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担心杨云亭而急匆匆赶回来的临析临垣躲在树上一动不动……真是好巧不巧,主子昏迷多日就突然苏醒,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记起他们了……如果之前不是真的确定杨云亭身体出了问题,他们可能还真以为杨云亭是在诓他们回来呢!果然啊,审判也许会吃饭,但绝不会缺席。两人默默对视,心里涌起一阵无力感,然后眨了眨眼,默默的准备跳开树翻墙继续逃。便听得赵元祁对杨云亭说道:“他们二人自你回府之后便就离开了,去向不知。”
临垣临析默默的抹了一把辛酸泪,王爷,我们只是一奴才,劳您惦记了。难以想象他们接下来会受到怎样的惩罚。杨云亭一听这两人竟然还敢在她危难之际离开,这可是背主忘义,并且还没有身为暗卫的职业道德!顿时火冒三丈,“呵,还敢躲!有本事就别回来!要我看一次绝对打一次!打得他爹娘都不认识!”
临垣临析……主子,我们没有爹娘是孤儿。是不是你就可以高抬贵手了?就这么迟疑的一瞬间,却被杨云亭探寻了踪迹,杨云亭怒道:“临垣临析滚下来,我闻到你们的气息了!”
临垣临析……你特么又不是狗,鼻子那么灵?一对眼,心想,这杨云亭绝对是在诓骗他们的。于是继续藏在树上按兵不动,还更加刻意的隐藏了自己的气息。树上默默的飘落了几片翠绿的叶儿,杨云亭幽幽地又道:“别等我来揪人啊!我下手绝不留情的!”
杨云亭感觉到两人就在附近,但是她不能确定两人是在什么位置,于是就只有喊话,想让两人识趣的滚出来。一听到杨云亭说她要出手,临析瑟瑟发抖疯狂对临垣眨眼:怎么办?下不下去?故作镇静的临垣递给临析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莫慌莫慌,她肯定是骗我们的!其实自己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杨云亭见半天都没动静,脸一下就沉了,声音也如暴风雨般可怖,“还不下来受死?”
临垣临析……不听不听我不听……反复给自己洗脑,就是骗我的,骗我的,不能中计不能中计,不能下去不能下去,下去就是死……好吧,他们俩不主动跳出来,杨云亭还真是拿他们没有办法,气呼呼地道:“行吧,有本事就在树上不吃不喝的躲一辈子。”
临垣临析对眼:果然,她就是骗我们的!还好还好经受住了考验,没有跳下去!赵元祁瞧着这四处除了杨洗和春胜外并无他人,想着是不是杨云亭睡久了出现幻症了,叹息着劝道:“小九儿,你约莫是错了。”
杨云亭坚持道:“我肯定没错,他们就在附近。”
刚松了一口气的临垣临析听她这信誓旦旦的话语,快速的把悄悄地伸出去看情况的头又缩了回去,继续装死隐蔽。可他们万万没想到,暴露他们的竟然是要上树值班的暗一,暗一惊讶的看着两位,临垣临析也惊慌的看着他。暗一一抬手,笑道:“临垣兄,临析兄……”临垣想去捂他的嘴终究是手短了一些,速度慢了一些。这动静一出,杨云亭眼睛一亮,指着那颗树道:“瞧吧,就那棵树。”
又迅速飞过去,兴奋得去捕捉猎物了。临垣临析下意识的想逃,那方赵元祁立马点了杨洗拦人道:“杨洗,抓人,要活的!”
杨洗也窜了过去准备捉人,暗一见杨洗也出手了,为防自己被误伤,跳到湖边,大声道:“临垣兄临析兄你们还是不要挣扎了,你们打不过的。”
临析破骂道:“闭嘴!”
不过临垣临析也的确没挣扎,主动落地,由着杨洗用剑抵着。杨云亭笑看着他们,“临垣临析好巧哦,睡了十多日醒来还能和你们相见,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临垣临析望着杨云亭皮笑肉不笑的。是的呢,真的好巧呢!杨云亭又看着一旁的暗一,眨眨眼,“这位小兄台也来了啊。”
暗一默默的走到了临垣临析的身边,乖巧的站好,当初的事情他也是有份的。杨云亭瞧他这么上道,突然感觉人生毫无乐趣,“回京这一路真是辛苦你们三位照拂了,本宫可得好好报答报答你们呢!”
重点是放在了临垣临析两人身上。临析没出息的怂了,求救性的看向走过来和杨云亭并肩而立的赵元祁,“小姐,其实我们可以解释的,殿下他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要让我们将你平安送到天下山庄,并形影不离的保护你的安危,也准许我们非常时刻行非常之法。是吧殿下?”
赵元祁?脑中一片问号!见杨云亭的目光也看了过来,他赶紧否认三连,“别看本王,本王可没说过这话,你这刁奴休想陷害本王。”
临垣临析:王爷,你这过河拆桥的也太干脆了吧……你不雪中送炭也就罢了,怎么还倒打一耙地落井下石呢?那个光辉霁月的六殿下到底哪去了?暗一惊愕地抬头:王爷,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还威胁我,还给我下毒……说是如果让王妃逃了还是伤了,他要么自刎谢罪,要么毒发身亡……杨云亭瞪了赵元祁一眼,她的小本本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当初可是暗一奉了他的命令,临门一脚叛变,让她功败垂成功亏一篑!不过此时嘛,应当一致对外,于是她桀然一笑,“临垣临析,你们今天可是在劫难逃!”
那笑声莫名的阴森和恐怖。顶着刀尖儿的临垣临析……现在逃还来得及吗?杨云亭道:“赵元祁,借你的人用用。”
赵元祁笑道:“随意。”
杨云亭便就直接使唤了杨洗,“杨洗,陪他们玩玩儿,若有能耐,慢慢搓毁他们的衣衫,这酷暑天的,给他们清凉清凉。”
“是,王妃。”
说话间杨洗长剑从他们脖子上划着向下利索的挑开了临析的衣衫。还没反应过来的临析赶紧就慌张害怕的抱住自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