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条黑烟还是悬挂在他的眼前！
他的心底彻底焦虑了起来。
再度闭眼，然后深呼吸放松自身身心，持续了差不多三四分钟之后，他才试探着，再次睁开眼睛。
那三条黑烟，依然……还在！
内心微微的出现崩溃。
蒋澈却是压制着内心的烦躁和焦虑，保持着一定程度的冷静，而后迅速起身，打开电脑，搜索相关信息。
搜索框键入——眼前有三条黑烟是怎么回事。
回车。
页面跳转。
当先映入蒋澈眼中的搜索结果，便是一个关于飞蚊症的回答。
飞蚊症？
心底微微疑惑，蒋澈便准备点进去仔细研究一下。
但也是同时，
蒋澈整个人微微顿住了。
因为，
就在此时此刻，他眼前的那三条黑烟，陡然间变化了形状，其中的一条黑烟组合成为了一个大大的x！
这是什么情况？
心底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一点可能的灵光，但却一时之间抓不真切。
带着更加深刻的疑惑，蒋澈收敛思绪，而后点进了方才的第一个搜索结果里面。
——飞蚊症由玻璃体液化和视网膜后脱离形成……多发于四十岁以后，多发于近视患者和眼疾者眼部手术之后……
三个条件都不符合，
那么，我这不是飞蚊症吧？
蒋澈如此想着，准备退出这个网页，去看看其他的搜索结果。
可也是同时，
眼前漂浮着的那三根黑烟，再度变化了形状。
这一次，不是大大的x，而是转换为了一个√！
x代表不对，√代表是对的。
这……
这是这三条中会变化的那一条黑烟，在对……他的想法，或者说，对他的疑问做出的回答？
那个√消散了，而后再度形成了一个√。
似乎，是这第二个√要跟第一个√做出泾渭分明的界限，所以是消散之后重新构建？
那么……
蒋澈整个脑子自然而然的专注了起来。
他细细的梳理着从醒来，到此刻发生的一切的事情。
他醒来先是惊讶于眼前的黑烟，担心眼睛出毛病，而后以为是幻觉，但在这期间，他都是保持着冷静，没有在脑海中诞生任何疑问的，而是直接开始去做他认为他应该做的事情。
直到，搜索出了第一个词条，得到了飞蚊症的结果。
他本身对飞蚊症也是有听说过的，也因此，在错愕之下，在心底诞生了疑问……
于是，这三根黑烟出现了变化，凝聚成为了一个大大的x！
而后，又是两次疑问。
这么说起来……
“你能回答我的一切疑问？”
那三条黑烟完全没有变化。
想起之前那条黑烟是转化形成的√和x。
而√x实际上就是一种对错判断了。
而不是一种回答！
整理了一下思绪，蒋澈便重新问道：“……你能，判定我的一切疑问的对错？”
眼前的√再度消散，再度重新形成了一个新的√！
这……
蒋澈整个的激动起来。
这……不就是相当于一个绝对的二进制的存在，一个绝对的真理验证机制的存在吗？
那如此一来……我岂不是能真的成为先知？
蒋澈想到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想到了当下他所在的研究所的研究项目。
如果……
如果配合上这份绝对能判断真假对错的能力的话，那岂不是，要飞天了？
还有……
蒋澈的内心激动起来，作为一个研究员的职业病发作，他开始询问出了一个科研界的终极问题之一——
“这浩瀚的星空之中，只有人类一种智慧生命孤独的存在着吗？”
烟雾消散，黑色烟丝重新汇聚，凝聚成为了一个大大的x。
不止有人类一种智慧生命！
压下内心的激动，
“那么，人类是从猴子进化来的吗？”
这个x消散掉了。
难道，人类真的是从猴子进化出来的？
但紧接着，这消散掉的x，却是再度构成了一个新的x，而后再度消散，再度构成了一个新的x。
这是对蒋澈此时此刻的连续两次疑问式的判断接连否定。八壹中文網
换句话说，人类真的不是从猴子进化而来的！（本书需要，所以人类不是猴子进化而来的，至于人类到底是不是猴子进化而来的，我不清楚……）
那人类是怎么出现的呢？
