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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我剥夺你哀嚎的机会(1 / 1)

钱虎看着少年超自己步步紧逼。

他想退后,却发现自己居然已经无法动弹。

南方不知什么时候又跃动起一团跳动的火光,只是现在天色还早,那团红色的火光隐匿在夕阳之中,并不惹眼。

面前的少年,身姿瘦弱。

而他的身体开始发生诡异的变化。

钱虎的瞳孔骤然缩小,看着林松惟的身体的血管开始诡异地贲张。

他的眼睛逐渐变成血色,由瞳孔中心逐渐蔓延你至整个眼球。

钱虎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诡异的一幕,心中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想要喊人,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歇斯底里,都发不出任何声音。

林松惟咧着唇角,满是恶意地嘲弄道:“我,剥夺了你哀嚎的权利。”

钱虎疯狂地摇头。

他似乎感受不到自己身上的变化,用另一只手把玩着手里的瓷片。

他突然停下来看着钱虎:“你刚刚,用了哪只手?”

钱虎疯狂地摇头。

林松惟似是回忆起来,自言自语道:“好像是两只手都碰到了姐姐呢。”

林松惟满是嫌弃地扫过钱虎的一双手,露出嫌恶:“真脏。”

下一秒,就见那瓷片不知道如何就穿刺了钱虎的一只手。

汩汩的血流从他的手掌上留下,他想要尖叫,却叫不出声。

果然如林松惟所说,他失去了哀嚎的权利。

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不是人!

钱虎满是恐惧地看着面前如同鬼魅的林松惟,几乎就要吓疯,可是疼痛又让他清醒。

林松惟操控这瓷片,逼得钱虎步步倒退至墙角。

他轻轻一按,那瓷片竟然被深深地嵌入了木墙里。

林松惟有些困恼地喃喃自语:“还有一只手呢。”

他低头又捡起一片瓷片,十分轻松地将钱虎的另一只手也钉入墙面。

钱虎睁大着眼睛,血泪齐流。

“痛吗?”林松惟有些迷茫。

钱虎猛然点头。

“还有更痛的呢。”林松惟抬起自己的双手,只见他的血管暴涨,里面不知道流动着什么东西。

林松惟通红着一双血色的眼睛,凝视着钱虎:“现在,我剥夺你死亡的权利。”

钱虎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的是什么,但他还是不受控制地疯狂摇头。

-

天色渐渐暗下来,外面的雨果然越下越大。

林清妙在亭子里有些着急地张望着。

“要不我去找找吧,松惟他也没带伞。”这里离岸边也没有多远距离,去了这么久,林清妙有些担心他的安全。

谢容时按住林清妙,一只手指着远方:“他回来了。”

林清妙眼神一亮,果然看到林松惟高兴地踏着雨迎面跑来。

他到亭子里掏出怀里的荷包向林清妙炫耀:“姐姐,我找到了!真好。”

林清妙舒了一口气:“下次不可以这样了,太危险了,要是掉了姐姐就给你再绣一个。”

谢容时:“……”那我的呢?

林松惟点点头:“这是姐姐送我的第一个礼物,我不想弄丢它。”

“那我们回家吧。”

林松惟点点头。

“你身上的衣服怎么这么湿?”林清妙奇怪地看着林松惟身上的衣服,湿的几乎要贴在身上一般。

这样的湿度,不像是雨淋倒像是泡在水里了一样。

林松惟却只说自己因为找香囊淋了太久的雨,林清妙便不作他想,只着急地快些回去好换衣服。

一旁的谢容时保持着沉默,他意味深长的视线缓缓停留在林松惟湿透的衣服上。

“哥哥,我们走吧?”林松惟抬头对着他说。

谢容时移开视线,心中却不屑。

也就只有妙妙在的时候他才会这样有礼貌。

-

三人回到客栈的时候,谢持月早就已经在等他们吃晚饭了。

她看起来不像平时那么懒散,而是显得有几分凝重。

在看到谢容时一行人终于回来的时候,有些焦急地上前:“叔叔,你们这是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怎么了?”林清妙看着她十分焦急的样子。

谢持月靠近她的耳畔:“我今天和启戎出门,遇到了一群人在埋金子,那上面有朝廷的官印。”

林清妙目光一凛,同时也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谢容时率先坐下来:“先吃饭吧。”

林清妙则先让林松惟回房间去换衣服。

房间了此时只剩下了死人。

谢持月皱着眉头:“这个地方居然也有人私吞朝廷的钱,你看这金子上的印记。”

