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得重要主王府防御大事?万宝卿想起之前搞砸了杨云亭安排的拜师任务,这让他做平王府府丞,看来他已经是通过了杨云亭的考验,实际是又重新来了一个新考验,也算是他苦苦哀求的将功赎罪的机会。这防御之事,他丝毫不通啊,这杨洗为何要把自己推出来?万宝卿先不论自己可否有能力,先表了忠诚,还有理有据条理清晰地道:“请师傅放心,徒儿虽未曾如师傅般守过城池,攻过山头,剿过叛军,不通攻防之御,但生于漕帮,长于漕帮,漕帮因地制宜设下三道屏障,永州大军久攻不下,全系漕帮精心防御。所以王府之防,师傅尽可交给徒儿,不管那贼人是火攻还是大军强攻,徒儿也尽可使敌人有来无回。”
万宝卿说得是信誓旦旦胸有成竹的。王虎都是像看到了神人一般。杨洗眉一挑,这迷之自信的发言似曾相识啊!眼看向杨云亭,心底一笑,心道:怪不得是师徒呢!杨云亭却是鄙夷的笑道:“你漕帮的防御也就那个水平,主要还是永州守将无用,若是换了我,漕帮早就被我夷为平地了。”
万宝卿脸色讪讪,杨云亭又翘起了腿儿,丝毫不留情面的继续骂道:“你还有脸在我面前自吹自擂,是我,我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万宝卿被训斥得面红耳赤,还要笑嘻嘻的捧着杨云亭,“师傅啊师傅,这世上又有几人如师傅这般有勇有谋,用兵如神?”
杨云亭却是很认真地道:“之前那么一点儿小事你都办不好,将王府之防交于你我很不放心。”
而后看向一旁看戏许久的杨洗,“杨洗,这事还是交给你,这小子,毛毛躁躁的,又爱说大话,靠不住。”
杨洗垂首应下,“是。”
王虎却是愁了脸,这杨洗事务繁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这王府之防又迫在眉睫的,他又何处去寻人?杨云亭轻声道:“先等你们有了这个大概的想法,我再来。”
然后又看向了一边咬唇委屈地万宝卿,万宝卿迎上杨云亭的目光又硬生生的揪了自己大腿一把红了眼眶,杨云亭触及他那目光一身恶寒,下意识去摸腰间的软红鞭——又没有!杨云亭叹了一口气,对杨洗道:“杨洗,你手头的事,暂且分一些不太重要的小事给万宝卿,毕竟,给了他官职又给了俸禄可不是让他来吃白饭的。”
万宝卿面上一喜,对杨云亭投去了感激欣喜的目光。杨云亭很想敲开万宝卿的脑壳!这脑袋瓜儿的在想些什么歪门邪道?“属下领命。”
杨洗恭敬地回答,“属下定当给万府丞一些他力所能及的好差事。”
万宝卿面色微微一僵,又求助性的看向杨云亭,而杨云亭直接忽略不见离开了。杨云亭一走,万宝卿就气冲冲地问杨洗:“你是不是故意害我出丑?”
杨洗没否认,笑问:“听说你想取代我?”
万宝卿感受到他对自己的不屑,心中愤怒,面上却震惊得花容失色,先否认,“我不是我没有你听谁瞎说的!”
实则心虚得很,他当初不过是随口一说,怎么就传到了杨洗耳里?不管三七二十一,打死不承认就是了。再又是谄媚地笑道:“我如何能和杨洗大人相提并论?”
看杨洗不为所动,收敛起那轻浮的笑,一本正经地道:“杨洗大人,你可不要中了那些小人的挑拨离间之计,我们同是为王爷王妃办事,当同心共力才是。”
王虎觉得两虎相争,一个是殿下心腹一个是王妃新欢,他这个小角色还是回避得好,“杨洗大人,小的是否要先行告退……”杨洗却是淡声道:“给你一个任务。”
王虎以为是在说自己,便肃正身子道:“杨洗大人请吩咐,小的……”杨洗望着吹胡子瞪眼的万宝卿淡漠道:“把漕帮总部的防御图偷来。”
王虎愣眼,什么漕帮防御图?万宝卿却是惊诧莫名,“师傅都瞧不上的东西,杨洗大人要来又有何用?”
婉言拒绝。虽然和漕帮已经断绝关系了,但这种吃里扒外的事坚决不能做!杨洗没理会他,而是郑重其事地道:“王府还是平王府办公的主要地点,王府藏有殿下大部分的文书……”王虎身子一颤,他再又僵硬地笑着道:“杨洗大人,这应该不是小的能听的,小的先行告退……”抬脚就要跑,当初他为什么被拐来了王府?就是因为知道的太多了!杨洗冷笑,“站住。”
王虎停下脚步,僵硬的扭转着身子,和万宝卿一同站着。杨洗眉宇一片肃杀,“王府书房库房是平王府立世之根基。所以平王府之防,不容有失。”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听的。就杨洗这太板肃了,这话也像是场面话,却格外说得有力量,无形之间,王虎和万宝卿感觉自己的肩上担着千斤鼎一般。杨洗掷地有声地再道:“我希望你们能知道其中厉害,谨慎对待,切不可心存侥幸之心。”
更是格外盯紧了万宝卿说:“我们护着主上走到如今,可不是靠得什么运气。”
王虎应道:“是,小的一定配合杨洗大人做好王府之防。”
万宝卿努了努嘴,这杨洗死盯着他做什么?面上也要笑嘻嘻地把话圆了过来,“万某也定当全力以赴。”
逢春胜进屋,杨洗便对春胜道:“春胜,给万府丞准备一间住房,此后他就在王府住下办公。”
春胜摆了摆手,靠在门框上,“让我先喘口气行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