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京兆尹大牢,五少爷刚一脚踹开了潲水馒头,一道声音响起,“可是漕帮的五少爷?”
五少爷看过去,那人一身黑衣带着斗笠,周身涌动着肃杀之气,五少爷心中一惊,面上镇定自若,“你是何人?”
隔壁幽幽道:“大概是六殿下的人吧。”
黑衣人冷声道:“吾乃二殿下的近侍。”
五少爷皱眉,眸光一冷,“二殿下?”
他要找的可不是什么二殿下!黑衣人又沉凝道:“二殿下让属下来带句话,漕帮的事他可以掩下去。”
五少爷沉吟一瞬,漠然道:“条件。”
黑衣人沉声道:“看漕帮的诚意,漕帮若诚心诚意和二殿下合作,那漕帮不仅能解了眼前之危,此后必也更上一层楼。”
暗黑之中,黑衣人身形鬼魅,所言之事,更是让五少爷心中一怔。漕帮之危,漕帮围得严严实实的,他来受家族之令来京寻求解救之法,虽行事高调,族中之事却也未泄露半分,可以说京中无人能知漕帮之危,二殿下又是如何得知?五少爷看向那黑衣人,思忖许久,淡笑道:“说了这么多,二殿下的诚意呢?”
那黑衣人道:“待五少爷走出这京兆尹,二殿下自会奉上大礼。”
五少爷眸光一转,沉声道:“好,我且等着。”
抬眼再看,那黑衣人已经去无踪了。京兆尹某墙角,临析一边帮临垣扒衣服,一边问道:“临垣,你装神弄鬼的又在搞什么?”
临垣摘下帽子,说道:“这句话你应该问小姐,我也是按吩咐办事。”
临析撇了撇嘴,“小姐她才不屑跟我玩儿,你给我说说。”
临垣慢悠悠的换上了衙役的衣裳,说道:“小姐,是想几位皇子为了争夺漕帮势力狗咬狗,暂且放下对殿下的杀意。几位皇子刚建起的反殿下的统一战线自然不攻自破。”
临析笑道:“也就是声东击西?”
临垣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是围魏救赵。”
临析:“哦。”
临析和临垣扮成衙役后,就光明正大的凑在一起跟着主事去查封赌坊青楼,初觉还有趣,以为名正言顺的搜刮银子喝花酒,结果闯进赌坊青楼打打杀杀的几条街下来,累得半死不活……中场休息时,临析抱着个酒坛子,躲在阴凉的地方,看着禁军金光灿灿威风凛凛的从当前路过,他就拉着临垣道:“听说殿下在朝中威望挺高的,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成为禁军统领或者带刀侍卫?”
“少做梦。”
临垣瞥了他一眼,“皇宫不是那么好的。别看他们风风光光的,还不如你我快活呢!”
……黑衣人走后,五少爷靠在栅栏上,叼着根草陷入了沉思。过了半晌,他的隔壁邻居道:“二殿下既闻风而动,四殿下和五殿下自是不甘落后,五少爷,可有选好投靠哪家了?”
五少爷呸了一声,傲娇道:“他们上赶着来,我就得答应?我堂堂漕帮,怎可如此随便?”
他的隔壁邻居岂能不知他心中所想,一来就咬上了六殿下,不就是奔着六殿下来的吗?隔壁邻居轻笑一声,“不要想六殿下了,六殿下不怕事,但不喜欢麻烦。”
五少爷身子一顿,低声咒骂了一声,一脚踹开了地上的稻草,甚是恼怒!现在六殿下没搭上,反而还走漏了风声被其他几位皇子盯上,自古民不与官斗,几位皇子俱是权势之人,还和他们漕帮一样无耻,还不得趁此机会扒漕帮一层皮?隔壁邻居又道:“我虽然不知漕帮出了何事,但能让几位殿下兴师动众的,必定不是什么简单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