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伤长老见箫武韶要为自己劈开巨石,大笑道:“困仙链乃上古至宝,遇肉即连,遇石即生,此时已与巨石长在一起了。一旦困仙链与巨石相连,这巨石便变成玄铁巨石了,若普通的斧头能劈开这巨石,以老夫的修为早就挣脱了。老夫谢过年轻人了,不过还是不要枉费心机了。”
箫武韶一脸无奈,道:“那可如何是好,晚辈总得想法子救前辈出去。”
无伤长老道:“最好的法子就是找到收困仙链的法门,可惜现在办不到,还有一招就是将老夫的双腿,双臂砍了去,那老夫自然就出来了。”
箫武韶听罢心中一惊,摇摇头说道:“前辈说的事万万行不通,怎能砍去前辈的双腿双臂呢?还请前辈告诉晚辈困仙链是何人的法宝,晚辈定要为前辈讨来解开困仙链的法门。”
无伤长老摆动双臂,困仙链发出铛铛的声响,对着箫武韶作揖道:“年轻人如此热心,老夫无以回报,现在老夫还不知年轻人的姓名,可否告知老夫?”
箫武韶如实答道:“晚辈叫箫武韶。”
“原来是箫兄弟,老夫多谢箫兄弟这份热心了,困仙链的法门咱们不要也罢,它的主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咱们是见不到的。另外打开困仙链还有一道法门,但却很难做到。”
箫武韶心中疑惑,问道:“打开困仙链的另一法门是什么?还请前辈明言。”
无伤长老正色道:“凡人兵器奈何不了这玄铁巨石,但是仙术却可打碎这玄铁巨石,刚才箫兄弟发出的真气气浪威力已是十分巨大,若是箫兄弟的真气气浪力道再增一倍,击碎这玄铁巨石自然不再话下。”
箫武韶想着无伤长老修为高强,体内之气强自己数倍,为何自己不打碎这玄铁巨石呢?无伤长老好似看出了箫武韶的疑惑,说道:“困仙链不禁能困住老夫的肉身,亦能束缚老夫的修为,有这困仙链在身,老夫一半的功力施展不出来,不然的话,老夫早就跑了。”
啊!听罢无伤长老之言,箫武韶心中自是惊讶不已,刚才无伤长老与自己一战,竟然只使了一半的功力,自己可是拼尽了全力啊!想到这里,额头上冷汗之冒,心想若是无伤长老用尽全力,不知我能否坚持一刻?箫武韶一脸无奈,道:“晚辈让前辈失望了,体内之气不是一朝一夕能增上去的,若晚辈体内内气再增一倍,恐怕得几十年之后了。”
无伤长老闻言哈哈一笑,道:“老夫要困死于这地牢了,这地牢便是老夫的坟墓,老夫的尸身会在此慢慢腐化,最终化成白骨,化成灰,融入这潮湿的泥土之中,这困仙链也要伴着老夫长眠了,老夫死不足惜,老夫只是不能亲自杀了孟一笋,死不瞑目啊。”
箫武韶看着无伤长老一脸的悲愤,心中自是别有一番滋味,心中想着说些什么来安慰无伤长老,刚想说话,只听无伤长老问道:“孟一笋为何要跑?”