这是单纯的疑问，而不是判断了。
所以，眼前的黑烟并没有任何反应出现。
构建判断……实际上也就是等于逻辑学之中的真假命题了吗？
构建出一个简单的直言命题出来，而眼前的黑烟就能帮助蒋澈对任何他所构建的直言命题进行绝对真假的判断？
“人类，是女娲用泥巴造出来的吗？”
眼前的黑烟依然是没有反应。
这是……失灵了？
蒋澈沉默着，但也是很快便发现了这种提问的问题所在。
人类是女娲用泥巴造出来的，这句话虽然也是直言命题，但却是直言命题之中的全称命题，而全称命题和特称命题的差别……很大！
当即，
蒋澈便是再度问道：“有一部分人类是女娲用泥巴造出来的？”
眼前的三条黑烟出现了轻微的颤动，最右边的那条黑烟，当即便是消散开来，而后便是形成了一个√！
有一部分人类的确是神话传说中那样，是被女娲造出来的？
人类真的是女娲这种大神抟土而成的！
那么，这是不是就可以推导出，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女娲存在或者说女娲存在过！
那么，是否可以推导出有一部分人不是被女娲造出来的呢？
蒋澈不太记得很多年以前学过的逻辑学了，但他还是隐隐约约的记得，好像在逻辑学之中——有的是，推不出有的不是。
之所以记得这一点，还是因为当初学生时代在这上边吃过无数亏的缘故。
所以……
思绪迅速转动。
蒋澈内心问道：有一部分人类是耶和华造出来的？
黑烟消散，而后重新凝聚成为了√！
果然如此！
有一部分人是女娲造出来的，不代表另一部分就不是被造出来的，而也有可能是西方的耶和华或者其他的神祗造出来的……
那么……
这个世界……
蒋澈豁然之间抬起头来。
人类的起源，居然真的是神秘侧的起源吗？
那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少尘封的真相，多少寻常人不知晓的真相？
但不管有多少，从这一刻开始，从获得了这三条黑烟开始，蒋澈就知道，他将有机会去知晓一切！
而知识就是力量！
知道这一切之后，他又会具备什么样的力量呢？
力量吗？
最直观的力量是什么？
最直观的力量，永远都是破坏力！
而破坏力最为强大的……莫过于传说中移山倒海、翻天覆地的神仙了！
蒋澈心底激动起来，迅速问道：“人类可以靠着修炼，成为神仙吗？”
黑烟没有反应。
概念，种属、内涵、外延……这一切的逻辑学的知识在蒋澈的脑海之中迅速的掠过。
蒋澈也就在这些知识掠过的时候，同时想到了逻辑学的创造者亚里士多德的老师柏拉图所创造的二分法……
亚里士多德创建了逻辑学，称之为‘工具’，而柏拉图创立的二分法无疑就是逻辑学的基础之基础了。
而根据二分法进行细致的划分之后，人类这个词汇，是具备相当巨大的内涵概念的一个种属，神仙也并不是单一的概念本身。
人类还可以分为他人、我。按照肤色、高矮、性别等等进行划分。
而神仙固然是华夏人固有的习惯表达词汇，但实际上，神和仙其实并不相同。
哪怕在最初始的传说神话之中，仙和神也不是一个东西，更别说封神演义更是将神与仙彻底做出了高下之别了。
所以，
“我，可以通过修炼，成神吗？”
黑烟颤动了起来，凝聚成为了一个巨大的x！
蒋澈的心底微微沉默下来，有几分失落，甚至是压抑不住的失落。
但在二分法划分精准概念之下，神和仙可不是一回事儿。
不能成神，那，成仙呢？
“我，可以通过修炼，成仙吗？”
问出这个单称直言命题之后，蒋澈的心脏便是不可抑制的砰砰砰的加速跳动了起来。
他紧紧的盯着眼前的黑烟。
是√还是x？
在极致的紧张和期待之中，只见，那三条黑烟之中的最右边的黑烟消散开来，而后凝聚！
图形缓缓清晰明了起来。
是√。
一个巨大的√！
不能修炼成神，却能修炼成仙！
那么，
“神是天生的？”
√！
“现在……我所在的此刻的世界上，还有神的存在吗？”
√！
但√只持续了一瞬间，就幻灭。
