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南死里逃生般地喘着大气,眼里逐渐挂上嘲讽。
关他?
可笑至极!
他面目狰狞地看着维克,“维克,你刚刚没有弄死我,我是该感谢你呢?还是该嘲笑你呢?”
“这里是丹国!整个o洲都听令于他我!把我关起来?笑话!”
说罢,他恶狠狠地看向一个仆人,“把维克抓起来!”
然而,仆人们却无动于衷。
费尔南勃然大怒,“知道我是谁吗!黑萨长老会的费尔南公爵,现在掌控着整个o洲!”
“我让你们把维克抓起来!”
维克冷笑一声,“我只是把o洲暂且让给你玩玩,你就真的以为自己当老大了吗?”
费尔南睁大了眼睛,“你什么是意思?”
维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说呢?你猜猜你为何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拿下整个o洲?”
费尔南之前也觉得,一切都太过顺利。
他根本没使什么手段,这些o洲国家就主动跟他献好。
不可能是维克!
“那是因为我手上有黑萨之眼的启动方法!”
维克嗤了一声,“黑萨之眼的启动方法的确藏于你们家族,可是据我所知,到你这一代,你们族人都没能找到真正的启动方法,不是吗?”
维克说的对,费尔南的祖辈的确费劲了心思,都没有找到启动黑萨之眼的方法。
费尔南咬牙切齿,“我的祖先们没有找到,不代表我没有找到!”
“只要找回黑萨之眼,我就能将它启动,我便能主宰这个世界!”
只要想到他马上就能长生不老,可以永远活于世人之上。
他的神情逐渐癫狂,“我一定会取代你,统治黑萨!”
“痴人说梦!”维克神色冷漠,随即对身后的人说道:“把他关去地牢。”
“是!”
一声令下,站在两边的士兵便将费尔南架起。
费尔南不断地摆着手,他才意识到,从刚才为止,四周都仆人都对维克唯命是从。
不可能的!
o洲在他掌控之下才对的!
“你们敢抓我?连你们的国王都得听我的命令,信不信我立马要你的命!”
维克一脸不屑,“你觉得我会不知道你在o洲的动作?我不过是顺着你的意,让他们陪你玩玩,顺便让你将那几个老家伙解决罢了。”
费尔南恼羞成怒,“你算计我!”
维克邪佞地勾了勾唇,“只怪你认不清自己。”
费尔南气的整张脸都涨红了,胸口剧烈地起伏。
但是他想不明白。
虽然维克受限于四长老,但是长老们也是黑萨非常重要的力量。
“为何!你解决了长老会,对整个黑萨都没好处!”
“是因为那个叛徒对不对!”
维克的确一直以来都不喜欢长老们,他们总是以各种理由约束他的行动。
但他从未真正动过铲除他们的心。
这段时间,他的脑海总是出现炎晚说恨他的画面。
她说黑萨灭绝人性,丧尽天良……
每每想到她与自己争锋相对的样子,他的胸口就腾起一股无名火。
一腔怒火无处释法,他嗜血地看向费尔南,“你问太多了,你只需要知道我刚才为何留你一命。因为就让你这么死了,实在是太便宜你了。”
他克的声音冰冷,直入骨髓。
费尔南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这辈子都在长老会里养尊处优,哪里挨过什么苦。
怎么可能承受的了地牢里的生活。
“维克,你会后悔的!”
维克叫来了york,让他调查他所谓的同母异父的哥哥。
半夜。
“阿诺!”
维克将桌上的东西狠狠地扫在地上,他从齿缝了挤出这两个字,恨不得将阿诺咬碎。
原来是她制造了yan那场假死的爆炸!
呵。
如果没有阿诺,yan就不会逃出黑萨。
那么,她就不会恨他。
她还会像从前那般,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身边。
是这个叫阿诺的人出现,改变了一切!
维克攥紧了拳头,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背叛感。
血顺着指尖滑落,他的眼神逐渐放空。
他的脚下是整整一个黑萨,半个世界的人都要听他差遣?
可又如何呢?
他的诞生,不过是成为他父亲掌权的工具。
凭空出现的哥哥,带走了他生命中最在乎的人。
而那个女人,千方百计地从他身边逃离。
他觉得自己这二十七年,简直活成了一个笑话。
维克顺着墙,滑坐在地上,胸口就像有刀片梗着。
……
地牢里,费尔南虚弱地坐在地上,衣服沾满了血迹,不知已经被毒打了几轮。
他虽然是个公爵,可也没受过这等皮肉之苦。
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以为“招呼”他的人又来,他下意识地往角落瑟缩了一下。
然,头顶传来一道醇厚的男声,“费尔南公爵,是我。”
费尔南瞬间冲了上去,双手紧紧抓住栏杆,愤怒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则显得沉着冷静,“费尔南公爵,您先冷静。要是被人发现我来过,恐怕就救不了你。”
费尔南一听,就乖乖闭嘴了。
他可不想继续待在这地牢里挨揍!
但是他心中还是有怨气,“你们不是臣服于我了吗?为什么士兵们还是听维克的命令!”
“维克一向心思缜密,老谋深算。我这也是逼不得已,如果我现在跳出来,他一定会发现我们的计划的。现在暂且委屈您了,费尔南公爵。”男人缓缓解释。
费尔南仍然很气,但是觉得他说的对。
他看着维克长大,知道维克有多难对付,连他都被算计进去了。
“那现在计划怎么样了?”
男人说道:“一切顺利,明天我们就能进攻了。”
费尔南眸光沉了沉,“行。y集团和曦和会要解决,但维克的命要留下,我要亲自动手。”
“没问题,费尔南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