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川城下,项羽领兵二十万紧紧地围住三川城。
城墙之上,李由看着密密麻麻的士卒有些头皮发麻,这么多的军队这一场战该怎么打?
然而,在远处,一队队士兵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朝着项羽的军队靠拢过来。
项羽很快得到消息,面色不由得一沉。
他带来的军队共计二十万人,而能够包围住他这么多军队的人,至少的比他多一倍的军力。
然而,根据多方汇聚过来的情报,三川城不可能会有这么多的军队。
“来人,攻城!”
项羽只是稍微思索了一下便下达进攻的命令,却被他的副将拦住了。
“霸王,不可,现在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还是赶紧突围吧!”
项羽一把甩开他,冷着脸喝骂。
“愚蠢,扶苏他哪里来那么多军队,这些不过是他抽调出来,用来迷惑我们的。”
“此时的三川城之中一定空虚,来人,后军转变方向,务必阻拦住敌军。”
“前军继续攻城。”
项羽的副将感觉自己的脊背发凉,他此时才相信,原来别人的说法都是对的,项羽根本就不会带兵打仗。
之前的胜利估计只是侥幸,否则他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下达这样的命令。
这身处后军之中,脸色在扶苏的军队出现之时就已经变了。
他也没想到扶苏竟然会有这么多的军队,刘邦投降的消息还未传来。
他们自然不知道扶苏已经提前将所有能够拿出来的军队,汇聚到三川城郊外。
现在他们根本就是被包了饺子,唯一能做的就是突围!
然而,项羽给他的命令确实调转马头,顶住攻击,这算是什么命令?
即便在他们后面的军队有五万之数,但是一旦开战,若是出现任何异数,那么带给他们的将会是灭顶之灾。
只是战场之上容不得任何懈怠,更不得违抗命令,否则,无论做什么他都是一个死。
无能之下,他只好带着还没有磨合好的骊山军和江东兵混杂在一起的士卒掉头。
五万人马并不是很多,他们且战且退。
忽然,一到身影飞快地在章邯眼前略过,章邯定眼一看,竟然是诸葛神机。
顿时那个气啊!
拍马就追上去,在他身后的士卒见此,也赶紧追了上去。
而此时,项羽却遭受巨大的打压,三川城被李由建设得很坚固,城头的士兵更是悍不畏死。
只要有梯子靠近城垛,他们便立刻把他推开,甚至浇油放火烧!
一时之间项羽根本就攻不上去,急得团团转,一个个梯队被他不断地放上去攻城。
直到夜晚降临,他的将士还是没能上到城墙上去。
项羽只好暂时退兵。
然而,就在他退回营地之时,却发现章邯竟然中了埋伏,被抓了。
随着他一起去的,还有三万军队,气得项羽嗷嗷直叫。
现在他是在攻城,而不是进行平地作战,否则他一定要来一场夜袭。
“通知下去,全营戒备,预防敌人夜晚袭营。”
再知道扶苏城外也有军队以后,项羽边不敢懈怠,放出去几个个斥候,不断地在四周围搜寻军队,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只是发现了几个落单的,被杀得逃散的己方军营的士卒,斥候便把他们带回了军营之中。
项羽询问了一些消息之后,才知道抓走章邯的竟然是杀死他的叔父的诸葛神机。
这下子更是把他气得暴跳如雷,狠狠地打骂了那几个士卒一顿,便让他们回去。
当夜幕降临之时,几个士兵鬼鬼祟祟地来到火头营职中,摸索着找到囤放粮草的地方。
往里面丢了好几火种,然后便离开了。
短短的几个呼吸间,巨大的火焰瞬间腾空而起,将守夜的士卒惊起。
“来人呐,救火啊!着火啦!”
整个营地瞬间混乱起来,项羽也被惊起,第一时间披上自己的战甲,朝着门口而去。
却在这时,一阵阵轰隆隆的马蹄声响起,连地面都开始在震动。
项羽大惊,立刻高声呼喊:“所有人立刻拿起武器,跟我来!”
现在显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有先把袭营的军队赶出去再说。
然而,被袭之下的军营此时却早已乱成一团,士兵们就跟没有头绪的苍蝇一般乱转。
项羽的命令只有靠近他的几百个亲卫听到,赶紧朝着他聚拢而来。
然而,此时,蒙恬却早已带着骑兵冲杀进来,左突又冲,很快便冲到主营这边。
“蒙恬?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祥云不敢置信的看着骑在马上疯狂杀敌的蒙恬,一脸的惊愕,他可是还守在潼关未曾离开过啊!
“霸王,快走!”
亲卫见此情形就知道事不可为,领着一众护卫拱卫着项羽朝外逃。
“走什么走?众将士随我杀敌!”
项羽暴脾气一上来,一脚踹翻一个要抓着自己的亲卫,呼喝一声就要冲上去。
却被一个个护卫拦着离开,即便是力大无穷的他也无法挣脱。
而军营之中的士卒见此情形也赶紧跟着撤离,丧失了继续追击的心思。
蒙恬见胜利在望,赶紧下令加快速度厮杀。
一夜过去,整个军营横尸遍野,血流成河,项羽的士卒伤的伤,死的死,降的降,逃的逃。
项羽被裹挟着一路逃亡巨鹿城,一进城,项羽边对自己的亲卫拳打脚踢。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你这是馅我于不义!”
“若是我没有逃,领着众将士,我们还可以抵挡一阵子,甚至还可以杀回去,可现在,现在你让我怎么和江东的父老乡亲交待?”
项羽气急败坏,脸气得涨红,手中的鞭子不停的挥打。
近卫不敢躲,只能硬生生地扛着。
“霸王,我们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粮草被毁,军营被袭,我们,我们若是不逃,还能怎么办?”
副将此时也追了回来,带着五万残兵,这是他能领回来的最多的士卒了。
项羽胸膛起伏,刚愎自用的他并没有把这场战失败的原因归结在自己的身上。
而是把责任推给到其他身上,觉得这是他们没有听令行事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