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得知,那你们便自刎谢罪吧!”
主子,王妃,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丧尽天良之事?还不能让别人知道。杨洗带着暗一快速离开。赵元祁又对懵在原地的暗二道:“暗二,驾马。”
这才退回马车里,对还一脸带笑的杨云亭道:“小九儿,你这能力千万不要再给旁的人展示。如今,父皇已经生疑,你可万万不能……”杨云亭瞧他紧张得语无伦次的样儿,握住他的手,笑道:“我知道。”
赵元祁才是不放心,他又极力的渲染这事情的严重性,“父皇对这样的人从来都是不信任的,要么杀要么囚,你……”杨云亭轻笑一声,哭笑不得地道:“别紧张,我现在得正是休养了。”
又叹息地说了一句,“刚才为了化解你体内的毒算是耗尽了我最后点儿心力。此后几年我怕是想再借用万物灵力也是不能。”
如此一说,赵元祁才稍稍的放心一些。可又瞥见杨云亭那嘴角的笑容,再想想她几次都有诓他的前科,他又语重心长地道:“小九儿,你别不当一回事,这事你一定要听我的。小九儿,我是真的怕……”说着说着就突然哽咽……杨云亭内心突然被触动,她望向他,眸光柔软而又真诚,深深的望进了他心里,一字一句的承诺道:“我答应你,以后我再也不会化用万物之灵。”
杨云亭如此真挚的承诺,赵元祁虽是信了,而那心里却是始终不放心。想着等回府了,他一定要再训练暗卫们,将他们的攻击力防御力提高提高再提高,以防将来成为众矢之的,群起而攻之却又毫无还击之力。小九儿,恐怕当年你也是不会凫水之人。当年你能从镜湖之中,救我上岸,也是你动用了化灵之力吧。微微闭眼之间,那十几年前的凶险万分的初见就呈现在眼前。镜湖秋雾弥漫,他早起贪玩,又不让奴仆跟着的,失足跌落镜湖之中,他分明记得当时镜湖旁边是有人的,可却没有人救他。他一边扑腾,一边大喊:“吾乃六皇子,救命……”却是无人回应,他自小羸弱,不过几息全身就卸了力气,身子沉没下去。他当时脑中一片空白,似乎还见到了黑白无常踏着水来接他,睁眼却见到一个小女孩儿一手攀着岩石,一手伸向他。明明隔的很远,他却慢慢的送至到她身边,被她磨着岩石拽上岸。这么多年,他都以为那只是一场梦而已,镜湖的水沉静,根本不会涌动,更何况卷着他送至岸边。他一直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可能真的是有人救了他……直到今日,他才想明白。他偏头看向杨云亭,轻声的问她:“小九儿,你还记不记得十几年前,你在宫里救过一个溺水的孩子?”
杨云亭仔细的想了想,摇头,“不知道哎。”
赵元祁拿起她左手,将衣袖抹上去了一些,露出她那小臂间一片黑沉的疤痕,“那你这道伤疤怎么来的还记得吗?”
杨云亭道:“我二伯说好像是玩鞭炮让火苗子给烧了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双眼间充满了疑惑。赵元祁摇头,面上平静内心就激动无比,“不是的……”杨云亭却是面露疲惫,靠着她闭上了眼睛,“赵元祁,我困了,我先睡会儿。”
赵元祁肩膀靠过去了些,让她睡得再舒服一些,杨云亭似乎真的直接睡沉了,气息也轻了。赵元祁拥着她,一手牵着她的左手,顺着手臂摩挲着那片伤痕:这道伤痕,是你为了救我,在镜湖边石块上磨的。……回府之后,杨云亭依旧沉睡。赵元祁以为她是连日来的舟车劳累,也没打扰,拿过一本书,坐在床边翻看,静静的陪着她。快至晌午,杨云亭依旧沉睡不醒,赵元祁唤她起身用膳,连喊了好几声,而杨云亭始终没有反应。他终是急了,“暗五,给王妃诊脉。回府路上就突然昏迷,现在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
果然忘了自己还在众人的监视下,就唤出自己的暗卫来。暗五替杨云亭诊完脉,有些尴尬的看着赵元祁,他以为殿下如此不顾一切是王妃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呢!结果只是……太累了。他回复道:“王妃劳累过度,身乏体虚,静养一段时日便可恢复过来。”
赵元祁松了一口气,想着杨云亭之前说他现在可以练武了,就又让暗五给自己查看一番,“那替本王把脉。”
暗五把早些年的脉案都熟记于心,正想着这次挑个来背。突然他神色一变,惊呼:“不可能!”
遂又重新诊脉。“不可能!怎么会?”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摸错了手,又换了只手再重新摸脉。事不过三,他不信也得信,他不可置信地望着赵元祁,“殿下!你已经痊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