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随轻缓的歌儿平静,再次抬头看向门外的天地,俯仰之间,是叫人艳羡的光阴。提笔,既写不尽古时陆川,又理不清当今时政意趣,便不妨记录下悄然逝去的独自慢慢的悠然时光,好奇它将如何澎湃于我的胸膛?自是归去来兮,少年两袖清风时。于是辗转至今,哪怕青春仍然歌舞高涨,我自晦暗重生,却不过希求一个安平。“人老后,待事更加开明和释然。”
然而在多次窥探过自己的内心后发觉,这颗心又何尝不长住了一个饱经风霜的老者,在迷茫于愤恨交结之时就迸出一句:“也许……”也许什么呢?也许是一个经世老者不愿再惹是生非的逃避和妥协。这与青年人的拼劲大抵是相悖的,可也不得不这么做了,在似人群非人群的人群中拼尽全力,也许就是懦弱的我的保护盾。半年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厚重的帘子斩断我与世界的联系,这让我的吐息仿佛逐日削弱了,存在的意义缥缈如云,似乎稍一用力抓住,它便会从手指间游离而去。过往种种,再回忆都忘了从哪里说起,用老人的口吻说,是该拿铁链给它缠上一圈又一圈,沉进盛开了彼岸花的江边,叫捞尸人代替我与它作最后道别。话且打住,思绪扯将回来吧。你可以看见的实在的是我的笔尖在纸上马不停蹄,一字一顿地诉说那些过错与伤痕,还清一切冤枉账后,就该拾捡起泥块给自己搭起天梯,在那最远最远的东方初晓下,也只希求一个安平。未来几十年,我呢,怕也不会有太大出息。但愿父母安康,友人常在,爱人相依,就像一只孤独惯了的鸟儿,飞回广袤的森林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