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母亲的事情,她印象里的母亲只是照片上的样子,对她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人。但是现在通过贺远宏的讲述,照片的人在她心底活了过来,能做贺远宏忘年交的人,想必本身也是极为出色的人。她抑制不住心里的好奇,追问道:“我母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有什么麻烦?”
贺远宏慈祥的笑起来,“小姝,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而是那些麻烦实在是不小,你母亲那样的人当初都要隐姓埋名的生活,可见问题很大,我想,她希望你往前看,而不是回头去接那些麻烦,你懂我的意思吗?”
盛姝沉默下来,明白自己再问,贺远宏也是不会说的。甚至是连她母亲的名字,也不会告诉她。“我现在告诉你这些,不是要你追寻你母亲的过去,而是希望你记得,你母亲是个很聪慧的人,她帮了我的忙,我无以为报,只有这些区区身外之物,能聊表我的谢意。”
盛姝还是不想拿,“我想我母亲帮您,并未想过要这些回报,自然,我也不能要。”
贺远宏一时间无话可说,他说那些往事,其实是想告诉盛姝,这些东西是她该拿的,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谁知道她和她母亲一样,都是那样坦荡的人。“也罢。”
贺远宏苦笑,将股份收了回来,“股份你不要,那房子你收下吧,不然我真是死不瞑目。”
盛姝哭笑不得,死不瞑目是这样用的吗?只是她也明白,再争执是没用的,于是选择接受了那两套房子,将股份和钱还了回去,这样,想必贺远宏心里也能心安。不过,她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既然真正的贺兰早就不在了,那许珺怎么说自己是贺兰的女儿,还有亲子鉴定的?”
真正的贺兰一直在研究院,后来去世,哪里来的女儿。贺远宏冷笑,慈祥的老人眼里一晃而过冷意,“不过是那些跳梁小丑的把戏罢了,都当我快要死了,可是我还没糊涂呢,他们要演戏,那我就陪他们演戏。”
原来,所有的一切,贺远宏都清楚。甚至,贺远宏还有一点没有说清楚,那就是他之所以不拆穿那些人的把戏,也有想帮盛姝的意思在里面。他十分愧疚自己在盛家出事的时候没有帮到的盛姝,以致于盛姝受了这么多的苦,所以他在许珺出现的时候,就抱着这样的想法了。将许珺捏在自己手里,盛姝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也算是帮了她了。盛姝眼眶微微泛红,,“谢谢您。”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推开,,贺远贵的声音随着开门声响起,“大哥,小珺被警察带走了,你怎么无动于衷呢。”
管家跟在后面一脸无奈,“我没拦住。”
贺远宏挥了挥手让管家退下去,看着贺远贵和杨如梅,以及跟在贺远贵身后的许东夫妻,皱着眉头呵斥,“冒冒失失的,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