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武韶闻言倒吸一口凉气,阮雄也是一怔,无伤长老道:“成大事者,没有这点狠劲怎么能行?你们想想,若有一名弟子说出了你们的目的,你们还能活么?但假意加入神巫门之事只限咱们几人知晓,不可告知下面的弟子。照老夫的话去做便是,做好了,老夫再安排下部事宜。”
阮雄闻言站了起来,拉着阮龙出去,无伤长老叫住箫武韶,说道:“今天晚上,老夫是越俎代庖了,还望掌门莫怪。”
说我对着箫武韶一拜。箫武韶忙扶起无伤长老,道:“前辈想出奇招妙计来,救神鹰门于水火之中,晚辈佩服不已,怎么会怪罪前辈呢?”
无伤长老道:“掌门这样想老夫就放心了,还有一事老夫要告知掌门,和掌门一起的那个李老鬼,见风使陀,溜须拍马,此人万万是留不得的。老夫看他是掌门的人,就请掌门亲自动手吧。”
原来自从箫武韶当上神鹰门掌门之后,这李老鬼便时不时的和箫武韶套近乎,也难怪外人看来,箫武韶和李老鬼走的很近。箫武韶想着李老鬼虽几次三番谋害自己,但在一些事上还是有些骨气的,不是完全无药可救,想到这里说道:“请前辈再宽限几天,若李老鬼死性不改,晚辈便亲手处置了他。”
无伤长老闻言,点点头,箫武韶见无伤长老不再言语,便告辞离去。箫武韶走到屋外,想起无伤长老交代之事,心中思虑万千。箫武韶转身向外走去,远远见一群人围成一圈,不知在做什么?箫武韶慢慢的靠近,发现一人正在滔滔不绝,正是李老鬼。箫武韶驻足,只听李老鬼说道:“当时,我李老鬼和箫掌门同时掉进湖水里,后面就是太古凶鳄啊,我两那是拼命的向前游,你们想,人怎么游得过太古凶鳄呢?眼看一条太古凶鳄扑向箫掌门,老鬼我大吼一声,和那太古凶鳄搏斗起来……”箫武韶听李老鬼一派胡诌,没一句真话,干‘哼’了一声,众人回头,见是掌门立在身后,忙都站起来行礼。箫武韶示意众人免礼,说道:“你们都散了去吧,李老鬼留下。”
众人见掌门发话,纷纷离开。李老鬼快步跑到箫武韶跟前,哈腰说道:“李老鬼参见掌门。”
箫武韶冷冷说道:“你非神鹰门人,不必行此礼节,李老鬼,我说你脸皮真厚,刚才所说的有一句真话吗?”
李老鬼笑道:“请掌门恕罪,老鬼这样做也是被逼无奈。”
箫武韶冷笑道:“被逼无奈,我看你是卑鄙无耻,谁逼你说假话了,以你的本事还能与太古凶鳄搏斗,真是天大笑话。”
李老鬼忙陪笑道:“掌门息怒,听老鬼说,掌门不知,这一个多月来,老鬼过的是什么生活啊?”
说完一声叹气,叹完继续说道:“老鬼因为不是神鹰门人,受尽了白眼冷语,就拿每天吃饭来说吧,神鹰门人吃饱了、喝足了才能轮到老鬼去吃饭,可每次去了就剩下了空桶了。”
“难道你每天都没吃饱过么?”
“那吃饱过?每次去了吃不上饭不说,饭桶还让老鬼刷了,老鬼也是不得已,编了自己和掌门的一些故事,好借你的地位来提高一下自己的地位,可没想还真管用,现在他们多少也给老鬼留点。”
箫武韶冷冷道:“你那叫坑蒙拐骗,以后你不许编了,我会吩咐他们的,不会饿着你。”
李老鬼跪下,说道:“多谢掌门。”
箫武韶甩甩手,转身就要离去,谁知又被李老鬼喊住,说道:“掌门且慢,老鬼还有一事相求。”
箫武韶转过身来,说道:“你还有什么事?”
“老鬼恳请掌门让老鬼加入神鹰门。”
箫武韶吃惊看着李老鬼,说道:“你不是神巫门的人么,加入神鹰门做甚?”