她从身上掏出一块金子,林清妙拿过来上面果然刻着官印。

谢容时却不着急看,而是慢条斯理地吃着饭。

“王叔,你不着急?”谢持月有些紧张,这可是线索。

谢容时摇摇头:“不止是这里,从京城往属地的一路,每个人的手上都不干净。只是这里是交通枢纽,也是经济要地,此地的过路费自然要比别处高一筹。”

谢持月放下手里的一锭金,这沿途的每个人都要削下一点,路途遥遥,到了属地还能剩多少。八壹中文網

谢容时拿过林清妙的碗,给她的碗里也加了一点饭:“妙妙,晚上吃点东西。”

林清妙接过碗,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已经很饿了。

她仓皇地吃了一些,又那过一个碗,各色的菜都盛了一点进去。

“你去哪儿?”谢容时抬头看她。

“松惟晚上也没吃,我去给他送点。”不知道为什么,林清妙觉得自己越来越放心不下林松惟,心中总是会时不时牵挂他。

她自觉有些奇怪,但是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妙妙。”谢容时的脸上陇上一层阴云。

他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林清妙满是兴奋的脸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嗯?”

“没事。”谢容时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林清妙转身就往楼上跑去。

“王叔?”谢持月总觉得王叔眼里忧心忡忡的。

林清妙送了饭就下来,坐回位置。

这时,有一男子从门外而来。

抱拳向谢容时,然后半蹲下来行礼。

谢容时挥挥手示意他起身,那人只上前放下一封信,又转身离开了。

谢容时慢慢展开了那封信,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

“怎么了?”谢持月和林清妙也过来看。

谢容时大概就把他们今日出游的事情简述了一下。

谢持月满脸愤愤:“到底是睡给他这么大的胆子?!”

“妙妙,你没事吧!”

她怒而拍桌,一想到今日自己小姐妹置身于危险之中,就更觉得那钱虎的可恶。

“我没事。”林清妙摇摇头,除了有点倒胃口,其他倒还好。

谢持月眼神中喷火,大有那禽兽碰了自家小姐妹一根汗毛就让他千刀万剐的意思。

谢容时摩挲着自己的指节,看向启戎和谢持月:“钱虎恐怕和你们这次搜到私藏的钱款有关联。当地人说,这钱虎本是这里一家运输行的当家,但是产业继承到他手里早就已经不剩多少。几乎可以说是入不敷出,但是钱虎却在一夜之间暴富了。”

谢持月皱着眉,细细咀嚼这其中的关系。

林清妙回忆起今日钱虎挥金如土的模样,恐怕是家产丰厚。

如果说他的前身只是一家快要倒闭的运输行,这么可能这样出手阔绰。

她努力回想着细节:“他的金子好像是重新铸过的。”

林清妙突然想起来。

“我记得他当时拿的袋子,里面的金子看着边缘线有些粗糙,看样子并不像这做工细致的朝廷官款,应该是自己为了使用方便重铸的。”

谢容时点头。

“铸这么多的金子,肯定有据点,我们要是能找到据点就好了。”林清妙撑着脸想。

谢持月突然站起身,也不顾外面正在下着大雨就要往外闯。

“持月?你去哪儿?”林清妙起身跟在她后面。

谢持月攥起拳头,眼神愤愤:“我们去找那个钱虎,正好我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欺负到妙妙头上是什么下场!”

林清妙哭笑不得,虽然她是很厌恶那个钱虎,但是看着谢持月这冲动的模样就是想笑。

启戎也连把谢持月拉回来。

“你拉我干什么。”谢持月不满。

“外面下雨了。”启戎不愿意让她冒雨出门。

谢容时摇摇头,放下手里的那封信,眼神里闪过几分暗光。

“钱虎已经死了。”

“什么?!”林清妙和谢持月同时感到惊讶。

谢容时把信展开,第二面写了钱虎的死状,因为描述过于血腥,谢容时并没有给她们看。

“可是我们走的时候他不是斗志昂然吗?”林清妙可没忘记自己下船时钱虎是怎么看向他们三个人的。

那愤恨的眼神里写满了让他们好好等着走着瞧。

林清妙想这次过后,如果他们还留在这里,必然会受到钱虎的报复。

可是现在却说,钱虎突然死了?

还死状凄惨,受尽折磨?

谢容时摇摇头,将信塞回自己的袖子里。

“暗卫到的时候,钱虎并没有死,只是他那个时候已经没了人样,央求着给他一把刀。钱虎最后是自杀的。”谢容时平淡地叙述。

林清妙却颇感震惊,到底是谁会这样折磨钱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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