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荷香说哪白衣人已经来了好几晚了,心中无不吃惊。李华安道:“难道李姑娘认识白衣人?”
荷香道:“不认得。”
李华安道:“既然李姑娘不认得,可见那白衣人来路不明,不知对李姑娘有什么企图?李某更放心不下了。”
荷香道:“看来李将军是非要让侍卫住进天香阁了?”
李华安道:“形势所逼,万不得已,不过姑娘请放心,这些侍卫只是住在屋中,不得发出一语,不得上三楼,若姑娘看见谁说话了尽管告诉李某,李某定会重罚他们的。”
荷香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阻拦李将军了,李将军尽可安排吧。”
李华安见事情如此顺利,脸上喜道:“多谢荷香姑娘了。”
说完对着秦均道:“剩下的有秦都统安排吧。”
再说箫武韶等侍卫站在天香阁门前,等着李华安等人出来。不一会,只见李华安三人从天香阁中走出。李华安和仇天雷又交代了秦均几句,转身离去。秦均则点了二十名侍卫,箫武韶有幸被点中,想着自己可以住进天香阁里,离着李婉婉又近了一步,自己可以好好的保护李婉婉,心中高兴。箫武韶等二十名侍卫随着秦均进了天香阁,见墨画和荷香仍旧站在客厅之中。秦均道:“这些侍卫便是来保卫李姑娘的,本都统重申,你们进了天香阁便是哑巴,不到万不得已不得说话。走路也要像猫一样踮起脚尖,不得发出一丝声音。”
墨画笑道:“这可真是为难这些侍卫了,不得说话,别真成了哑巴。”
秦均道:“能保护好李姑娘,能将李姑娘安安稳稳的送进王府,我们变成哑巴也值得了。”
墨画道:“难得秦都统如此衷心,夜色深了,秦都统早做安排,本姑娘还要去休息呢。”
天香阁一二楼有房间十间,二十名侍卫便被秦均一间分配两名侍卫,箫武韶则分到了二楼一间房间。秦均分好,又吩咐众侍卫倒替值班,不得同睡。众侍卫进了房间,将门轻轻带上。秦均亦向墨画和荷香行礼拜别。箫武韶进了房间,心中才缓了一口气来,刚才屋中侍卫甚少,箫武韶真怕秦均会认出自己来。原来神梁龙御直侍卫不下三千名,分为十五朵,一朵二百人。秦均原是碧水城守门官,刚调到殿前司龙御直任职的,这二百龙御直侍卫脸面并不认得全。进了屋中,箫武韶才觉安全了许多。回头见与自己一屋的侍卫长的甚是壮硕。看此人不过三十来岁,气派不俗。箫武韶心中嘀咕:自己在玄母神教夺了龙御直侍卫的衣服混进来的,如今屋中就二人,不知这侍卫是否已经看穿了自己?心中便想着一探,但却不愿意以真名相告,轻声说道:“我张诚,敢问尊姓大名?”
那侍卫打量了箫武韶一番,看来并不认得箫武韶,亦轻声说道:“我杨业诚。”
听到杨业城三字,箫武韶心中吃惊不已,忽然想到悔行曾经说过,这杨业诚曾是外公麾下的大将,后来官职兵马司正史,外公一案发后,杨业城便被降职到龙御直当了一名的护卫,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让自己遇见了。箫武韶暗自庆幸杨业诚不认得自己。原来神梁国为了防止武将专权,对武将的防范十分的严密。频繁调动兵士,造成将不识兵,兵不识将,从而牵制武将便是其中一策。龙御直十五朵也在频繁互相调动中,因此杨业诚并不认得被箫武韶困在玄母神教的侍卫,亦不认得箫武韶。箫武韶走到窗户边,见窗外站满侍卫,转身又走了回来,对着杨业诚轻声说道:“杨大哥长我几岁,小弟便称杨大哥了。”
杨业诚见箫武韶仪表堂堂,心中也有几分的好感,说道:“张城兄弟不必客气。”
箫武韶道:“如今咱们到了天香阁中,秦都统的命令便是呆在屋中不得出来,楼上的李姑娘又十分的喜好安静,看来今晚咱们可好好的在此睡一觉了。”
杨业诚道:“张兄弟先睡,杨某此时还无睡意,便值班一会。”
箫武韶道:“屋中只有你我二人,此时睡觉也不会有人发现,不如同睡。”
杨业诚道:“军令如山,秦都统已有命令,屋中侍卫倒替值班,咱们两个都睡去,岂不是违背了秦都统之令?不如杨某来值前半夜,张兄弟值后半夜。”
说完手扶长剑,笔直的坐在屋中椅子上。箫武韶见杨业诚一脸耿直之色,心中佩服,不愧曾为神梁国的大将,说道:“既然如此,兄弟便先歇息一会,一会再来替杨大哥。”
杨业诚道:“请张兄弟上床歇息。”
箫武韶躺在床上,刚想说话,杨业诚道:“不得说话也是秦都统的军令,咱们刚才说了好几句,依然违背了军令,咱们还是执行吧。”
箫武韶觉着无趣,转念一想,军人便是令行禁止,杨业诚如此做,足见其军人本色。箫武韶不再说话,不一会便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睁开眼来,见杨业诚还笔直的坐在椅子上。箫武韶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说道:“什么时辰了?杨大哥快去歇息吧。”
杨业诚道:“此时离天亮不过两个时辰了。”
箫武韶想起自己竟然睡了三个多时辰,心中顿时愧疚起来,说道:“兄弟睡过了,还请杨大哥责怪。”
杨业诚道:“杨某行军多年,早已养成了晚睡的习惯,不碍事的,既然张兄弟醒了,杨某便去睡会,军令在先,张诚兄弟不必多说了。”
说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箫武韶走过去坐在椅子上,杨业诚则躺在了床上,不一时便睡着了。箫武韶坐了半个时辰,便觉甚是无趣,从椅子上站立起来,走到窗前。忽见天香阁门外不知何时多了十几名青衣剑士?想必仇天雷已经请国师金道慧出马了,只是不知黑白二空两位番僧到了没有?箫武韶在窗台前站立了片刻,庆幸自己被秦均分配到天香阁屋中值班,不然肯定要被青衣剑士认出来了。想着仇天雷竟然与金道慧有关系,而金道慧的属下灰袍使海一啸曾经在神剑门将仇天雷打成重伤,难道仇天雷不知道金道慧是神鬼门的幕后主使者?想着仇天雷在碧水城地位如此之高,箫武韶心中有好多谜团待解。忽听门前有人轻轻敲了三下,箫武韶大惊,不知深夜何人敲门?箫武韶轻轻走到门前,耳朵贴在门上倾听外面的动静,此时已是一点声音也没有。箫武韶心中无比的奇怪。箫武韶轻轻的将门打开一条缝,透过门缝向外看去,只见外面空空如也,竟无一人。箫武韶刚想关住门,忽见门上贴着一张小纸条,箫武韶心中奇怪,将纸条撕了下来,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去,见上面写着:“箫公子,请到三楼一叙。”
几个字写的清新俊丽,一看便是行家所写,而此时的天香阁中,恐怕也只有李婉婉的书法有此功力了。箫武韶见是李婉婉相约自己,心道难道李婉婉早已发现自己了么?忽然想起李婉婉住在三楼,楼底下众侍卫的模样肯定看的一清二楚,想必是看见了自己。回头见杨业诚已微微发出了鼾声,知道杨业诚已经睡着。心想既然李婉婉相约自己,自己不可错过这个机会,想到这里轻轻的将门打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