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说法是把守宫,就是壁虎装在容器内,每日喂其朱砂,当守宫吃朱砂吃到七斤左右时就会变得全身通红,然后把守宫放到石臼里面,用大杵捣至万下,得到的朱泥就是守宫砂。第二种是,守宫四爪之间有一块天生的朱砂,将其取出就是守宫砂。”
听到这里,淡心已经有些不舒服了,偏生女子讲到了兴头之上,一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将守宫砂点到女子的手臂或肚脐处,水洗不掉,如果没有那什么,将终身不会褪色,如果有的话,则颜色褪去消失。”
“终身不褪色?”
淡心的不舒服在听见这句话时彻底烟消云散,他们不是正愁没办法将抱回来的孩子左臂胎记抹去吗?淡心一眨不眨的望着这守宫砂,这便是好主意呀!又一次回到慕府,兴高采烈的想要将这件事告诉慕裴,就算他不在,自己留下张纸条也好。可是赶巧了,再一次回到慕府的时候,管家也出门了。淡心望着前来迎接自己的仆从,“我就去侯爷书房,给他留一张纸条就走,劳烦你带路。”
“可是侯爷已经去卫国了,郡主您留下字条侯爷一时半会儿也看不见了。”
此仆从并不知道侯爷没将出行的事告诉淡心郡主,还好心的告诉了她。“去卫国了?”
淡心双眸大睁,慌张道:“什么时候去的,为什么而去?”
仆从摇摇头,“这个奴才不知道,隐约听侯爷和管家说话,好像是为了去联盟吧。”
淡心傻眼,慕裴去卫国为何不告诉自己,他又不喜夜凌旭和质质,现在为了自己去求两国联盟,若是出了事可怎么是好?现在兵荒马乱,就算在夜凌旭和质质那里没有吃苦头,那路上该如何是好?“侯爷带了多少人马前去?”
“这个郡主您得问管家,我只是一个奴才,这些事不可能知道。”
淡心阴沉着脸色,往大门便一站,“好,那我就在这里等着张管家回来。”
夜色降临,张管家才从各大铺面查账回来,一回来便瞧见站在大门口的淡心。神色一变,“郡主怎么站在这里,快,请进府。”
“不必了。”
淡心冷冷道:“张管家,我问你,侯爷他去卫国,带了多少人马,路上可安全?”
张管家一下子脸色惨白,“郡,郡主您都知道了?”
“我若不知道,你们打算瞒我多久?这件事皇上也知道吗?”
张管家沉默着点点头,若不是皇上逼迫,侯爷怎么可能亲自动身前往?这兵荒马乱的时节,除了齐国之外到哪里都不安全,侯爷若不是为了郡主,怎么可能以身犯险。有时候,慕府中的奴才当真为了他们家侯爷觉得不值当,都说情之一字直教人生死相许,可是侯爷对郡主未免也太上心了,关键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呀。淡心微不可见的往后倒退两三步,自己欠慕裴的真是越来越多,该怎么去还?失魂落魄的回到皇宫,望着天上皎皎月色,淡心开始动摇,或许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爱夜凌旭?给他人一个机会,是好,还是不好?一晃一月的时间过去,淡心日盼夜盼,没有等到慕裴的半点消息,却等到了琴儿即将启程回来的消息。琴儿若一旦回来,那就说明离她们要走的日子不远了,可是……淡心拉长脖子望着长长的宫道,为何就是不见那道素白色的身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