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邬霆”紧紧反握住陇御的手,低声应道。
陇御先回到了舒雅他们一边,“邬霆”正催动着术法加快飞舟飞行的速度。
舒雅见陇御走了回来,挽上了她的手臂悄声说道:“我收回那句话。”
“啊?”陇御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一头雾水地看着她,“你说什么了?”
舒雅打量着远处的“邬霆”,转头对陇御说:“我感觉邬尊者和你在一起,都变得不像之前的他了。”她抿了抿嘴,“其实,我之前喜欢他,但是被拒绝了,我是怕你也和我一样陷进去了,那时候才提醒你的。”
“可是刚才,你们之间好像有一种说不出的默契,不用说话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舒雅想到了峡谷之外的那一幕,着实触动了她,“还有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感觉眼中只有对方。你们之前认识啊?”
“不是,邬霆是我师父,但是他...”陇御指了指那边的“邬霆”,一时语塞。
舒雅摆了摆手:“师徒怎么啦?我们舒家最喜欢找师父做道侣的了。也就是那些名门正派将伦理纲常扩大到亲系以外,拘泥得很。”
陇御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想到若是此时再不说清楚,等回到青界山怕是更没有机会了,往后又是鬼盟又是登仙梯的,她在心中打定了主意,将舒雅和郑软拉到了一旁,道了歉。
听了陇御的坦白后,舒雅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连一向沉静的郑软都忍不住将愕然之色挂在脸上,久久不能平静。
“你...你是说你现在已经是天阶尊者了?”舒雅一时控制不住音量,引得另一侧的“邬霆”动了动耳朵,离她们站的不远的燕山和骆崇都侧目而视,郑软一把捂住了舒雅的嘴。
舒雅眨了眨眼,又气鼓鼓地嘟起嘴,将郑软的手从自己嘴上拿开:“这么说,你和我们相处一直都用的假身份了,那你的样子不会也是假的吧?”
郑软闻言也和舒雅一样,把目光放在了陇御的脸上。
陇御心虚的点点头,摸了摸鼻子,连忙道:“我那时记忆有些问题,除了名字以外什么都是假的,并不是有意骗你们的。我没想到在学府内能交到朋友,如今恢复记忆了,也该是时候和你们解释了。”
舒雅知道了并不是她有意隐瞒后,其实已经不生气了,但难得见陇御心虚的样子,撇撇嘴道:“那还不是我看出了你和那位的关系,你才不得不解释的。不然,我真的误会了你和你师父有什么关系怎么办?”
陇御以为她还在生气,郑软却是比陇御更了解舒雅的人,一看她的情绪就知道此时只是在借题发挥罢了,便冲陇御使了个眼色叫她放心。
陇御接收到后,想着舒雅定是心中还有些疙瘩,需要个台阶下,她灵力微动,暂时解除了脸上的伪装,背对着远处的燕山的骆崇,以真面目示于舒雅二人面前:“在下青界山陇御,我们重新认识下吧。”
舒雅二人见到了她的真容后,皆瞪大了眼睛,那是一副与之前的模样完全不同的面容。
“陇御,原来你生的这般好看呀!”舒雅眼中满是垂涎之色,伸出手就要摸上她的脸蛋,被一旁的郑软一把抓住。
郑软看着陇御的脸,一手抓着舒雅不安分的手,也点了点头。
“哪有这么夸张。”陇御见到她二人的神情,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双大大的鹿眼微眯,眼中媚态更甚,瞧得舒雅心中一软。
连自己是女子对陇御这副样子都把持不住了,更别说男的了吧。
其实并不是陇御的容颜将舒雅或是郑软完全比了下去,她们三人本就是不同的风格。
只是陇御生的媚而不妖,恰好长在了舒雅的审美上,而且她经历了两千余年的流亡,身上沉淀着一种舒雅读不懂的韵味。
陇御将伪装戴了回去,舒雅眼前一花,还沉浸在那副惊鸿一瞥的面容里,郑软摇了摇她的手,将她喊回神。
舒雅一脸八卦地问道:“你说了那么多,倒是没说顶着邬尊者面容的是谁啊?你俩,互许终身了?”
除了二叔,陇御对自己和邬介以外的人承认他们的感情,还是有一些羞涩的,他们身边的人更多的是潜移默化地接受了他们是一对的事实。
她望着两张求知欲旺盛的脸,默默的点头,压下了心中蹿上来的那股燥热。
“不过,”陇御加了一句,“他是谁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们,往后,你们就会知道的。”
邬介此时两具身体并不好解释,内忧外患的时刻也不能叫鬼盟抓住把柄,还是带着月琉茗花尽快将他恢复原样才好。
舒雅二人得不到答案也不气馁,偷摸着打量那道身影,相互交流着彼此的猜测。
郑软:“邬尊者身为灵界成名许久的天阶尊者,能伪装成他的模样,气势形态完全不输于他的,灵界屈指可数。”
舒雅:“陇御和他是一对,刚才又说自己是青界山的人,能这样大摇大摆地假扮邬尊者,他,应该就是青界山的人。”
郑软:“青界山中天阶尊者两只手就数的过来。”
舒雅:“对啊!到时候好好观察一番,就能扒出他的庐山真面目了!”
郑软看着舒雅手舞足蹈的模样,宠溺地笑笑,她没有说,若对方只是青界山上普通的天阶尊者,为什么要假扮邬尊者跟着她们出来呢?陇御又何必瞒着她们他的真实身份呢?
只有一人,不能轻易离开青界山,否则便会引起其他势力的猜忌。
既然那人的身份不能直截了当说出来,自己便哄着舒雅开心一通罢。
郑软浅笑着抬眸,落入了那双将一切看透的眼眸中,陇御朝她点点头,便转开了目光。
她们都知道对方发现了自己的秘密,虽然她们之间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就是这份默契和惺惺相惜,才能叫彼此放心将自己的后背交付给对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