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的千秋宴生辰宴再好好陪陪他们老人家。另一边,京城。已经连着一月有余未曾踏入后宫的皇帝赵司靖在后宫众妃翘首以盼中去向太后请安,又是一场和谐有爱的母慈子孝。赵司靖看着杨云亭赵元祁之子赵长安在太后膝下抓线团玩,弄得自己一团糟,嘻嘻哈哈地大笑,像个猫儿一样,甚是可爱,也甚是顽劣。赵司靖抬手尝了一口热茶,轻声道:“母后,这孩子正是顽劣之时,长养母后膝下烦扰母后也不是什么安置之法,明日还是送回平王府。”
太后一边拂开衣衫上的细绒线,眉间一片慈祥和蔼,想那远在天边的孙儿赵元祁,轻声道:“小六府里现在全是学童,澄园又没个老人在,就一个丫鬟守着。那丫头也年轻,还没生养过,又哪里是会看顾安儿的人?”
赵司靖心想就是要让他们不放心,这才早点儿回来,朕的千秋宴也敢缺席还没个信儿,这回来不得好好教训他?振一振父纲?赵司靖不动声色地道:“朕会再指派得力的婆子前去照顾。”
太后哪能不明白赵司靖心中所想,老了老了就爱追求一些形式上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四平八稳地回道:“你微服私访期间,祁儿主政,得罪了不少的朝臣大臣万一有两个不识好歹的要报复在安儿身上又该是如何?你也清楚,想要一个孩子神不知鬼不觉的丧生并不是多难。”
微服私访——留下重任,独享安乐。群臣的报复,虽然不可能报复在一个孩童身上,但大人回来了,不就全针对大人去了?小六刚死里逃生,这回来都是明枪暗箭还怎么活?小六因赵司靖玩忽职守而受病受灾,这时赵司靖再强求着赵元祁回京,未免也太不是人了?赵司靖讪讪笑了两声,看着那绒线里的那小团子,“如此,就劳母后多费心了。”
又看了看太后被帷帽盖住的头,以前小团子玩的可不是什么绒线,正色道:“朕再命太医多开生发固发的汤药,母后可要按时按量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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