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按你的意思，这个残夜是坏蛋咯？”湘灵打量这个熬出黑眼圈的男人，“冒昧问一句，您贵姓啊？”
“……”那个男人盯着湘灵纯洁无暇的脸，“我怀疑你是不是残夜派来的卧底了。”
“说什么话呢，你看我头上长角吗？”
“这倒是，没有长。”黑眼圈男人不敢说话，就在空中用手指写了一个字。
“哦，原来你就是纪家的人啊。”
湘灵此话一出，引得周围立刻无数人将视线盯了过来。
盯——
“啊对对对，我就是技术不好，我家的产品才会没人购买，我知道的，所以我会努力改进生产技术的，表姐你就别为我担心啦。”
这个纪氏大声说出这话之后，周围的人才将视线移开，但是这里的氛围却有些不对头了。
“你想让我死吗？”纪氏瞪着湘灵的眼神有些凶狠，在湘灵耳边小声说道，“我现在可以说是混入敌营了，你却想让我暴露，你果然是残夜派来的卧底对吧，一定是这样的没错吧！”
“怎么可能，我只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小可爱啦。”湘灵咧开嘴笑道，“既然这边是残夜的大本营，我觉得我应该去你们纪家看看，让我来分辨一下谁才是坏蛋，我叫湘灵，你叫什么。”
“……谁是坏蛋有这么重要吗？”纪氏不明白湘灵为什么要纠结人物好坏这件事情，“叫我林森。”
“呃，纪林森，好怪的名字。”
“我觉得你这湘灵的名字更奇怪好吧。”
……
这残夜军守在城门一侧，而纪家坐落城中。
纪家的粮食全部被残夜军截断，断粮战本该打不了太久就会输。
“你们的粮食供给链在什么地方？”湘灵跟着纪林森在城墙中的暗道中穿梭。
“啊？你为什么要问这么多的问题？你真的不是残夜派来的卧底吗？我现在真的很怀疑你了！”
湘灵翻一下白眼：“没别的想法，就是好奇。”
纪林森和湘灵走出暗道，她的眼睛冒出星星：“这才是一个都城该有的样子嘛！”
城中的景象不像是城门那边那么多的杂乱的事。
市民在悠闲地逛市集，小孩在追逐打闹，巡视的卫兵摘下头盔和几个老人下棋。
这里好像是一处桃花源，将外界的战乱全部隔绝。
不管残夜军队的攻打多么激烈，都对这城中不造成一点影响。
“怎么做到的？”湘灵指着城中的一片祥和，“外面残夜他们打得死伤气息漫溢，你们这里面居然这么安详？”
“谁知道呢。”纪林森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是残夜的军队太弱了吧。”
“你还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来呢。”湘灵擦了擦头上无语的汗。
“主要是丰都的平民不愿意打过来。”纪林森说道，“残夜手中的军队，除去部分疯狂的人外，其他人基本上都是被迫参军。”
“强征入伍啊，那倒是士气低下不会打得太厉害，可为什么你们纪家不赶快过去将残夜杀了？”湘灵想不懂纪家人在等什么，“早点解决这破事这城里不就太平了吗？”
“我们也想杀了他，但是我们不能离开城中心，”纪林森走到城中边缘得一块路碑面前，“只要离开了这个路碑的界限，我们就打不过残夜了。”
“哈？怎么还有这种奇怪的说法？你们都是什么人啊？主场力量加持嘛？”湘灵看着那块路碑。
石碑除了上面的花纹怪异一点，也没有什么奇特的感觉啊。
“这是约束碑。”纪林森对湘灵解释道，“我们纪家只是丰都城的明面管理者，真正管理丰都的另有其人。
这块石碑就是我们纪家得约束，只要离开了这里，我们也只是普通人。”
“哦，”湘灵见纪林森只说一半，刚想问他下文，但是又想起自己方才被他怀疑是残夜卧底这么多回，还是换个话题好，“你们这里有什么空房子吗，我想在这里住个一两年，没有的话给我一块空地我自己搭也行。”
“你还想要在我们纪家待上一两年！你果然是残夜派来得卧底，想要了解透彻我们的战略地理位置然后一夜间攻打过来是吗！”
“……”
湘灵闭上眼睛做了几次深呼吸。
果然，讨论谁是坏蛋根本没有什么必要。
她刚刚应该去看看那个残夜是不是一个铸币。
如果不是的话在残夜身边混吃混喝也是不错的选择。
至少不用忍受纪林森这个铸币。
“开玩笑的，刚刚是说习惯了。”
“是吗，我刚刚差点就想回去城门那边呆着了。”
“我爹给我留了一套空房，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在那里暂住。”
“那倒是谢谢了。”湘灵感觉自己有些跟不上这个人的思维，“如果你不要再说我是残夜卧底的话，那我就更高兴了。”
“现在是特殊时期，每一个想到城内生活的人都要进行严查，这是为了安全。”
就这样，湘灵跟着纪林森走了。
……
“湘灵就这么跟着一个男人跑了？”白潮大受震撼，“那个‘我’居然是这么轻浮的一个人吗？说跟着某个男人走就跟着某个男人走了？”
纪学真和红衣女鬼都盯着白潮不说话。
白潮被他们两个盯的心里直发毛：“怎么了吗？”
“我有一点疑问，你说的这个湘灵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人？”纪学真“我听我爷爷说，六十年前就有一个叫湘灵的人住在丰都了，可是你说的这个丰都和我听到的丰都不一样啊？”
“别急，听我说下去。”
……
湘灵跟着纪林森来到他家。
身为丰都的明面代理人，家里有两套屋子倒是很正常。
其中一间院门打开的房子生活气息比较重，一个已经学会走路的娃娃从里面屁颠屁颠的走出来。
“爹！”小娃娃可爱到出奶的声音让湘灵心都化了。
纪林森抱起孩子开始逗他，湘灵就在旁边看着：“这你孩子？”
“对啊。”
“他叫什么？”
……
白潮听到这里马上抢答：“这个孩子一定就是纪辉。”
“不是哦，这个是纪辉他爸。”红衣女鬼剧透道，“纪辉还没出生。”
“……”
……
小娃娃看了看跟在自己爸爸身后的这个漂亮女人，聪明的脑袋瓜子快速转动，马上就想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立刻对着屋内喊道：“娘！爹带了个小老婆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