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太任性,赵元祁表示:脑壳疼!但绝对不能惯着。然而爱妃又软硬不吃,如何劝她好好睡觉真成了一个问题!赵元祁静静地看了杨云亭好几眼,幽幽说道:“我前后离开不到两个时辰,你就闹出这么一摊事,安儿都能爬了,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杨云亭?这狗男人是不是下一步就要翻旧账了?想想自己那些罄竹难书的荒唐事?得了得了,我还是睡吧!早知道晚知道都一样,何必急于这一时呢?拉起被子将头一蒙,“睡吧睡吧我不问了。”
杨云亭很好的表现了什么叫做女人心海底针!什么叫翻脸比翻书还快!看着凸起的锦被,赵元祁露出了胜利的微笑!……翌日,杨云亭早早的醒了,而赵元祁也醒了,但他故意赖床上装睡。他真的不太想一起来就要应对杨云亭的各种追问。内应的事啊,也只是虚惊一场。他不想杨云亭接触阴私之事,虽然她真的很好奇。他闭着眼睛,头嗡嗡的疼,接着就是身子一凉,“小厨房早膳都问了三遍了!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去!”
赵元祁无奈地睁开眼,讪笑着爬起来,先发制人道:“诶,什么事等用完早膳再说!”
杨云亭……我虽好问,但你大可不必如此防备!等用过早膳之后,赵元祁正襟危坐,然而杨云亭并没有理会他,反而是问暗处的临垣,“临垣,可探查到什么实用的消息?”
临垣皱眉回道:“陈烽清河县人,父母双亡,年少拜游医,入京门之后改拜名医堂柳轻珏,由柳轻珏举荐入太医院。其次陈烽会胡语,陈烽究竟是何身份,还要再等上一些时日方能查清。”
杨云亭轻笑一声,“胡语?有意思!”
赵元祁提出不同意见,“就算这陈太医会胡语,也不能断定他非我族人!他年少拜游医,云游四方,通晓异族之言也是说得通的。”
杨云亭冷眼就飞了过去,鄙视道:“你当临垣是临析?临垣他办事牢靠,一向不会有错的。”
树上的临析?我又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伤害?赵元祁识趣的道:“那当我什么都没说。”
杨云亭沉吟了一下,随即对临垣道:“继续查,有什么消息即时通知。”
临垣点头应下就退了出去。杨云亭思前想后的,总觉得他们是掉进狗皇帝的圈套了,于是对赵元祁道:“赵元祁,其实我觉得这事最简单的处理办法就是把人交给你那狗爹。”
赵元祁却是叹息一声,“小九儿,此事只能在府里了断。”
杨云亭?府里了断?听赵元祁这口吻,她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眼眸一眯,“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赵元祁没想着自己躲过了关于内应的追问,却招致了更严重的后果。不主动坦白吧,任杨云亭那个小脑袋瓜儿胡思乱想,指不定又是一桩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阴谋。若是说吧,杨云亭还不得窜上窜下得骂他利用她?连她昏迷不醒这种事都可以设局简直畜牲不如!所以,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怎么说说什么,倒成了一大考验!他略微沉重地问:“还记得当初你为何从天下山庄回到盛京?”
杨云亭不假思索地道:“太后病重。”
后来发现是狗皇帝暗地里搞事情的!可把她气坏了!赵元祁闷头喝了一口茶,从头开始缓缓而道:“皇祖母头风心悸,而太医院诊断却是衰老之症,无力回转,我便觉蹊跷。之后寒氏又传出又流产之兆,而太医院却是查不出半点缘由,推说寒氏思虑过多所致。一次还能说是偶然,再出诡异之事,这太医院必定有人搅弄风云。”
这一段故事杨云亭要么是在回京的路上要么是在昏迷的床上,她并不清楚其中种种。但想起清醒之后,太医们在那土地里辛勤的劳动,京里都在骂她狐媚以及颂扬赵元祁深情。她忽的就冷然一笑,“所以你借着我昏迷不醒,大肆宣扬我身中奇毒,重金求医,只是顺势将太医院所有太医控制在平王府?”
赵元祁悻悻的低头不敢说话,当时担心她是真,利用也不是作假,忽的良心就有些痛!杨云亭心中烦闷,抬起一脚踢倒了楠木凳,咬牙切齿地道:“我一直以为诓我回京种种,是狗皇帝一手安排,你所做的那一摊子糊涂事也是掉入了狗皇帝的算计,没想着,你才是那个主导人。”
赵元祁瞧着那倒地呜咽的楠木凳眼皮子抽了抽,干巴巴地解释道:“事关皇祖母安危,我不能坐视不管。何况我又是待罪之人,无计可施,只好借你昏迷一事大做文章。”
杨云亭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不阴不阳地说:“是啊,托你的福,我又成红颜祸水了!”
当时她听到这个词可特么高兴了,终于有人承认她的美貌了!可现在?赵元祁明晃晃的告诉她,那是一场梦!好气!好想打人!杨云亭手自然而然的摸上了腰间找鞭子,赵元祁慌极了,滚了滚喉结低唤一声,“小九儿……”“得,那些场面话少说!”
杨云亭解了鞭子往桌上一扔制止了他的辩解,随即对他冷然笑道,“我被你利用得还少吗?也不差这一次!但是,我请你,下次再利用我的时候,能不能跟我提个醒,把我当傻子一样糊弄真的好吗?况我还如此信任你!”
我要真告诉你了,这戏还演得下去吗?你知不知道你演戏有多浮夸?只怕会打草惊蛇!不过这些话赵元祁没胆子说出口,只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才能迷惑人。”
杨云亭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道:“你说得对,至少还真没有人怀疑你的主要目的是要清洗太医院。你可真是个能人啊!”
赵元祁勉强维持着笑,厚脸皮地说:“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杨云亭……我没夸你!杨云亭终是被他的不要脸打败了,叹息一声,勉强拉回了主线,“事情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你又可曾查到什么眉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