箫武韶当下把赤色大水蟒出现在神龙岛之事、简单说了一遍,说罢接着说道:“不瞒前辈,神鹰门现在是一个人也不剩了?但却不是跑了。”
箫武韶接着将神鹰门众人深陷避风谷之事道了出来。无伤长老听罢,说道:“避风谷乃是神龙圣王修炼之地,赤色大水蟒乃是神龙掌门的坐骑,出现在神龙岛不足为怪,但神龙圣王放任赤色大水蟒杀害神鹰门的人,真是大出老夫的意料。”
无伤长老说到这里,突然将困仙链猛然向前一击,只见困仙链齐出,发出铛的一声巨响,怒道:“神龙圣王纵容赤色水蟒杀害老夫神鹰门弟子,竟是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了,还有纪拴羊这老匹夫竟敢欺我神鹰门无人,扣押我神鹰门弟子,可惜老夫动弹不得,要不老夫定要去避风谷找神龙圣王、找纪拴羊算账。神龙圣王和纪拴羊都憎恨神鹰门,老夫那帮徒孙们恐怕兄弟吉少了。”
箫武韶听无伤长老说神鹰门众人凶多吉少,心有同感,自己要完成与纪拴羊约定的三件事,方才能救出神鹰门众人,但现在自己多少斤两确实清楚的很,自己当时答应纪拴羊,多少也有拖延时日的意思,可也不能久拖。忽想起无伤长老竟说出到避风谷找神龙圣王、找纪拴羊算账的话来,心道:无伤长老名列神巫门四大护法之首,地位仅次于掌门神龙圣王,修为肯定在纪拴羊之上,如何对付纪拴羊,自己何不请教无伤长老一二,想到这里问道:“晚辈冒昧问一句,前辈与避风谷纪前辈修为孰高孰低?”
无伤长老冷笑一声,说道:“早年,老夫与纪拴羊比试过几次,纪拴羊自然不是老夫的对手,再过几年,修为便不分高下了。可事后才知,纪拴羊经常服用他练的什么‘金丸大力丹’,吃后功力可以暂时大增,如果不吃药物,他岂是老夫的对手?”
箫武韶想起纪芸说过,吃那‘金丸大力丹’几个时辰内功力倍增,原来纪拴羊也吃来着,怪不得修为如此了得。又听无伤长老又道:“纪拴羊追求长生不老,炼丹采药,什么东西都敢吃,但老夫看来他就是怕死。”
箫武韶道:“可纪拴羊前辈看起来不过四五十来岁,看来他吃的药也是起了作用的。”
无伤长老冷哼一声,说道:“二三百岁的老匹夫了,他只是皮嫩而已,里面已经是一把老的不能再老的骨头了,早晚都得死,不得好死,哈哈。”
箫武韶见无伤长老如此憎恨纪拴羊,而纪拴羊也与神鹰门水火不容,不知这仇恨是怎么结下的?应该不只是当年黑翼湖之战神鹰门见死不救之事,刚想问无伤长老,只听无伤长老突然说道:“有酒吗,老夫要喝酒。”
箫武韶闻言一怔,说道:“前辈稍等,晚辈这就去外面取来。”
无伤长老眼神发亮,说道:“快些去取来,老夫要大喝一场,憋死老夫了。”
箫武韶走出地牢,左找右找,在厨房找到一坛酒,拿着两只碗,搬着酒坛子下了地牢来。无伤长老早已按捺不住,说道:“快些,快些,将酒坛子拿来。”
箫武韶将酒坛子递与无伤长老,无伤长老搬起酒坛子,咕咚咕咚的将酒朝嘴中倒去,那酒坛子少说也能倒二十大碗酒,却被那无伤长老一口气喝完。忽见无伤长老手上一用力,将那酒坛掷出,只听“哐当”一声,酒坛子碰到石壁,摔了个粉碎,无伤长老一抹嘴吧,口中说道:“痛快。”
箫武韶见无伤长老如此好的酒量,心中佩服不已。忽见无伤长老身形一转,身上四五道困仙链直击而来,箫武韶大惊,飞身跃起,躲过困仙链。只见那困仙链直奔石壁而去,发出咚咚咚咚几声脆响,火花四溅。再看那困仙链已经插入石壁之中。箫武韶见无伤长老内气如此雄厚,心中忍不住赞一个“好“字。忽见无伤长老飞身一跃,身体已躺在困仙链之上,原来无伤长老是要睡觉,但如此睡法却是少见。只听无伤长老念口中道:“有心杀贼解吾恨,无力回天摧心肝,皇图霸业终成空,不似现在一场醉,痛快啊。”
说完不语。不一时,无伤长老便鼾声四起。箫武韶想着刚才无伤长老说的话,无伤长老恐怕早时心中的志向不小,可惜却毁在了奸人孟一笋的手里,如今被囚禁了十几年,恐怕心志已磨的差不多了。见无伤长老已睡着,便退出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