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月则是浑身发寒,凤倾月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兽女……难不成是兽女和凤倾月见过了?
可是,不应该啊!兽女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凤倾月直接甩出了留影珠,“这个里面的内容,我都看过了,当年救你的人并非宫紫月,而是兽女。”
丢下这句话,凤倾月控制妖藤,将宫紫月提到了半空中,一剑贯穿了她的丹田。
宫紫月丹田里的灵脉,竟是黑色的,邪修!
“啊!”
宫紫月痛苦的哭喊着,“凤倾月,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可是,你有机会做鬼吗?”傀儡师,是要遭受天谴的,更何况宫紫月还是邪修?
“你……你要干什么,不要!不要啊!”
凤倾月直接捏爆了宫紫月的脑袋,可因为是邪修,就算脑袋爆了,她还是有感官的。
里面被封印控制住的古魔族都在魔窟底下等着,都盼着封印打开的时候,一股脑的冲出去。
可是——
他们出不去,到是有东西进来了。
是一个人族。
他们被镇压多年,很久没有吃过新鲜人肉了。
宫紫月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撕扯,她绝望的嘶吼着,哪怕灵魂离体,也无法离开魔窟
这些古魔族……不但将她的身体一点点撕扯入腹,还朝她的灵魂扑来。
她无法逃出这个地方,只能任由灵魂被扯碎,被分成无数个部分,散落在魔窟里。
永世不得超生。
——
凤倾月懒得理会宫墨锦,任由他抱着留影珠在封印地疯狂的捶胸顿足。
最后,宫墨阳赶来的时候,宫墨锦已经晕了过去。
宫墨阳听祁连说了事情的原委,只能将宫墨锦带回圣域,但回到圣域之后,宫墨锦并未好转。
他的灵脉虽然没有被宫紫月挖走,但也受损了,就算有神丹,也无法再逆转。
而宫墨锦也没有心思修炼,每天都抱着留影珠。
留影珠里面是兽女留下来的记忆,当年在极寒之地,是宫紫月截取了兽女的功劳。
而兽女为了宫墨锦的一句承诺,叛离了兽人族,废去了一身修为,连话都说不出来。
可这些年,她一直坚信着自己可以找到当初对自己许下诺言的公子,可最后……死在了古魔族的手里。
连个全尸都没能留下来。
久而久之,宫墨锦疯了,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宫墨锦总是会抱着留影珠傻呵呵的乐。
对此,圣域的灵医也束手无策,只能用灵药让宫墨锦不走火入魔,但人,的确疯疯癫癫了。
至于古魔族。
夜星河将那些逃到外面的古魔族,全部抓了回去,夜星河身上有魔尊的气息,那些古魔族自然也是听夜星河的命令。
“你知道镇压魔尊的后果,对于你来说,是什么吗?”
夜星河肩膀上站着一只黑色的雀鸟,它叽叽喳喳的说道。
夜星河不语,只是点头,看向天边的星河。
“你和魔尊是同体,他被镇压,你也无法逃出来。”
只有让魔尊的灵魂融入夜星河的身体,才可以真正的镇压帝云川!
但这样的代价便是,夜星河永永远远的消失。
“在看到倾月的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个小姑娘不一样,再后来我恢复了记忆,我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嫁给龙玄渊的时候——会觉得很不舍。”
那种感觉-
就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一般,空落落的。
以前,他一直不明白,但自从恢复了记忆之后,他就知道了
原来,倾月于他就是很重要的,可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倾月。
他是帝云川的一部分,虽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也并未杀过人。
但,他的前身帝云川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头。
死在帝云川手里的人数都数不清。
“可是真的值得吗?你和帝云川是两个人啊,帝云川犯下的错,和你没有关系。”
黑雀鸟道,在它的眼里,主人一直是善良的。
就连对待一只小兽都是心存善念的,谁会想得到这样好的人,前身竟是无恶不作的魔头帝云川呢?
可这就是事实,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改变不了事实。
但黑雀鸟还是觉得……主人有些可怜,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但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有的事,从一出生就注定了的,就像当年帝云川衍生出我,可我却生出了自主意识。”
“但在某种意义上,我也只是帝云川的一部分啊,所以从一开始……帝云川衍生我,我的结局或许就已经注定了,知道了吗?”
夜星河的声音温和,犹如夏日的晚风,轻轻拂过。
“干爹!”
凤小宸一蹦一跳的走来,刚才在帝苑云台的时候,他就远远地看到一抹身影,觉得很像干爹,没想到还真的是干爹!
“小家伙。”夜星河眼底的惆怅一扫而空,浅笑牵起小宸的小手。
“干爹,你怎么了?你是来找娘亲的吗?怎么不进去?”凤小宸疑惑道。
虽然他知道干爹是喜欢娘亲的,虽然他也很喜欢干爹,但……娘亲喜欢的人是爹爹啊。
“路过而已。”夜星河揉了揉他的脑袋,蹲下身,“小家伙,干爹永远喜欢你。”
“干爹,你突然说这个干嘛?”凤小宸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听小姑姑说,那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和干爹有很大的关系。
但干爹从来没有伤害过他。
所以他相信干爹是好人,就算那个大魔头和干爹长得很像,但干爹和大魔头也是没有关系的。
“因为干爹很快就要走了,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夜星河拿出自己的储物戒,套到小家伙的手指头上:“这里可是干爹所有的财产了,你可要替干爹好好保管哦。”
“等干爹回来了,你再还给干爹,好不好?”
“好啊。”凤小宸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那干爹什么时候会回来?”
“等……小宸成亲的时候吧。”夜星河笑着说道,揉着小家伙的脑袋:“那个时候,干爹就可以喝喜酒了。”
“可是还有很多年。”凤小宸纠结,他不想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