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头子?这还不够嚣张?你都想让他们陪葬了,这还不够嚣张?你怕不是在逗我笑?禁军头子十分慌张万分惶恐,“不不不……”而杨云亭却是一副好哥俩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很是欣慰很是感慨,“果然英雄所见略同啊。”
禁军头子……我不是,我没有!禁军头子看杨云亭笑得那么开心,他也不好哭丧着一张脸,咬着两颊软肉保持着那艰难的笑。禁军头子不禁想起了上一次去平王妃搜查盗贼执行任务的同伴,好像一回到皇宫就收到了极大的内心创伤。一听到赵元祁和杨云亭的名讳就头疼脑热。从上次的上次护送百官到平王府聚会,到这次的围护大殿,都推说有病不参与。可见这赵元祁和杨云亭两人是有多丧心病狂!杨云亭却是又拉着他,兴冲冲地说:“这样吧,你赶紧帮我想几句嚣张的,带进去。”
想让他出谋划策,再整几句拽上天的,能让群臣一听就闻风丧胆的!禁军头子呵呵地笑着,不动声色地退了一丢丢,才苦不堪言的说:“王妃,属下只是守门的侍臣,还请王妃莫要难为属下。”
杨云亭一副完全不能理解的样子,“传个话而已,怎么就成难为你呢?”
禁军头子:你这是让我传个话吗?你这是让我去送死吧?也不看看你说的那是什么话?也不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人?要是来个脾气暴躁的,一拳就把我打死了!禁军头子此刻对杨云亭的怨念极深,达到了他从业峰值!杨云亭白眼看他,幽幽地说:“本宫还记得你们这些禁军呐,当初到本宫府邸搜查时可嚣张呢。本宫呢,只想让你们好好发挥特长,再现当年雄风。”
搜查平王府的那群人没来,早已经被你吓得闻风丧胆了!王妃,并不是每个禁军都是那么的嚣张,再说了,如果真嚣张他们还会怕你?一个带刀的大老爷们还会见着你就躲?禁军头子看杨云亭这架势大概是讹上他了,一时不禁脚底窜冷汗,非常卑微又很无助,“王妃…这…”杨云亭眯了眯眼,禁军头子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王妃该不会还想要动手吧?听某个老铁说王妃从不打人,只会和别人切磋。既然是切磋,所以他也是可以还手的吧?而杨云亭目光却是偏离了他,然后勾起了三分笑意,敛着几分冷意,“柳首辅,您老还没休息呢?”
禁军头子回头,一看是柳首辅,连忙行礼,然后松了一口气,退到一边去了。柳首辅看了看那把铺着垫子的椅子,“平王妃可是进宫来照料六殿下的?”
照顾人还带把椅子,你不觉得羞愧吗?杨云亭打着马虎眼闪躲着柳首辅那灼烈的目光,“呵呵呵,怎么会呢?本宫只是路过。”
她想她要是否认得再晚一些,柳首辅一定得找人把她架进去。柳首辅才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来看望赵元祁的,他说是那就是,杨云亭可没有选择的余地。柳首辅笑着感慨道:“六殿下昏迷不醒,却仍惦记着平王妃。而平王妃得知六殿下昏迷不醒,即刻进宫,侍奉左右,真乃伉俪情深!”
一副为爱感动得样子,为他们的深情而感动。杨云亭讪讪地笑了两声,“柳首辅言重了,本宫和六殿下,夫妻失和许久了,他不喜本宫粗鲁,本宫嫌他羸弱。看似是夫妻,实际早就各过各的了!”
去他妈的伉俪情深,她只想要自由身!才不会上当呢!要是早些年,柳首辅这样来忽悠她,她没准儿还会栽跟头,但现在可不一样,她成长了啊,她也变黑了呀!各过各的?还真敢说啊!柳首辅说半天看杨云亭都没有要进大殿照顾赵元祁的意思,沉了沉目光,声调依旧是四平八稳的,“平王妃说笑了。”
杨云亭脚下抹油,“柳首辅告辞。”
直接开溜。她非常不想继续和柳首辅言语间虚以委蛇,闹起来不好看,闹不起来她受罪,嘀嘀咕咕的真挺烦的。禁军头子看杨云亭那快速离去的身影向柳首辅投去了充满崇高敬意的目光!……宣政殿内,皇帝赵司靖绘丹青,坐下歇息时,高泉奉上一杯茶,并道:“陛下,平王妃已经入宫了,不过她三过殿门而不入,至今尚未入殿照料六殿下。”
三过殿门而不入?这就是赵元祁拼命相护的人?赵司靖喝了一口茶,骂道:“连个女人的降不住,该!”
高泉笑道:“平王妃也并不是对殿下无情,否则也不会在殿外时时打探六殿下的病情。”
赵司靖瞥了他一眼,高泉依旧笑得跟弥勒佛一样,乐呵呵地道:“平王妃毕竟有孕在身,兴许是怕六殿下过了病气给她累及皇孙。”
赵司靖搁下茶杯,不想再提赵元祁那个逆子,又很气闷,他在宣政殿休养数日,怎么连个探望的人都没有?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朕半月未进后宫,后宫情形如何?”
高泉道:“寒娘子她…”赵司靖冷肃道:“朕没问她。”
把他说得像是在故意等影香一样!高泉拱手认罪道:“陛下息怒,奴才多嘴了。”
陛下啊,你可不就是在等她吗?这皇后淑妃贤妃良妃都来了几趟了?你就是当没看见。赵司靖看高泉这从善如流地样子,更是一梗,默了一瞬,生硬的转了话题,“杨氏进宫走的急,身边也没带什么人,你去禀告太后,让母后拨两个人去照看。”
高泉回道:“是。”
还是恭恭敬敬温和暖笑的样子。……杨云亭在宫里溜达了一圈儿,扒拉着柱子去看大殿的情况,大殿店门口就只剩个禁军头子在那里孤独的站立着。旁边那把椅子也还在,于是杨云亭挺直了腰板走出去。禁军头子远远的看见杨云亭,浑身一僵,这时候去请柳首辅还来得及吗?杨云亭笑着走上前来,往那椅子上一瘫,笑望着禁军头子,“喂,那狗东西还没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