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晚从跳高软垫上下来,回到休息区,宫圣司不知何时已在那里。
合身定制的丝质衬衣,衣领口微微解开,手腕处松松挽起,额间一缕发丝滑落,简洁又性感。
她一眼就看到他了,“你怎么过来啦?”
彼时,宫圣司的手下悄然走进,声音压地极低说道:“宫少,观众席已全面检查过,暂未发现任何可疑人物。”
宫圣司沉着脸说道:“继续盯着,加强防备。”
“是。”
宫圣司摆了摆手示意手下退下,然后神情凝重地看向炎晚,“怎么没有告诉我呢?”
炎晚看着他,一愣。
原来他是为了这个事情过来的啊。
她不过是看了观众席一眼,他就感知到了她可能有危险。
这张脸明明那么严肃,心思却那么细腻。
炎晚觉得好似有什么甜甜的小东西正在悄咪咪爬上她的心脏。
她的嘴角忍不住上扬,随后软声道:“我只是感觉到有人盯着我而已,我也不确定嘛。”
而且那天晚上她赶着去黑萨本部,就把这事儿抛之脑后了。
这么多人对炎晚虎视眈眈,宫圣司感到很烦躁,暗暗决定不能再离开这小家伙半步了。
宫圣司一直陪着炎晚,就这样,女子撑杆跳高的预赛结束了。
毫无悬念的,炎晚以5米的成绩,进入了决赛。
裁判员在宣布决赛名单,宫圣司的手下走了过来,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些话。
宫圣司便起身,走了出去。
炎晚没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手下紧张兮兮地样子,她忍不住望了过去。
只见宫圣司服下了手下给的药丸。
奇怪!
他为什么要吃药?
今早从别墅出门时,他好像也躲着她吃了药。
炎晚想起来昨晚宫圣司咳嗽了,隽秀的眉毛皱了起来。
她也站了起来,往场外走去。
宫圣司回来,发现炎晚不见了,立即四下张望。
一想到这体育场馆里,可能有人要伤害炎晚,他的心就无法平静下来。
而炎晚此时正站在体育馆出口,她倚着墙,双手环抱,手指不停地在手臂上有节奏地敲打着。
在看到宫圣司的手下经过时,她猛地站了起来,横档在他面前。
手下显然被吓到,“炎……炎晚小姐?”
炎晚的表情十分冷漠,一双凤眸直勾勾地盯着他,“宫圣司受伤了。”
她的口吻听起来不像是在询问,而是十分肯定。
她知道直接去问宫圣司,他肯定不会告诉她。
所以,就直接来堵他的手下了。
手下看着炎晚那双冰冷锐利的眼睛,竟莫名感觉有一阵寒气袭过。
他知道宫少对炎晚很上心,也听闻过炎晚的一些事迹,知道她的身手非同凡响。
但是真正与她面对面时,还是不免倒吸一口凉气。
她的眼神里透着一股不符合她年龄的杀戮和狠辣,其所带来的压迫感和窒息感,一点都不逊色于宫少。
他深知眼前这位姑奶奶也是不能得罪的,但是昨天宫少叮嘱他们不能把他受伤的事情告诉炎晚时的表情也是很恐怖的。
他现在真是里外不是人啊。
他可太难了。
炎晚看出了他的纠结和难做,她挑了挑眉,声音听起来沉着又冷静,“你要是想他快点好起来,就告诉我。”
这手下的确很担心宫圣司的情况,跟维克打斗,那可不是平常人。
他现在十分担心宫圣司的内脏有没有受伤,而且昨晚到达j国后,宫圣司就没有好好合眼休息过。
他挣扎了一番,顾不上被宫少怪罪了,心一横说道:“昨晚在a市,维克找上宫少了,两人激烈地打斗了,都受了伤。维克突然撤离,宫少立马就立马j国看你了。”
炎晚的心漏跳了一拍,他们俩居然正面交锋了。
维克的身手高深莫测,连她都要忌惮两分。
宫圣司伤地严重吗?
想到他昨晚还照顾了她一宿,她整个人的阴沉了下来。
炎晚向手下了解了更多细节之后,急冲冲地往回走。
休息区里的宫圣司还在焦急地寻找炎晚,手机不断地拨打着炎晚的电话。
在看到炎晚平安无事的身影,一颗心才安定了下来。
不过认真一看,这丫头怎么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一瞬间,宫圣司就在脑海里飞速地回想,他到底哪里惹地她不高兴了。
但他实在想不明白,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做错了什么吗?”
炎晚一双好看的眼眸子睁地圆溜溜地瞪着她,娇声斥责道:“有!你受伤了也不告诉我!”
宫圣司一怔,也猜到了刚刚炎晚去哪了。
原来这丫头是担心他呢。
他因担心炎晚生他气的而提起来的心才定了下来,眼角逐渐染上了笑意。
他打趣道:“那不是有人比我受伤更严重吗?”
“你……”宫圣司说地十分在理,炎晚实在无法反驳,随即气急败坏道:“我现在好了,倒是你,你现在马上跟我回去休息!”
宫圣司看着炎晚在乎自己的样子,眼角的笑意更浓了,声线宠溺又温柔,“好。”
“那我先去跟外公和你爷爷他们打声招呼,你快回车里等我。”
炎晚说完,就快速往观众席走去,脑海里全是宫圣司和黑萨的事情。
她又怎么会真的生宫圣司的气。
但是一想到黑萨三番五次暗杀他,她的拳头就不自觉地用力攥紧。
她一定会打倒维克,铲除黑萨!
她不会再让身边任何重要的人离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