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武韶看看四周,想着自己是来找寻金娴儿的下落的,不想却意外的遇到了无伤长老等人,看到了异常惨烈的一幕,现在想起来,箫武韶的心中仍久久不能平静。转身又向着无伤长老、风君千、海一啸的坟墓一拜,转身向山下飞去,想着去鹰鸠国的军营中一探,找寻金娴儿的下落。此时已经是后半夜,箫武韶踏在斩仙刀上,向着山下疾驶,只是刚到半山腰,在半空中的箫武韶依稀看到山腰中传来一丝柔弱的灯光来,箫武韶依稀看到,在半山腰的林子之间,隐隐有几间草屋。箫武韶心中一惊,心想在这荒山野岭之中,想不到也有人居住。现在已经是后半夜,箫武韶却不想去打扰这家了,刚想着离去,忽然从山下跃上一人来,一身金灿灿的,在漆黑的夜色之中显得格外的耀眼,箫武韶心中一惊,心想此人不是鹰鸠国的金甲人吗,怎么半夜三更到了后山之上了?眼见金甲人进了小屋,箫武韶心中更加惊奇了,不知道身下的小屋之中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金甲人会深夜造访?箫武韶想着飞过去探个究竟,忽见从山下又跃上一人来,只见此人一身红衣打扮,箫武韶一眼认出,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正在苦苦找寻的金娴儿。忽然想到金娴儿定是追着金甲人才来到这里的。眼见着金娴儿向山腰中的木屋急跃而去,箫武韶心中吃惊不已,心想金娴儿你这可是去送死,眼见金娴儿快到自己身下,箫武韶急忙跃了过去,拦住了金娴儿。金娴儿见三更半夜有人拦自己,脸上一惊,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便刺了过去,箫武韶轻轻的躲开,轻轻的说了一句:“金姑娘,是我啊。”
“箫公子?”
听到箫武韶的声音,金娴儿脸上一惊,急忙收去了手中的长剑,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正是箫武韶,脸上惊愕不已,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
箫武韶走到金娴儿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金娴儿,见金娴儿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为了救你,你这样跟着金甲人,你确定能杀了金甲人?”
“就算我杀不了他,我也要刺他一剑,以解我心头之恨。”
金娴儿恶狠狠的说道。“恐怕你没刺到金甲人就金甲人杀了,你如此报仇心切会害了自己的。”
箫武韶话音刚落,忽然听见小屋中有动静,知道是金甲人出来了,急忙说道:“金姑娘,听我的,现在不是冲动之时,我说过我会杀了金甲人,绝不会食言。”
箫武韶说着,忽然抱住金娴儿的细腰,跃到一棵大树之后,不一时,金甲人飞跃而下,走的十分的匆忙。金娴儿眼看着金甲人飞跃而下,脸上焦急不已,只是身子牢牢的被箫武韶控制住了,嘴巴也被箫武韶捂住,说不出话来,眼看这金甲人走远,不见了踪影,箫武韶才放开了金娴儿,一脸没好气的说道:“你……你才过分了。”
箫武韶见金娴儿生气,笑着说道:“我一定会杀了金甲人的,但是不是现在,前面的小屋十分的古怪,咱们不妨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箫武韶、金娴儿二人穿过密林向前走去,只见这树林之中枝叶繁茂,地上根本没有路,箫武韶在前面带路,二人艰难向下跋涉。走了约半个时辰,方才来到金甲人刚才所到的小屋前。金娴儿也看到了那小屋,说道:“好奇怪啊,这半山之中竟还有人居住?不知住的什么人?”
二人来到草屋院子里,只见院子四周简单用篱笆圈了起来,院中没有种任何花木而是长满了杂草,箫武韶不知道谁住在屋中?忽听见屋中有动静,箫武韶心中一惊,立在院中喊道:“屋中有人么?”
半响只听屋中一声法号,说道:“阿弥陀佛,不知院中施主有何贵干?”
箫武韶见屋中妇人出口念法号,知晓屋中妇人是出家人,只是没想到这里竟然住着一位出家人,只是不知道这位出家人和金甲人是什么关系?“我们两个路经此地,肚中甚是饥饿,想向前辈讨一碗饭吃,讨些水喝,别无他求。”
只听屋中妇人说道:“让施主失望了,贫尼家中没有饭吃,也没有热水,恕贫尼不周,你们走吧,到别处去找饭吃吧。”
金娴儿忽然闻见墙角一阵恶臭,看了两眼,见都是倒掉的饭食,说道:“出家人怎么说谎话,你家饭多的都全部倒掉了,怎么能说没饭呢?”
箫武韶忽然想到几个月前在神剑门,自己曾装扮成神鬼门的蒙面人,和刘龙士曾往后山送过饭,当时的草屋之中也住着一位出家的妇人,眼前的景象和当日的景象是多么的相似。忽然想到在神剑门后山之上囚禁妇人的是骷髅使张安重,心中金甲人又囚禁了这位妇人,这个张安重和金甲人是什么关系呢?箫武韶见金娴儿误会,说道:“黄姑娘你误会了,这饭食都是金甲人送来的,屋中前辈宁可饿死也不吃金甲人的饭食,所以才将饭食倒掉的。”
屋中妇人听见箫武韶将自己之事说了出来,显的非常吃惊,说道:“你到底是谁?怎么把贫尼的事情知道的这样清楚?”
箫武韶当下把自己与骷髅使的属下刘龙士曾来小屋前送饭之事所了一遍,屋中妇人听罢,怒道:“终于露出尾巴了吧,你们是金甲人的人,要刷什么阴谋,不妨直来?”
箫武韶见屋中妇人误会,说道:“事情不是前辈想的那样,晚辈与金甲人有着血海深仇,怎么可能是金甲人的人。晚辈最近一直与金甲人做对,几个月前,晚辈曾装作神鬼门的人,混进了神鬼门,好像给前辈送过饭,不知道前辈今天怎么又到了百战城这里了?”
“何以作证?单凭你一面之词,贫尼便要相信你么?即使你说的是真的,又能怎样?无论你说什么,贫尼这里确实没有饭食,若你们实在是饥饿,贫尼院中还有我采摘的野菜,你们生火煮了,暂且充饥吧。”
金娴儿看了看那野菜,与野草一般,说道:“算了吧箫公子,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吃吧,这分明是野草,那是什么野菜?”
箫武韶见这妇人过的清苦,心中佩服,说道:“前辈高义,晚辈佩服,既然如此,我们便不打扰了,告辞了。”
忽听金娴儿说道:“那金甲人又不经常在前辈身边,前辈为何不逃了去,今天我家公子在此,前辈不如和我们一同离去吧。”
屋中妇人不语,只是阿弥陀佛的念个不停。金娴儿见屋中妇人不语,又接着说道:“我家公子修为高强,别说那个金甲人了,就是几个金甲人加起来也不是我家公子的对手,你可知道,我家箫公子是……”箫武韶见金娴儿欲报自己名号,喝断道:“你家箫公子什么也不是,就是一个敢于与金甲人做对的人。”
金娴儿本意是说我家箫公子是神巫门的掌门,但没想到本箫武韶突然打断,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