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康如意说的这么慷慨,大眼忠也对康如意伸出了大拇指。
他歪着脑袋说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在我公司见。”
大眼忠走后,康如意马上就给发牌的美女荷官打赏了小费。
然后就带着布青松,往赌场外面走。
布青松有些懵逼,本来还想玩两盘斗鸡,完全搞不懂康如意是个什么意思。
康如意一边走,一边说:“青松,赶紧去开车,快点。”
“我们悄悄跟在大眼忠的身后,看他到底要搞什么飞机?”
布青松看了康如意一眼,小声说道:“哥,这样做不太好吧?”
“我们只是赌桌上的老千,又不是私家侦探。”
“再说了,搞跟踪这种事,又不是我们的强项。”
“万一被大眼忠发现了,他那么多手下,我们两个只有挨打的份。”
康如意没有理会布青松说的话,他坐在车上淡定的说:“你只管跟上去,注意保持距离。”
“在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了。”
听康如意这样说,布青松倒也想看看,大眼忠到底想要干什么?
刚刚才跟到第一个十字路口的拐弯处,大眼忠的车就停了下来。
他的车前面,还停了一辆面包车。
大眼忠从车里走了下来,面包车里也下来了7个形象很屌的小弟。
只见大眼忠给这几个小弟说了几句话,他们就开着面包车往赌场的方向去了。
布青松和康如意赶紧低下了头,避免被面包车上的小弟看见?
等面包车走后,布青松才意识到,原来大眼忠还想整这一手。
看着大眼忠的车也离开之后,康如意打了一个响指,示意布青松可以开车回家了。
布青松笑着问道:“哥,你是在什么时候,发现大眼忠这老小子会有这一手的?”
康如意微微一笑,看着窗外说道:“我从小就跟着别人四处摆摊骗人,骗术到底高不高超,我还真就说不准。”
“但是在看人看事这方面,我的眼光还是非常独到的。”
“可能还是因为我经历的比较多吧,像大眼忠这种人,我以前不知遇到了多少个。”
“当他在赌场说自己不舒服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他想搞什么鬼。”
“说白了,从头到尾大眼忠就根本没想过要跟我们赌钱,他的目的就是要硬抢。”
“在他看来,这可能是属于双重保险。”
“如果他侥幸赢了我们的钱,那赢就赢了。”
“如果他赢不了我们的钱,那就安排手下的小弟直接上手抢。”
“当然,我也希望我只是多虑了,但结果我还是猜对了。”
布青松听完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如果没有康如意的事先遇见,今晚可能又是一场龙争虎斗。
布青松一边开车,一边感叹:“哥,如果不是你判断正确,要是我们晚走一步,估计我们俩就要被打成猪头了。”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明天跟大眼忠的赌局,我们还去不去?”
康如意沉思了几分钟,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好像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过了一会儿,康如意才开口说道:“明晚的赌局当然要去。”
“如果我们不去,那我们以后根本没法在这条道上立足。”
“我们不但要去,还要好好的给大眼忠好好上一课。”
“上课?”
“就我们两个人,怎么给大眼忠这种人上课?”
“他可是一个放高利贷的,而且他有很多手下。”布青松满脸都是疑问。
作为一个老千,如何保护自己,绝对是第一堂要学的课程。
在布青松看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只要不再去招惹大眼忠,这就是最好的课程。
但是康如意却不这么想,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
既然千手鬼面没有这个能力,自然就会有人有这个能力。
康如意看了布青松一眼,笑着说:“青松,我们现在去一趟金爷的赌场。”
“以恶制恶,或许就是最好的方法。”
“大眼忠怎么也算是一个手头有现金的人,我想金爷一定会感兴趣的。”
“不管金爷跟大眼忠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们两个始终都是翘着二郎腿看戏的人。”
听康如意提到了金爷,布青松这才恍然大悟,怎么还把这茬给忘了。
布青松赶紧掉头,一脚油门直奔酒吧街。
布青松一边开车,一边对康如意说:“哥,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聪明了。”
“既然大眼忠想玩花样,那我们就给他来个将计就计。”
“最好是让他们鱼死网破,我们还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走进酒吧街赌场,金爷一看到布青松跟康如意来了,脸上瞬间就笑开了花。
一边打招呼,一边让手下泡茶。
但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金爷的这个笑容很假。
他现在把赌场经营的很到位,里面人山人海,来他这里赌钱的人也是乐意不觉。
最近江湖上也有传言,在金爷的赌场里,永远都不会出现老千。
凡是在他赌场里出千的人,不是断手就是断脚。
如果传言是真的,那金爷怎么又会想在赌场里看到布青松和康如意呢?
当然,布青松和康如意也答应过金爷,绝对不会涉及他的赌场,包括跟他有关系的赌场。
布青松也不想跟金爷绕圈子,他直接开门见山,把大眼忠的事情,跟金爷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金爷一边听,一边泡茶,等布青松讲完之后。
他笑着说道:“小布,我跟你说实话,像大眼忠这种小角色,我根本就不感兴趣。”
“前段时间他也来找过我,说是想在我的赌场里放高利贷,被我一口拒绝了。”
“让他在我的赌场里放高利贷,那我的手下靠什么生活。”
“不过这个大眼忠还是很识趣的,被我拒绝后,他立刻就走了。”
“没有多说什么话,也没有来找过麻烦。”
“我之前也找人调查过他的底细,他就是锦城当地的一个小地痞而已。”
“大概就是在你们说的那间赌场那一带混。”
“在那个地方,他应该还是有一点点实力的。”
“但是除了那个地方,他不过就是一坨屎。”
“他的高利贷公司,我也找人查过。”
“放出去的全都是收不回来的烂账,纯粹就是一个皮包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