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里,贫道便潜入了机关密室。贫道进来时,见这石桌上放着一本书,贫道顿时欣喜若狂,也没想到有什么危险,跃过去拿起那本书,当时贫道内心激动不已,完全没想到危险。忽然一股白烟袭来,贫道顿觉不妙,竟已中了招,手中那本书竟是《论语》。忽听身后一声巨响,贫道已被胳膊粗的铁棍困在这里了,此时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夫人设的局。”
风青青道:“这只能怪你贪欲太深,为了一本武学,简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灵修道人叹道:“魏时的刘伶,嗜酒如命,不能自已,他坐在马车之上,边走边喝,还令向秀扛上一把锄头,若是喝酒死在哪里,便捣个坑将他埋在哪里。贫道对于武学的痴迷,便如刘伶对酒的痴迷,若是能看上一眼那本武学,死亦何妨。”
刘伶、向秀都是魏时竹林七贤中的人物,刘伶更是被后人称作“天下第一酒鬼。”
箫武韶见灵修道人竟以刘伶自喻,想起灵修道人痴恋武学,抛下玉宵宫不管,致使玉宵宫弟子勾心斗角,频临灭亡,想到这里说道:“前辈可知,前辈的所作所为已将玉宵宫带入绝境。”
灵修道人怔道:“贫道还有四个徒弟,几千弟子,虽都不是绝顶聪明的人才,但修为也是不弱的,有他们几个人在,玉宵宫定然跨不了。”
箫武韶闻言,笑道:“前辈只是痴恋于武学之事,全然不知道权力斗争之事。当年前辈为了追寻神龙圣王掌门的绝学,突然离开玉宵宫,没有和你的几个徒弟交代任何事,想必前辈当时是想自己去去便回,最多一年两载,那承想前辈却被困于此已十几年之久,前辈的那几个徒弟早就坐不住了,此时为了争夺玉宵宫宫主之位,斗得头破血流呢。”
灵修道人听罢,一骨碌的从床上跳了下来,惊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箫武韶正色道:“绝无半点虚言,前辈的几个徒弟为了争夺宫主之位,分成了几派,互不相让,要不是神梁国卫统督,灵清道人中间调解,呵呵,没准还会闹出人命来。”
灵修道人听罢,在地牢中不住来回的走动,怒道:“贫道那几个不争气的徒弟,贫道早就说过,一旦贫道不在,便是长师哥为大,他们为何不听呢?”
箫武韶笑道:“公城屠虽为大师哥,但只是沉迷于药理,修为平平,怎能能让其他师哥弟心服?你的徒弟却坚持谁的修为高了,谁便是宫主。”
灵修道人停下脚步,看着箫武韶说道:“坚持这样认为的,肯定是贫道的二徒弟陈剑屏了,在贫道的几个徒弟中,他的修为最高了,贫道也有意百年之后将宫主之位传于他。”
箫武韶道:“前辈有所不知,前辈的其他弟子心中也不服陈叔叔。”
灵修道人突然一脸正色,说道:“玉宵宫乃是贫道的心血,贫道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倒下去,贫道要回玉宵宫。”
风青青闻言,冷笑道:“灵修道人,你把神巫门当做什么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么?”
灵修道人突然哈哈笑道:“夫人,你以为这几根铁棍能关住贫道么?”
风青青闻言,退后几步,吃惊的看着灵修道人,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灵修道人道:“贫道之所以不出去,是因为贫道不想出去,贫道痴迷了一辈子武学,这些年来突然读了些圣贤之书,别有一番滋味。”
说完只见灵修道人双手握住铁棍,胳膊一用力,那铁棍竟向两边弯曲。众人见灵修道人竟有如此神力,无不吃惊,风青青更是大惊,想要上前阻止灵修道人时,为时已晚,只见铁棍被灵修道人向两边拨开,中间空隙足够一人出来。阮雄忍不住,喊道:“休想逃跑。”
说完一掌攻了上去,只见阮雄竟从那空隙钻了进去。眼见阮雄双掌即将击中灵修道人,忽见身形一闪,灵修道人人已不见,竟到了铁牢之外,只听灵修道人喊道:“收。”
只见灵修道人竟将弯曲的铁棍又弄直了,阮雄被困在了铁牢之中。忽听一人笑道:“好身法,好身手。”
正是无伤长老。只见无伤长老说着身形一转,已到了灵修道人面前,那灵修道人并未躲避,只见二人面对面站着,离着不过一拳距离。忽见二人双拳紧握,胸口鼓动。众人顿时明白,二人在比拼内气。若此时谁退一步,那便是谁输了。二人之所以如此比试,自是因为地牢之中十分的狭小,身上的修为自然是施展不开来。箫武韶见无伤长老和灵修道人年龄相仿,修为亦不相上下,二人比拼了半个时辰,仍未分出高下。心想,灵修道人的修为和无伤长老在伯仲之间,已经达到了十分高强的境界,自己曾不是无伤长老的对手,只是后来内气被无伤长老助推,但此后毕竟还没有和无伤长老比试过,不知自己能不能打过灵修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