“老鬼年轻时不懂事,确实是加入了神巫门,还助纣为虐,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最不该做的就是将掌门掳掠到这里来了。还有老鬼在那荒峰上被困了十载,茹毛饮血,过着野兽一般的生活,现在想想这就是老天对老鬼以前做的伤天害理的事的惩罚。十年来,老鬼孤独难耐,每天与石头说话,与木头说话,以前老鬼从人做回了野兽,现在老鬼想从野兽做回人,这都是掌门的教化,恳求掌门收下老鬼。”
箫武韶见李老鬼说的言情并茂,不像编造,说道:“你若真这样想,那真是你自己的造化,加入神鹰门之事我会考虑的,但不是现在。”
说完转身就要离去,想想无伤长老要自己除掉李老鬼,今天从李老鬼的一番话看来,李老鬼尚有悔过之心。三天已过,箫武韶、阮雄、阮龙又来到无伤长老屋中,无伤长老开门见山说道:“事情办的都怎么样了?”
阮雄弯下腰来,对着无伤长老道:“属下和易大阳兄弟一一甄别,有几个胆子特别小的,不经吓唬,已被属下扔进湖里喂了太古凶鳄了,剩下的人都已对天起誓,以后若背叛神鹰门天诛地灭。”
箫武韶闻言一惊,难怪自己感觉这几日人少了不少,原来都被清洗了。只是自己有心救这些人,但此时也无能为力了。只见无伤长老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此甚好。”
转头又对箫武韶说道:“掌门,那个李老鬼呢?不知掌门动手了没有?”
“不瞒前辈,这李老鬼与晚辈同困一座荒岛之上,受尽了万般折磨,前日,晚辈曾与其有一番谈话,看李老鬼似有悔过之心,晚辈还想再观察两天。”
无伤长老道:“望掌门以大局为重,任何心慈手软都有可能导致万劫不复。如果掌门下不了手,可让阮雄去做便是。”
“此事晚辈亲手去做便可,就不劳驾阮护法了。”
箫武韶自是不想再杀人了。无伤长老点点头,道:“归顺神巫门要以阮护法为掌门,掩护箫掌门的真正身份,老夫看以后掌门就当阮护法的一个贴身跟班吧,以方便行事。自此以后,不到万不得已,箫掌门不可再显山露水了,一切要在暗中行事,这才能保全自己。”
箫武韶正色道:“一切听出前辈安排。”
无伤长老点点头,说道:“出去要严令众弟子,以后见了阮护法要称掌门,见了箫掌门则要装作不认识一般,谁要是走漏了半点风声,杀。”
箫武韶见无伤长老一脸杀气,心中吃惊,自己的狠心离着无伤长老差着不只一截。阮雄正色道:“请长老放心,阮雄这就去安排。”
无伤长老见阮雄要离去,叫住阮雄,问道:“岛上可还有行船?”
阮雄摇摇头,说道:“不瞒长老,孟一笋已将所有的船只都开走了,一艘没剩。”
无伤长老冷哼一声,将身上的困仙链击的直响,怒道:“孟一笋这小人是怕我等离开这神龙岛,撤走了所有船只,他是想把我们困在这里,神鹰门可有会造船的?”
阮雄摇摇头,说道:“会造船的几个弟子也被孟一笋带走了。”
无伤长老闻言大怒,说道:“孟一笋,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忽见无伤长老手上青筋暴起,双臂乱舞,身上的困仙链铮铮作响,显然愤怒至极。无伤长老被孟一笋陷害,每当想到往事,心境便不由控制,好似发疯一般,众人忙上去将无伤长老按住,无伤长老此时心智已失,被众人按住便动弹不得。箫武韶心想,若在以前,恐怕这座房子都要塌了。无伤长老被几人按住,阮龙啊呀啊呀一阵手忙脚乱,只见无伤长老兀自挣扎不已,众人按了一时,无伤长老才平静下来,口中却说道:“孟一笋,老夫杀了你。”
一会不再言语,竟然已经睡着。阮雄含泪道:“无伤长老被孟一笋那斯害惨了,以后若抓住孟一笋,务必要让无伤长老亲手杀了他。”
箫武韶等人退出无伤长老屋舍,转身对阮雄说道:“按无伤长老的吩咐,召集众人,传明无伤长老的意思,若有人不遵从,便按无伤长老的意思办。”
阮雄点点头,刚要离去,箫武韶叫住阮雄,问道:“清理了多少?”
“五十余人,包括岛上一些不听话的百姓。”
箫武韶心惊不已,俗语说“一将成而万骨枯”,可惜这五十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