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福音一人把行李箱搬下了楼,过程顺利,就是花的时间多了些。
她刚把东西整理好,一个小箱子叠在一个大箱子上,与行李箱堆放在一起。
谢寒旭端着一碗馄饨走了进来,准备放到餐桌上,见着阮福音脚边的一大堆东西,他的动作一顿,碗差点都没端稳。
“福音姐,你这是要去做什么?”谢寒旭地声音带着丝丝得颤抖,这是要离开了吗?
阮福音拉开椅子,在餐桌边坐下,将谢寒旭买来的馄饨挪到自己的面前,拿起勺子舀了一颗馄饨,她看着勺子中的馄饨,“今天接到工作的电话,我要回s市了。”
果然。
谢寒旭:“是今天走吗?”
阮福音:“嗯,下午走……吃完饭后车子到了就走。”
阮福音将这一勺子馄饨塞进了嘴里,温度刚刚好,不烫,也不失味道。
“房子的钥匙你那里有的对吧,你可以住到自己想离开为止,离开前把钥匙给林婶就行了。”阮福音想了想,觉得还是要交代一下自己离开之后的事情。
谢寒旭听了点头,脸上面无表情,一时间阮福音有些猜不透他。
两个人都不说话,餐厅里的氛围变得有些凝滞。
阮福音低下头,认真吃饭。
等再次抬起头时,谢寒旭已经离开了。
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阮福音回到二楼,见着谢寒旭的房间门窗紧闭,想去找他说说事,可一时间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只得回自己的房间。
临近中午的时候,听着声音,对面的房间门开了,紧接着是走楼梯的声音,阮福音知道,是谢寒旭下楼做饭了。
自从脚受伤后,都是谢寒旭做饭,一开始是阮福音在一旁指点,后来就全程交给谢寒旭了,凭良心说话,谢寒旭在做饭这方面是有天赋的,他做的要比自己做的好吃多了。
两人再次见面是中午吃饭的时候,阮福音端起碗,夹了一口菜,吃进去的第一口她就敏锐察觉到了,味道变得跟从前不一样了。
都说好心情做出好菜来,想来谢寒旭做这顿饭时的心情一定不是很好。
两个多月来的第一次无言的吃饭,阮福音多少都觉得有些不适应。
吃完饭,阮福音就收到司机的消息,说他快到镇子了,让她收拾收拾到镇口。
“阿旭,可以帮我搬一下东西吗,送我到镇口。”
“好。”
谢寒旭力气大,帮忙搬着箱子,小箱子叠在大箱子上,里面的东西其实不是很重,他一下子就举了起来。
两人一起往外走去。
镇子里很安静,镇上的人大多都在吃饭,在自家的小院子里热热闹闹的。
今天太阳狠毒,晒得人很不舒服,谢寒旭觉得自己心口闷闷的,离别就在当下。
阮福音走在他的身旁,拉着行李箱,轮子在石板路上滚动,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
临到镇口了,眺望过去,镇口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看不清牌子,阮福音歪头看了身旁的人一眼,“阿旭,你也早点回去吧,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如果在s市有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