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云亭赵元祁的努力下,二皇子恐慌了,害怕了。于是晚膳上尽善尽美,以求杨云亭心满意足后放他一马,他的隆兴茶馆真的再也经不住她隔三差五的造访。松鼠桂鱼清蒸河豚女儿红醉虾……只是杨云亭味道清奇,可惜了这些好菜,和二皇子的一片苦心。倒是赵元祁吃得一个酣畅淋漓,畅快无比。吃过晚膳,杨云亭脸色凝重,就说要回家,二皇子啥也不敢问的就送他们出门,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靠在门边摸不着头脑!是饭菜不合胃口?还是单纯的看他不顺眼,打算整他?或者是没能让她看成他的后院美人?二皇子表示太难了,只希望杨云亭和赵元祁永远都不要知道煽风点火算计他们,他也有份。夜幕又起了,凉风习习,杨云亭走在这熙熙攘攘繁华的长兴街上,忽的叹息着来了句,“赵元祁,二皇子好可怜啊!”
赵元祁挑眉?轻声问她:“怎么说?”
杨云亭耷拉着脸,严肃地回道:“他家厨子做菜好难吃!”
赵元祁迷惑,“难吃?”
后来才反应过来杨云亭的味觉已经衰退了。眸光又沉了沉,拉着杨云亭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杨云亭一个劲儿的点评道:“对啊!那些河豚鱼虾猪肘子味道都很是奇怪,就像是潲水桶拿出来的一样!”
赵元祁沉默着,山珍海味成潲水了,小九儿这味觉是错乱的有多严重!而杨云亭又看着他,又是心疼又是气,“还有你,吃那么多,也不怕积食?你不用给二皇子面子,难吃就是难吃,不要为难自己!”
赵元祁闻言轻声笑了笑,其实小九儿,我吃得很快乐,非常快乐……如果你也能快乐就好了……顺着她的话,解释道:“可是小九儿,身在漩涡之中,我总得顾忌二皇兄的脸面!”
杨云亭想了想,又认真的道:“那以后我们少来,或者自己带厨子来。”
带厨子?砸场子吗?赵元祁笑着点头,“嗯。”
杨云亭又揪着眉说:“其实四皇子那里的饭菜也不好吃。”
天香楼,四皇子府,二皇子府的膳食都不好吃,怎么回事?她不过一个月没有在外花天酒地,这京中花魁变了,口味也变了吗?杨云亭想不明白,而赵元祁也提着一颗心,生怕杨云亭她发现了自己的怪异会伤心,正想着怎么搪塞过去。杨云亭自己就又呼了一口气,“只希望明天五皇子不要让我失望!”
脚步一滞,冷凝道:“不然我会生气的!”
赵元祁……默默的为他的五皇兄鞠了一把泪……他想要不要差人送信让五皇兄早做准备?……赵元祁杨云亭回府,春胜哭哭啼啼地扑到了赵元祁的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诉说道:“殿下殿下,王妃,你们去哪里了啊?奴才还以为你们遭遇不测了?正要去报案!”
赵元祁极为嫌弃地踹开他,春胜倒地上爬起来就跪着,嘴里念念有词,“幸好观世音显灵,让殿下王妃都平安回来了。”
欣喜若狂。紫霜抱着安儿翻了个白眼,和自家小姐打了个对眼,就转身离开了。赵元祁看向春胜,“嚷嚷什么?本王和王妃不过是拜访二皇兄和四皇兄了!”
春胜爬起来,哭泣道:“可是殿下对奴才来说你是失踪了整整一天一夜啊!”
然后又以一种往事不堪回首的恐慌,说道:“安清湖的柳树旁有血迹还有各种打斗的痕迹,殿下您又活不见人的,奴才以为殿下……”春胜的这番深情吵得赵元祁脑仁疼,“闭嘴!”
春胜擦了擦眼泪,委委屈屈的站好。赵元祁又问:“府里的厨房修缮如何了?”
总去别人家蹭饭也不是个事,总不可能他吃得畅快,小九儿气得想杀人吧。一回两回还能糊弄过去,次数多了,小九儿自己也生疑。春胜说起这事,他就颇为自豪道:“殿下,那王虎已经同意以工抵债修缮府邸来赔偿之前的损失,现在万事俱备只差工部的人来教他手艺了!”
修葺王府工钱材料费少不得要花个一万两有余,培养一个工匠,成本也不过是几十两。何况王虎还是个还债的,免费的!他可真是个省钱小天才!春胜一副求表扬的样子,赵元祁真想踹他一脚,又自作聪明。一个工匠,这修缮王府少不得要个一年半载的,那厨房啊,也得一月时日。赵元祁想骂春胜,可仔细一算,能省下一万两,也就无话可说了,就好奇的问春胜:“你没有威逼利诱?”
王虎是个蠢的,应该不会答应这般不平等的条约吧?春胜猥琐的笑道:“殿下,奴才可是良民,怎么敢呢?”
在扒皮方面,赵元祁和春胜有一种心有灵犀,赵元祁也跟着笑,“告诉他一月为期,如果一月没有学有所成,那就赔偿所有损失以及工部职员授学费用。”
春胜应下,“是。”
赵元祁看了一眼天色,又瞥了他一眼,“还不滚?”
春胜道:“殿下还没有告知是请哪位工部匠人?还有工匠的预算多少?”
赵元祁惊问:“这玩意儿还想花钱?”
春胜?殿下,再省这个钱省不了……颇为无奈道:“殿殿下……”又含着哭声。赵元祁沉吟了一瞬,挥手道:“让方太医去请,他说他朋友多。告诉他,花一个子儿就从他的工薪中扣除。”
春胜愣了一瞬,应下,“是。”
匆匆离开。只要不是他出钱就好,方太医…就活该吧……谁让他朋友多呢!杨云亭摇着扇子,吃着果干,笑道:“赵元祁,你越来越扒皮了!”
赵元祁凑过去,一本正经的回道:“平王府百废待兴,能省就省。”
杨云亭颇为认同地道:“嗯。明面上看,我们的确是穷得只剩这么个空房子了,不能太高调。”
赵元祁又以一种特别愧疚地情绪道:“小九儿,这厨房啊,可能还得需要一段时日才能有。”
又乐呵呵地笑道:“不过没关系,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