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太过用力,月笙觉得胸口好痛,一把将风倾羽推开,才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一张不怎么起用作的符咒。
“我身体里好像还有张符咒。”
“先把衣服换了,再看看吧,”
“嗯。”
脱完衣服,月笙想起了和王猛接触的那种恶心感,他捂着额头蹲在原地,还觉得喘不过气来。
“喝了。”
月笙抬头,接过风倾羽给他倒的温水,一口气喝完了。
“直接去洗个澡吧,满身的煞气,脸都快看不清了。”
“?”月笙站起来,向暖泉走去,想起了什么,拉了风倾羽,往美人塌上躺。
“洗澡有什么用啊?丹田的花被封印住了,你先给我把符咒的问题解决了吧。”
赤,身,裸,体的躺在美人塌上,月笙一点歪念都没有,因为他胃里极度的恶心,疲倦让他感受不到风倾羽施法的手放在他的肚子上,侧着脸刚好和一个七孔流血的女鬼面对着面。
“......”这应该是幻觉,又正了脸去看天花板。
满墙的女,尸,腹部大敞,肚皮边上全是獠牙,小鬼们坐在里面,一口一口吃着尸体的肉。
“别动!”
“不行,不行,我被这煞气影响出现幻觉了,太恶心了!”
“长痛不如短痛,你乖一点,我们速战速决。”
“不了,直接净化吧。”
月笙跪在美人塌上,吻住了风倾羽的嘴,风倾羽低头,闭上眼睛,托住他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吻毕,风倾羽停在他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传送过来,就见你全身□□,由里向外散发着煞气,抱着不省人事血淋淋的狐狸,你说我会不会担心?该不该生气?”八壹中文網
“对不起!”月笙道歉道:“我不会贸然行动,做出不可预料的事情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再说我还有这个。”月笙指了指耳后金色的印结。
“嗯。”风倾羽松开他的腰。
“你笑什么?”
“没什么。”风倾羽指了指泉水让他赶紧去。
月笙走进水里,回头,那人早就不见了踪影。看着水中的自己,月笙怀疑地想道:自己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狐言和月笙吃着早饭,风倾羽对着他金色的地图指指点点。
“要不,我去强行打散了那对七世怨侣?”狐言舔了舔满是油的爪子。
“你不要命呐?你还没好呢!”月笙往狐言嘴里塞了一个大包子。
“神君要最恶的灵,我也没办法啊!”狐言吐了嘴里的包子开口道。
月笙不知道怎么地有些吃味,他开口道:“他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啊!”
“当然啊!我是他灵宠啊!”
“那抛去灵宠这个身份,你选他还是选我?”
这下连风倾羽都回头看他们了。
“我选伊君行不行?”
“不行,好好回答!”
“天!神君,你自己得罪的人自己来哄!欺负我这只毛团作甚!”
“少扯开话题!快回答!”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跟那些吃醋的小女人没区别!嗷~”
月笙揪了它的小耳朵一下。
“今天你不给个答案,你就别想走!”月笙揪住狐言的尾巴。
“好好说话,不许动手!放开我的尾巴,要我回答也不是不行,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选我还是他?好好说,如果选我,那我就会当真!等一切回归正常,我就会跟神君请辞,带着你归隐森林,你当花,我做我的狐狸。”
月笙听闻,心虚地看了风倾羽一眼,毫不留情地拒绝狐言:“我选他。”
狐言舔了他的脸一口,回答道:“我也选他。”说完,还给了风倾羽一个飞吻。
“毕竟咱们神君太有魅力了,小可为之折服,为之神魂颠倒。”
风倾羽收了金色的地图,接过碟衣端来的百花酿,小酌了一口。望着杯里的百花酿,他使了个小法术,杯里的酒就烧起来了。
火越烧越旺,化作一只只飞鸟,朝四面八方飞走了。
月笙手贱,半路拦截了一只火鸟,火鸟落到他手中变成一张纸条,纸条上的信息阐述了当前的局势和危机,解释了各大门派出现的各种怪事的原因,以及关于鬼修是如何修炼的,还详细的举了王猛的例子,最后的落款是一个完全没有见过的名字,叫白金。
白金何许人也?各大门派收到这条信息,都在找寻此人。最后在上灵宗人的口中找到了答案,那是风斌问殿下身边的一位谋士。
于是各大门派派了代表去见了这名不见经传的奇人,寥寥几句就建立了同一战线。
月笙这几天动不动就吐,狐言调侃他是有了。他闻言也没力气跟狐言吵架,有气无力地躺在美人塌上闭目养神。
“他这是怎么了?”狐言问正在替月笙揉太阳穴的风倾羽。
“你可以问他自己这几天在干嘛?”
“炼化了太多煞气,有些反噬,啊,你们好吵。”月笙拍开了风倾羽的手,起身,一个人进了房间。
“我看这样下去,还没等魙现型出手,他倒先成了一个大麻烦!”
“狐言少在别人背后嚼舌根!”月笙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狐言闭嘴了。
忙了一天,又到了晚上。
不需要睡眠的他们,支起了桌打起了麻将。
秦轲吹牛地说能把他们打得亵裤都输掉。
狐言说无所谓,他不怕,他可以每天都不穿衣服。
月笙听闻轻蔑地一笑,用眼神嘲讽了他们。
风倾羽就不一样了,他就摇着扇,喝着酒,享受碟衣给他剥葡萄吃,享受小白给他捶腿,漫不经心的,一不小心的把他们杀得个片甲不留。
唯一保本的还只有狐言。
秦轲惨叫!脱得只剩亵裤了,还不服输!硬要玩,最后丧权辱国签了五百年的卖身契给风倾羽。
“我能活那么久吗?”秦轲按手印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
“能的,你以后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风倾羽对他说道。
启明星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乱七八糟的景象:
一个捂着裆部,光溜溜的男人,一个醉生梦死的狐狸,一个浑身散发着煞气的妖花,最可怕的是唯一的神,衣着光鲜,神情慵懒,左手是酒,右手是牌,嘴边还有美人喂食,脚边还有侍从捶腿!
好一个骄奢淫逸的腐败场景!
启明星君气得准备甩袖而去!
“站住!”风倾羽开口。
那人定住回头,压住满腔怒火,开口道:“论年龄,我是你长辈,论排位,你也应该尊称我一声星君。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是否有点没大没小呢?”
风倾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点都不见外地一手搭在人家肩膀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嚣张地说:“就算是见了仙尊,我也是这么个语气,你看人家伊始天尊生不生我的气?”
满身的酒味,让那人难受地皱个眉头,把他的手拍开,他也不恼,痞里痞气地说话,哪像一个神?
“你今天来,是不是来感谢我的?我帮了你一个这么大的忙!”
“这是你的职责。”星君冷酷地开口。
“那您肯定是来见我们家神君的。”狐言打着酒嗝插嘴道。
“一派胡言,一帮乌合之众上不了台面!”
“那您为什么见羽君的时候眼神闪躲?故作镇定,脸上的红出卖了你。”秦轲跟他说话时,把唯一起遮挡作用的手拿开了。
“你......!”星君捂着眼睛,大喊着:不知羞耻!
“?”
“??”
月笙和狐言察觉到不对劲了,想起了涟荷水乡的第一次见面。
“你该不会是个仙子吧?”月笙问了一句。
那人红着脸,表情不好地没有吱声。
但这个异样的沉默让大家瞬间心知肚明。
秦轲发出了一声尖叫!拿着自己的衣服跳窗而出。
其他人不厚道地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