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斯基普斟上美酒,四人围坐谈饮。紫云拓好奇地问:“军师做了啥事?招大哥如此忿恨。”
呼雷豹含糊不应,军师淡淡道:“是我智力不够,胡乱指挥,吃了点亏。不过吃一堑长一智。也好,也好。”
“嘿,这么长智力太可怕了吧,还不如让我笨死算了。”
紫云拓打趣道。军师不以为杵,问道:“韩冰,你功夫这么厉害,怎么练的?”
“天天练,天天练,就练出来了。”
“哎,我有件事挺好奇,你这么厉害,为什么最后一场不多买自己赢?你知道我说的啥意思。”
紫云拓笑了几声,没有作答。斯基普笑道:“怎么没有?韩雪以飞船做抵押,跟我们萨伦集团借了两千万,全买他赢,最后赚了有一千五百万吧。现在账目两清了。”
“你咋知道?”
“这是韩冰托我办的事情,你们也知道,飞船修理厂就是萨伦集团的,几个电话而已。”
呼雷豹和军师面面相觑——事情居然可以这样办?为什么感觉自己又亏了呢?总是哪儿不对!半晌,军师道:“韩冰老弟,怎么说这船我们也有投资,收益也有份吧?”
“当然有,没跟你们说是因为我已把一千五百万也投进沙雁号的维护中。到时卖了飞船我们还是五五分账。对了,大哥,你买家找得怎么样啦?”
“还没找好,你也知道,我以前的买家有点不对路。”
“这事我可以帮忙,”斯基普道:“不过这是小事,稍后我联系你们。”
“多谢,事后忘不了您。”
“哎,你说这是小事,什么是大事?”
呼雷豹插话问道。“呵呵,先问你们个问题——你们知道萨伦集团规模很大,为什么会经营一个小小的地下格斗场呢?”
“洗钱,招募打手,结交道上的朋友,搜集各种消息。”
军师答道。“你说的都很对,不过这些也都可以用其它更好的方法替代,并不是开格斗场的根本原因。”
“那是什么?”
“这个答案其实韩冰早就告诉大家了。”
“啥?他啥时候说过。”
“他说原本是机甲士,就是告诉我们,他来不是为了格斗,而是想成为我们的机甲士。对吗?韩冰。”
“呵呵。”
“各大势力之间总会有些利益冲突,如果彻底翻脸,谁也无法承受损失。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展示各自武力。我们无法组织大舰队,机甲作战就是最简单有效的武力对抗手段。优秀的格斗士最容易被培养成优秀的机甲士,这就是我们开设格斗场的根本原因。我们的赛事安排是按照选拔机甲士的方法进行,纯粹的格斗士,我们并无兴趣。上次我们选拔的格斗士,是银刃,现在她是我们机甲队中最出色的武士——当然,除了古伦温格先生。而据她称,如果韩冰说的是实话,那他将是实力远超自己的机甲士。那么,问题来了,请问韩冰先生,您说的是实话吗?”
“呵呵。”
“当然是实话,”呼雷豹道:“他的机甲就在沙雁号上。”
“哈哈,不管真假,我们今晚便知。”
说话间,飞车停止。几位优雅的服务生打开车门,请众人下车。紫云拓仔细打量,见萨伦总部在海顿市南的一座小山上,八层小楼,掩在林中,自然和谐。这时斯基普离去,银刃出面,把紫云拓等人引进大厅。稍后,银刃命人把呼雷豹一众海盗带到小会议室,独把紫云拓带入四楼的一间办公室。进入办公室,紫云拓意外地看到韩雪也在。韩雪表情复杂地望了望紫云拓,唤了声“大哥”,便低头不语。办公室中还坐着个中年人,见紫云拓来了,也不起身,只示意银刃关门,然后道:“韩冰,呵呵,明白告诉你,今天你们所有人要么活,要么死,只取决于你说的每句话是否是实话。现在,我们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阮雄,是萨伦集团的董事,也是萨伦集团的情报负责人。好,轮到你了。”
“我叫紫云拓,铁甲的手下。”
听了这话,韩雪把头低得更深。“非常好,我们有一个良好的开端。”
说着,阮雄递来一张照片,上面赫然是当年紫云拓等人与慕辰视频通话时被拍下的照片,这张照片也曾被大肆报道,是紫云拓击毁夜莺号的证据之一。阮雄接着问道:“夜莺号是不是你们击毁的?”
“不是。”
耸了耸肩,阮雄道:“还好,我并不关心这个问题。我是奇怪另一件事……”说着,他掏出数张通缉令,上面几乎包括了紫云号上所有的船员。“你们所有人的赏格曾经合计高达二十亿,连我都动心。可是,为什么,”阮雄一句一顿地道,“所有的赏格都在三个月前被撤销?仿佛你们从未做过坏事一般!甚至,仿佛你们从来都未存在过一般!我在网上查找,找不到关于你们的任何信息。如果不是我们有保存资料的良好习惯,现在连这几张照片都拿不出来。”
“你在网上搜过我们的信息?”
紫云拓淡淡笑道。“是的,请告诉我原因。”
“你认识海马吗?”
“铁甲的中间人?”
“他死了,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现在,我可以把原因告诉你,但是,你准备好了吗?”
阮雄大瞪双眼,注视着紫云拓,半晌无语。“如果你还没准备好,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个轻松些的缘由。三个月前,联盟抓捕金雕,得知我们的行踪,然后伏击了我们,之后联盟以为我们都死了,所以撤销了通缉令。”
“金雕,金雕是什么人?”
“呵呵,看来你的情报工作也不是那么好啊。”
紫云拓讥讽道。忽然,房间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金雕,我知道,是一位令人敬佩的慈善家,我也曾给他捐过款。原来金雕的很多善款是从铁甲那儿来的,怪不得我查不出。也怪不得一提起铁甲,不知为什么,总有人称赞。”
“安德鲁先生,您好。”
“年轻人,你知道我?”
“铁甲提起过有几个非常佩服的人,其中便有您。”
“唉,我老啦,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我就不打扰了,年轻人,再见。”
“再见。”
被这么一打岔,阮雄默默地看着手中的资料,不知该从哪里说起。紫云拓笑道:“我是不是能活啦?”
“那可不一定!”
银刃转到紫云拓身前,冷冷道,“坦白讲,你是什么人我们并不关心。我们更关心你的目的。说!你千方百计想进入我们集团是何居心?”
“我一直都在跟你们说实话,我需要钱,去安排我的救命恩人,也需要钱去寻找我的弟兄。坦率讲,如果你们没什么事,咱们就此别过,我跟呼雷豹那帮兄弟走了。”
“听说呼雷豹打劫了你们,你为什么还想跟他们走?”
阮雄问道。“因为他们能在天上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