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纪学真没听明白这个故事，“在爷爷还没出生，甚至爷爷的爸爸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湘灵就死了？”
“是的。”红衣女鬼点点头，“我的记忆中，湘灵在这个时候就死过一次。”
“死过一次！难道她真的如她所说的，在一百天后，回来了？”白潮打了个寒颤，“湘灵是僵尸吗？”
“湘灵也是你的生前，你觉得你是僵尸吗？”八壹中文網
“不是。”
“那接下来，湘灵应该是复活了，复活之后，她是留在纪林森身边了吗？”
“我的记忆在这里有了中断，想来应该是湘灵死后分支出去一部分魂魄变成另一个鬼魂，当我再有湘灵记忆时，就是湘灵躺在纪林森隔壁的房子里，纪夫人给湘灵换衣服。
不用想也知道那就是湘灵死去之后的第一百天。
纪夫人说，纪林森不知道湘灵要怎么回来，所以在第一百天之后就去到她死亡的地点。
纪林森的直觉倒是准，刚到那石碑旁边，就看见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躺在地上……
一看就知道是刚刚复活的湘灵……
然后纪林森将湘灵抱家，让纪夫人照顾。”
“真的复活了……”纪学真觉得这个故事有些像是虚构的——如果不是湘灵死后的鬼魂亲口告诉自己的话，他还真不能相信有人能死而复生。
“这之后湘灵在纪家一住就是几十年，纪林森老死了，纪夫人也老死了，纪辉的爸爸长大了，娶了个老婆，纪辉也终于出生，湘灵住的小屋子盖成小洋楼……”
“等等等等！怎么忽然跳那么快？用这么平淡的语气叙述了一堆人老死，一堆人长大，还有一堆人出生，不要把长生者的经历说的这么平常啊喂！”白潮有些跟不上节奏，“这期间没有发生别的怪事了吗？”
“没了。”红衣女鬼仔细想想，“在大干旱之前都没什么特别的。”
纪学真问道：“那个残夜的消息呢？他死了，尸体埋起来了还是怎么样？”
“残夜的话，在死后就被他的部下把尸体收走了，”红衣女鬼说道，“湘灵只是听纪林森说过，好像是装进棺材里然后沉到河里了。”
“沉河里……”纪学真想起先前在河边看见的那两个怪人，“不会真的这么巧吧……”
“是这么巧。”红衣女鬼接着说道，“大干旱时湘灵解救了纪辉，然后在镇民的指控下她做出了自愿去活人祭祀的决定……”
“但是湘灵不是心血来潮脑子一热想去寻短见，”白潮好像想起了一些记忆，“她看出来了，那些镇民中，有残夜军团的余孽。”
纪学真和红衣女鬼静静看着白潮，听她说完。
“那时候湘灵不知道那些残夜军团的余孽想要做什么，但是那些残夜军团的余孽将残夜的尸体沉入了河中，一百年之后又想搞活人祭祀，那大抵是残夜给他们留下了什么指令。
残夜的目的从来没有透露过，他的力量也十分诡秘，或许和湘灵一样，他也有着什么复活的门道也不一定。
湘灵将一切都往最坏的方向想，所以，她主动下河，要去给残夜多加一道封印。”
红衣女鬼看一眼纪学真满脸的震惊，对白潮问道：“白潮，你是不是忘记你喝了孟婆汤了？”
“嗯？对哦！”白潮一下子恢复到傻乎乎的模样，“我刚刚在说什么来着？”
“嘶，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纪学真问道。
“恢复记忆？没有啊，我怎么可能记得湘灵下水之后直接憋着气沉到河底，找到残夜的棺材之后又在上面多加了一道封印，然后觉得有些无聊而且答应了纪辉说以后回来所以干脆在河底淹死等待复活，这段记忆我怎么可能记得呢对吧哈哈哈哈。”
“……”
“……”
“……”
一人两鬼坐在房间外的走廊干瞪眼。
白潮的记忆恢复了。
孟婆汤的效果消散了。
“你接着说。”纪学真看着红衣女鬼。
“我的记忆又一次中断，中断的记忆应该就是之后白潮的记忆，湘灵之后醒过来，是直接趴在河滩上的。
她被残夜军团的余孽找到了，刚刚复活的她被用刀刺死，用黑色火焰燃烧尸体，而我就是这一次死亡后诞生的亡灵。
我的记忆没有继承之后的湘灵了，所以她这次死亡后复活去了哪里，我不知道。”
纪学真听红衣女鬼说完，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
红衣女鬼没有拒绝，顺应着纪学真的手，发出嘤嘤的叫声。
“湘灵不只是个长生者，她还能永生。”纪学真说道，“虽然不知道她永生的条件是什么，不过她每次死亡，都能在一百天后复活。
每一次死亡都会诞生一个亡灵出来，这就更让人觉得奇怪了，她每次死而复生，都是用的新的灵魂吗？”
“不知道。”
“不清楚。”
“看来即便是湘灵本人死亡后形成的亡灵也不了解她自己的复活是怎么做到的。”连本人都想不到，那纪学真这个外人更加不用想了，他看着红衣女鬼说道，“既然你也是湘灵的魂，那我也给你起一个名字吧。”
“呃，学真你要起名字？”白潮看着红衣女鬼身上的红色，“她一身红，又能释放火焰，如果再按照我名字的逻辑来起的话，是不是要叫你红焰？”
“呃……”纪学真有些无语。
现在愈发觉得他给白潮起了个白潮的名字实在是太失败了。
这样的名字果然怎么听怎么奇怪好吧！
红衣女鬼带着略微嫌弃的眼神看着纪学真，她不太喜欢这个名字。
如果纪学真点头的话，那她以后就得被叫成红焰了。
“果然，还是要换一个名字才好听吧，”纪学真不管白潮的反对，重新想了一个名字。
纪学真看向窗外。
东方的天空开始发白。
残夜终尽。
天光破晓。
“就叫你晨晓，怎么样？”纪学真观察红衣女鬼的表情。
说不上讨厌，也没见到太开心的模样。
总之。
她觉得还不赖？
“砰砰”
纪学真又听见了心跳的声音。
有过给白潮起名的经验之后，纪学真也算是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正在与晨晓构建灵魂链接。
这之后，晨晓也能和白潮一样，在纪学真呼唤的时候能直接跨越空间穿越到纪学真身边。
能够附身在纪学真的身体中，让纪学真使用她们的能力。
晨晓忍不住抱住纪学真。
这让在旁边看着的白潮一阵眼红，满脸醋意：“明明都是湘灵的亡灵，可我还是觉得好气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