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延刚出来,管家就来到了封延身边,“大少爷,老爷在书房等你。”
封延点点头,便往二楼的书房走去。
封延敲了两下房门,便听到封敬恺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进”
封延推门进去后便把门关上。
封敬恺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说:“坐。”
封延坐了下来,问:“爷爷,是有什么事嘛?”
“阿疏醒了?”封敬恺偏头问道。
“是的。刚刚阿鄞打来了电话,说阿疏已经醒了。”封延如实告知。
“让老七那边动手吧,杀了那个人。然后告知全世界,阿疏的真实身份。”封敬恺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件事从昨天开始,他就一直在思考。
是他经过深思熟虑的。
既然他们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想置阿疏于死地,就说明了他们已经知道了一些秘密。
“把他们八个全派过去吧,只有老七一个人,我不放心。”封延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他将近一个晚上没有合眼,头有点疼。
“嗯。把封家这些年培养的保镖带一半过去。”封敬恺点点头,注意到封延眼里的血丝,心疼的说:“阿延,你先去睡会,先不着急处理这些事!”
“我先处理完,我才睡得安心。”封延站了起来,“那我先去处理了。”
封延退出了书房。
封敬恺看着已经合上的门,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再坚持一下下,很快就好了。
离开书房后的封延,给池鄞打了个电话。
池鄞因为不想打扰封疏的休息,所以去阳台处接电话。
池鄞还没有来的及说话,电话里就传来了封延的声音:“阿鄞,我需要你的帮忙。”
池鄞不假思索,立刻应承下来:“好。”
一天后
封大等八人走出了洛城机场。
封大收到了封七发来的信息,约定今晚动手,还发来了梅阁的内部分析图以及三条可以撤退的路线。
夜晚。
按照计划,封叁一袭黑衣,带着狙击枪和充足的弹药来到了高处埋伏好。
封七把封二、封司和封小六、封小八四人带了进去,由于封七在梅阁已经有一定的地位,所以没有人会拦住他们。
封大则作为总指挥。
封玖玖因为身手敏捷,所以封玖玖穿着一身束身服,目标是把高处守卫的人干掉。
封拾则在布置炸弹,待所有人都撤退后,便炸毁这个地方。
剩下的保镖,则埋伏在梅阁的四周,若发生什么意外,就强攻进去,活捉宋舒吉。
在最外围的,是池风,池雨,池雷,池电所带的人。
形成了一个包围的局势。
一切准备就绪。
梅阁的会议厅里。
南笙和宋舒吉正在谈话。
“封疏在瑜城遭遇枪杀,是你派人去做的。”南笙的语气异常冷静。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阿笙,这是你跟义父说话的态度嘛?”宋舒吉瞥了眼南笙,幽幽的说道。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为什么?那我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封疏是个女的。”宋舒吉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愠怒,是那种被人欺瞒后的愤怒。
南笙不说话,相当于默认了。
见南笙不说话,宋舒吉更加笃定心中的猜测,“好啊,很好。我养了你那么多年,你居然联合外人来欺骗我!”
“呵。你不过就是把我当做一枚棋子罢了。”南笙冷嘲了一句。
宋舒吉刚想说话就注意到了门外站了人,吼了一句:“谁站在门外偷听,给我滚出来!”
门外的封七四人推门而进。
“七堂主,我现在有事要处理,如果是有什么别的公务,明天再来。”宋舒吉看到封七等人走了进来,以为是有公事禀报,便说道。
只见封七等人没有回复。
封七拔出匕首,朝宋舒吉的方向刺过去。
就在快要刺到的时候,被南笙给拦下来了。
“七堂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南笙站在封七的对面,问道。
“我要干什么,难道还不明显嘛?”封七玩弄了一下手中的匕首,眼神一直盯着宋舒吉。
“封家人?”南笙不敢确定的问道。
宋舒吉按响了警报,瞬间,会议厅内涌入了十几个人。
让本来空旷的空间显得有些拥挤。
南笙和封七打了起来。
封二、封司、封小六、封小八则和刚涌进来的十几人打了起来。
封七的匕首朝南笙刺过去,南笙往旁边一躲,匕首划破了南笙左肩上的衣服。
通过被划破的衣服,能够明显的看到南笙左肩上有一个类似蝴蝶形状的红色胎记。
现在南笙身后的宋舒吉看到这个胎记后明显整个人都呆滞了。
左肩上的这个胎记……
他的亲生女儿的左肩上也有一个类似蝴蝶型的红色胎记,但他的亲生女儿刚出去没多久就不知道被谁抱走了,多年来不知去向。
如今,南笙的左肩上有这个胎记。
难道,南笙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他的亲生女儿一直都在他身边,他却一直没有发现……
他因为自己的女儿被别人偷走了,所以,他就看不得别人家里有女儿,便想着把自己承受过的痛苦加注到别人身上。
所以,他因自己的执念,杀害了慕朝那个女娃,制造车祸杀了封诀和顾宜嘉,甚至还差点置封疏于死地。
宋舒吉突然跌坐在地,错了,全错了,他错了,他做错了……
“别打了,都住手。”宋舒吉站了起来,说道。
所有人都停下来了,看着宋舒吉。
宋舒吉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封七面前。
“你是封家的人?”宋舒吉问道。
封七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回答道:“是。”
宋舒吉点了点头,“你和你的人先回去吧,明天,我会给封家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封司反问了一句。
“我人就在这,如果我有什么小动作,我的命,你们随时都可以来拿。”
封七沉默了,内心则在权衡。不妨给他一天的时间,如果真的把他逼急了,可能会落得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好。我们姑且相信你一次,你若耍小动作,那就休要怪我们。”封七说道。
说完,封七便带着人离开了。
宋舒吉指了指他的手下,说:“你们都下去吧。”
所有人都离开了,会议室内只剩下南笙和宋舒吉。
宋舒吉想要抱抱南笙,但是他的手悬在半空中,不一会儿,又垂下去了。
“南笙,你肩膀上的那个胎记……”
“一出生就有了。”南笙回复道。
宋舒吉顿了两秒,随后点点头,一脸欣慰的看着南笙,他的女儿长大了,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了。
“梅阁以后就交给你和西铭打理了。”宋舒吉说了一句后,便转身向门口的方向走去。
走到门口,宋舒吉的手放在门把手上。
这时,宋舒吉偏头看着南笙,“你可不可以叫我一声爸?”语气中充满了恳求,似乎在等待着一丝希望。
南笙的心抽了一下,眼眶微微泛红,开口喊了一声:“爸!”
她有种感觉,如果现在不喊,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好好。你们都要好好的。”他要去忏悔他的罪恶了。
说完,宋舒吉便离开了。
当晚,宋舒吉便在自己的房间内服毒自尽了。
第二天一早,南笙在宋舒吉的门前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人回应,想要推门而进的时候,发现门是虚掩的。
推开门进去一看,就看到嘴唇发紫,静静躺在床上的宋舒吉。
南笙只感觉自己的大脑放空,不知作何反应。
缓了大概两分钟,南笙伸手去探宋舒吉的鼻息,发现早已断气了。
南笙打电话给宋西铭,告诉了他所有的事情。
办完宋舒吉的葬礼已经是三天后了。
南笙和宋西铭站在宋舒吉的墓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