而后迅速演变成一个x，紧接着，这黑烟就像程序错乱了一般，在√和x之间来来回回的幻灭转变起来。
这又是什么情况？
担心这黑烟会在这种幻灭之中崩溃，蒋澈迅速更换问题——“当今世界、整个宇宙之中，有仙的存在吗？”
x！
一个巨大的x恒定的浮现在眼前，没有丝毫的变动。
那也就是说，当今世界，确实是没有仙的存在了。
这就可以反向推导出，仙曾经存在过，但现在不存在了，也就是……灭绝了？
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
当今之世无仙，那我……是否可以做当今之世的第一个仙？！
眼前的黑烟消散，而后凝聚！
一个巨大的√静静的悬浮在蒋澈的眼前，似乎昭示着某种注定与宿命。
内心的激动，陡然之间上升到了一种几乎无以复加的程度。
成仙啊！
这是华夏有史以来，多少人的终极梦想？
从轩辕黄帝乘龙去，彭祖八百岁，到陈抟一睡八百年，张三丰从北宋末年活到明永乐年间，而后陈撄宁寻人仙道……这一系列的传说，不管真假，它总归是表述着一代代华夏人内心最终极的成仙之梦。
而此刻，
眼前这多出来的，可以判定任何直言命题真假的黑烟，给出了他蒋澈能修炼成仙的答案。
只这一瞬间，蒋澈就感觉自己的内心从未有过的开阔起来。
仿佛，在知道自己能修炼成仙的时候，他的心态就已经转变成了仙人那种逍遥无待的心态了。
但是……
我可以通过修炼成仙。
这是确定无误的的命题。
可是……怎么修炼呢？
这就好比说，你一定可以通过努力成为世界首富……但是，怎么努力呢？朝什么方向努力呢？
蒋澈沉默着，而后穿好衣服裤子，起身，从抽屉里找到了一个空白的笔记本。
随着时代的更替，电子文档已经算是彻底取代了纸质的文字载体了。
但对于一些极端重要的信息来说，依然还是需要纸质载体作为最终保障的。
而从事研究所观察工作的蒋澈，自然也得到了一些在这个时代看起来极端落后，却又极端宝贵的纸质笔记本。
打开笔记本，蒋澈开始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起来。
这是他一贯的习惯。
他总是喜欢先将一件事按照思维导图的方式给分析出所有的可能性之后，才去进一步的细化计划。
片刻之后，他身前的笔记本上，便是罗列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诸如功法、变异、基因锁、打坐、坐忘、心斋、真气等等。
这些都是此刻的蒋澈能想到的，跟修炼有关的词汇了。
“修炼要依托功法？”
x！
丝毫不意外，毕竟，功法诞生于小说，小说里面都是真的的话，那何至于当世无仙？
“开启基因锁就是修炼？”
x！
“打坐……”
x！
“变异……”
x！
连续询问了无数之后，蒋澈微微皱眉，而后看向笔记本上罗列出来的最后一个了。
“修炼，真的是真气的诞生和堆积？”
√！
蒋澈错愕。
比知道功法不是修炼都还要错愕。
因为，
上个时代，中医被批伪科学，而后再加上解刨无法找到经脉穴位的存在，更是无从验证真气的存在，中医以及真气，便是被定义为巫术给消灭掉了。
而在这个时代成长起来的蒋澈，自然是接受了上个时代盖棺定论的东西，自然是认为真气是虚假，是绝对不可能的迷信和巫术的。
也因此，蒋澈才将真气给放在了最后验证。
但……
修炼竟然真的是真气的诞生和堆积？
也就是说真气是真的存在的，而真气存在，那经脉穴位体系也将是存在的，再然后……是否推导出，中医其实并不是上个时代盖棺定论的巫术呢？
√！
√！
√！
√！
连续四次幻灭，眼前的黑烟连续四次凝聚出√来。
医道不分家，如同文史不分家。
既然是真气的堆积。
既然中医是正确的，那真气的诞生和堆积，恐怕跟中药材关系极大了？
是吗？
√！
既然如此……
蒋澈翻身而起，准备去附近的森蒋公园溜达溜达，去现场……神农尝百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