,特殊部门这里,也出了一个天才。”
“我才闭关两年不到,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吗?”老者看向臧大清,让他坐下以后问道:“特殊部门的天才,是什么样的天才?”
他知道,能让臧大清这般说的天才,一定不是普通的天才。
“我没见过,听说是一条鱼?”臧大清的脸色有些奇怪:“我这是从神宗那里打探来的,那边的人闻鱼色变,至于特殊部门那里,他们对于这条鱼的信息保护得很好,一点也没透露。”
“至于我说天才,而是神宗不知道在搞什么,在各地都在搞事情,但都被特殊部门的这条鱼解决了,听说之前念青山那里还有飞僵出没,但被这个天才一个人搞定了。”
“一个人搞定飞僵?”老者微微变了脸色:“不可能!”
“这事神宗那边传得挺广,但真假不得而知,师父,我们现在怎么办?”臧大清直接问道。
他可是知道自家师父一直都是有计划做事的,就像他做的不少局,都是他师父让他做的,至于为什么,他也不清楚。
但现在局被破了,师父的计划应该也会被影响吧?
老者微微蹙眉:“之前我确实没想到江城的风水局还有人能破,现在风水局被破,可不是重新补几个的事情,这下可麻烦了。”
“师父,我们到底要做什么?”
其实,臧大清倒能猜出来自家师父的目的,那就是长生。
毕竟老者年纪也不小了,已经六十多,马上就要七十,已经走到生命的末端了。
这也是老者将事情都交给臧大清做,他自己则跑来闭关的原因。
修为哪怕提高一截,对于寿命都是有增加的。
只是目的猜到了,他却猜不到自家师父是怎么去实现这个目的?
“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
老者的计划很简单。
江城作为超一线城市,地理位置等优势,自然是得天独厚,同时,也让老者发现,江城的一处地方,居然还有一条龙脉。
龙脉指如龙般妖娇翔,飘忽隘显的地脉。地脉以山川走向为其标志,故风水家称之为龙脉,即是随山川行走的气脉。
其实简单地来说,那说是一个国家的气运也不为过。
一个王朝一般就是对应一条龙脉,而华国,出现了至少24个王朝,也就是说至少有24条龙脉,再加上新华国,那就是25条龙脉。
这数量或许多了,或许少了,但也证明华国绝不止一条龙脉。
龙脉这种东西,能关乎国家气运,自然好东西,且极难寻找,因为龙的活动范围是变动不定的,并且大多数龙脉都是依山傍水而生。
虽然华国的新龙脉有风水师分析,大龙脉正在西进和东出的状态中,西进方向的是黄河流域,华山地区是大龙喝水和出口处;东进方向的是长江流域,黄山地区是大龙喝水和出口处,这两个区域应该会形成华国新的大龙脉。
但且不说对不对,就说对,这两大区域这么大,哪是这么容易找到的。
也是老者运气好,居然在江城找到了一条小龙脉。
如果能拥有一条龙脉,那对于老者的气运,修为等等来说,长生还是事吗?只是想要得到龙脉却不容易。
为此,老者开始布局。
那些让臧大清弄的,看似是不相关的风水局,其实都是在包围着龙脉,让龙脉无处可走,一直待在可控的地方。
三个风水局被破,原来龙脉所在的位置,很可能已经不在了。
“怪只怪我太过自信,以为那风水局不会被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