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休跟着陈沂南穿过任意门。
转而来到的是另一扇门前。
陈沂南将那扇门轻轻打开。
里面是一片黑暗。
没有任何光线能穿透过去，仿佛太阳在这里也会被黑暗吞噬。
那就是至暗。
“把终始扔进去就行了。”陈沂南给路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路休点头，最后看一眼手中的黑色长棍。
直接抛入门内的黑暗。
没有波澜，无声无息。
真的像是被黑洞吸收了一样。
“然后呢？”
“看看你的手心。”陈沂南微笑着引导路休行动。
路休按他说的看向刚刚握着终始的手掌中心。
一粒黑色中带着点蓝光的颗粒正处在他的掌心。
“这个就是……”
“嗯，终始碎片，它是你的了。”陈沂南带着路休回到进来的那扇门，“下次找到终始，我还会来联系你，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这次的终始全部回收为止，希望尽早能再次见面。”
收回终始之后陈沂南给路休送回去纪学真身边。
在路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似乎发生了很多事。
“那个叫望江的女孩呢？”路休走到纪学真身边，跟他一起注视着天空中那个直径两米大的骨头球。
“那里面。”纪学真说。
“真的假的？”路休仔细听了一会，似乎真的从上面听见望江的求救声，很微弱的声音，“这是你做的吗？”
“不是我，是望江的师姐。”
“人才辈出啊……”路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地图中剩下的终始的位置，“还有几个，你来决定现在去找还是明天去找。”
纪学真看看时间，不过才中午：“反正没有事情做，继续去找吧。”
决定好之后，纪学真和路休正在前往下一个区域。
纪学真和路休走远之后。
一个一米六的萝莉从虚空中跳下来。
头发长到肩膀，不过头上的蓝黑色天堂凤蝶扎花依旧在。
鲜血般赤红的双瞳盯着空中的白骨圆球。
女孩轻声说：“还敢吗？”
“唔唔！不敢了师姐，你快放我下来吧。”
女孩闭眼再睁，那白色骨球下移消失，让望江从里面解放出来。
“呃唔，腰好疼，师姐你太用力了……”
坐在地上得望江揉了揉腰子，眼角还流着泪。
“说吧，找我干什么？”女孩抓了抓后脑勺上的头发，是不是该剪了？
“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哦！”望江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快开学了！你要回去开讲啊！别又像去年那样不见人影了，煞孟树总是沉迷研究，咲霖桐这个人喜欢乱跑总是靠不住的，师兄有多懒师姐你也不是不知道……”
“那让顾安去不就行了，”女孩歪头奇怪道，“反正只是开学演讲而已，谁去都一样的吧。”
“顾安不行！他是个正太诶，没有那种气势，还是得师姐你本人到场了才好啊！”望江拽着女孩的手恳求道。
“顾安是正太，没气势，那我这个萝莉会有什么气势？”女孩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友好。
女孩意念一动。
凭空出现的一只银色金属手掌飞到了望江后面，抓住她的后颈肉把她提了起来。
“不……我才没有那么说啊师姐！”望江已经怕了，清泪激流，“我呜呜呜……”
看望江哭得这么惨烈，女孩好像也有些心软：“开学前我会回去的，你要是有这个闲心，去给我把咲霖桐揪出来，让他把寂灵的烂摊子收拾一下。”
“保证完成任务！”
银色手掌放下望江，望江落地后又有些悸动：“诶师姐，你最近消失不见，就是一直在观察纪学真？”
“嗯。”
“为什么要看他啊？”
女孩伸手摸上望江的脸，拇指按住望江眼睛上眼睑往上扯，把她的琥珀眼弄得更清楚：“笨汪酱难道没看见纪学真身边的那些鬼吗？”
“呜，看到了，之前是一团来着，现在又多了一团。”望江如实答道。
虽说看不太清，但还是能感觉到纪学真身边总是有两个逐渐变强的灵魂在跟随着他。
“你看不清所以没发觉么，”女孩眼神一阵迷离，回想起自己记忆中的点点滴滴，“他身边的那两个鬼魂，和你主人很类似，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什么！”望江人傻了。
她的主人，其实就是沐晴师兄和师姐的师傅，只是望江自己对师傅用主人称呼而已。
“不，那些灵魂可能就是你的主人，只是有些许的不同。”女孩陷入思考当中，头发上的蝴蝶扎花煽动着翅膀，好像要活过来了。
“难道是某个神序的造物么……”女孩嘀咕着。
“师姐？”望江在女孩面前摇了摇手，拉回对方的思绪，“所以你是因为那两个鬼才跟着纪学真？”
“差不多，但不是全部，”现在还不能告诉望江自己的计划，“他们走远了，我得跟上去看着他们。”
女孩一脚踏入虚无，又回头对望江说道：“你给我把这里这里收拾干净了再走，别留下痕迹！”
“明白了，师姐！”望江挺直她的小身板，胸口上根本看不见几两肉。
“呵。”女孩笑着踏进了虚空。
“……嘿嘿，吃肉！”望江见女孩离开，继续回去料理地上的寂灵尸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