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做鬼也这么可怜的吗？”
沈鱼在旁边说着，许海都好奇死了：“鱼鱼，说了什么？让我也看看。”
孙帆那边熟练地拿出牛眼泪，给自己抹了下后，递给了许海。
自从他的牛眼泪多一个人使用之后，用的那速度是飞快，他最近的收入，好大一笔钱都是用来买牛眼泪的，就这还不好买。
沈鱼说了一下，让猛然看到不少鬼的许海这次都没被吓到。
他忽然觉得，原来这些鬼也是这么接地气的。
不对，他们本来就是人转变的，接地气也正常啊？忽略他们已经死了的事实，其实也没什么怕的吧？
当然，那些会伤人的鬼除外。
“哎，别说吃的，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我起码还有一个坟包，有些被杀被抛尸的，不说吃住，就连飘都不能飘离自己死的地方太远，这样看来，我还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
许海哎了一下，而后好奇问道：“你们都怎么死的啊？看着还挺年轻的。”
“我是生病，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肺癌晚期了，熬夜抽烟喝酒。”那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男鬼摇了摇头，对许海劝慰：“年轻人还是要是多注重自己的身体，像抽烟喝酒都得赶紧戒了。”
许海看着桌上的冰啤酒，忽然有点喝不下去。
不过还好，他不抽烟。
“我是意外死亡，车祸。”另一个二十来岁的女鬼说道：“家里人拿了赔偿金就把我随便埋了了事，除了下葬那天，给我烧了纸钱和香烛，现在是啥也没有了。”
许海又哎了一下。
原来死了一了百了，这句话是不对的。
死了以后，照样要面对“生存”问题。
几个鬼都说了下自己的故事，让许海非常同情：“等我们吃完宵夜的吧，再给你们去买香烛，就是不知道这附近能不能买到？”
“我们知道哪里有，一会儿带你们过去。”
“行。”
大概是沈鱼的长相占了优，明明烧烤摊挺多人的，但沈鱼他们等了没多久就开始上菜了。
许海很是开心。
自家闺女就是厉害。
孙帆一边吃着羊肉串，一边吃着炒粉，放在旁边的冰啤酒一点没喝，同样的，许海也是如此，刚刚那个大叔鬼科普了一下他是怎么喝酒抽烟的，这会儿他们是喝不下去了。
本来给沈鱼点的椰子汁倒是被他们喝个干净，啤酒全进沈鱼肚子里了。
“鱼鱼，酒不要多喝，对身体不好。”
“没事的，又不是老喝。”
许海想了想，确实也是。
平时沈鱼几乎不喝酒，偶尔出来烧烤摊才喝点，这样想着，他就没再劝了。不过他也没再喝，他忽然想到，一会儿还要去买东西，估计得开车。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大家谨记。
吃了将近一个小时，三人才吃饱喝足。
而后沈鱼就让那些鬼带路，开着车前往香烛店，好在那店不远，且还没有关门，沈鱼掏钱买了上万块钱的香烛。
没办法，实在是跟着来的鬼太多了。在烧烤摊的鬼一听到沈鱼给买香烛，全跟着过来了。
买好以后，许海又搜了一块无人的空地，而后开始给这些鬼魂烧纸钱和香烛。
“鬼界通货膨胀太严重了，一亿冥币连个棒棒糖都买不到。”
“是啊，我家里还烧了不少一千的冥币给我，特么地这些钱扔地上都没鬼捡。”
许海一边烧跟一边跟这些鬼们聊起了天，顺便还打探起了北省的事情。
“这我不知道，不过最近确实有不少鬼遭殃了，我的朋友就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一个亲戚也是不见了，好奇怪。”
“应该是遇到了邪修吧，我之前看到过，还好我离得远，不然也得凉凉。”
“太难了，地府不想去，北省鬼界也没有，在外面晃荡虽然自由，但确实很危险啊，我都有点想离开北省了，但又害怕去到陌生的地方不熟悉，反而过得更惨。”
“谁说不是呢，你说去了地府，那里鬼太多，又挤又小，还得工作等待分配住处，至于排队投胎，还不知道排到什么时候去。”
许海眼见他们又要偏离话题，忙道：“你上次遇到邪修了啊？在哪遇到的？长什么样？”
“就在这个区的繁华路遇到的，当时正是深夜，有鬼正在打麻将，周围不少凑热闹的，我本来也想过去的，结果远远就看到一个邪修，利落地将他们全收了，我吓得转身就跑。”
“你看清样子了吗？”
“哪看得清啊，逃跑都来不及。”
孙帆恍然点点头：“看来北省的邪修是真的多，前辈，上次我们抓到的那个邪修，部门那里问出什么了吗？”
“嗯，我问问。”
沈鱼起身拿出手机到一旁给费怀打了个电话，顺便说了下在莘远中学的事情，以及说了下于志文可能被邪修操纵的事。
“这邪修到底在谋划什么！”费怀揉了揉眉心：“照你这么说，这个死去的老师实力非常强大，就算是尹大师也会非常吃力，而这样的实力强大的鬼，肯定不止一个，难搞啊。”
沈鱼嗯了一声：“之前那个邪修审出什么来了吗？”
“没有，他已经自杀了，整个人跟疯了一样。”说到这个，费怀又蹙起眉头：“连自己性命都不顾，邪修所谋不小啊，小沈，邪修的事情，也劳烦你多调查调查。”
说这话的时候，费怀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人刚加入部门，就把人当老黄牛一样用，不但做最累最危险的事，又还加了额外的工作，等下个月发工资，一定要给沈鱼多发一点。
“好。”
沈鱼倒没觉得有什么。
反正这都是顺带的，且是能力范围之内。
当然，这个能力是指，她愿意展现出来的能力。
挂了电话，沈鱼回到原位，许海忙问：“费部长怎么说？”
“那个邪修自杀了。”
“自杀？”许海不敢相信：“我还以为这些邪修都是自私自利的，居然自杀？那这不是证明他们确实有所图谋，并且他们很可能是一个不小的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