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祁毫无波澜,淡声道:“与你何干!”
刀疤男气得心梗,杨云亭低头笑了。刀疤男突然又道:“红烟姑娘身材妖娆体态婀娜声音娇媚身段柔软,无愧当年红袖招的头牌之名!”
赵元祁怒不可遏,“你们对红烟……”黑眸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刀疤男迷惑回头,“既然王爷如此好奇,那草民自然是不介意为王爷演绎一二。把那女人带上来!”
赵元祁怒发冲冠,“你敢!”
那刀疤男一拍桌子,“这是落黄山!要把你们的王爷架子滚回你的平王府去!”
突然有啰啰急匆匆的跑进来,“报,当家的,东山进人了。”
“动作挺快的!”
刀疤男惊讶了一下,又回头一脚踹给小啰啰,“慌什么,所有人集结大堂,有平王爷在,那些小啰啰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前脚刚走,又有人进来,“报,西山起火了。”
刀疤男挥手,“无妨!”
外面突然就响起鼓声,大概就是集结的信号。赵元祁和杨云亭默默对视,面色都凝重了起来,她他们现在只期待着临垣临析能早一步救出红烟,否则后果严重,很严重……刀疤男大笑了起来,手里转着小刀,“平王爷,你说你是束手就擒呢,还是束手就擒呢?”
杨云亭手摸向腰间,那人又道:“云夫人,你可别解鞭子,只要王爷他乖乖配合,我是不会为难他的,毕竟冤有头债有主。”
杨云亭撤下手,“你是什么人?”
刀疤男冷道:“黄泉问路人!”
杨云亭还欲再问,刀疤男面色陡然阴沉,“不该问的就不要多嘴!”
杨云亭冷呵一声,心里骂道:还有人比老娘嚣张?刀疤男又森然笑道:“现在你的丈夫要为另一个女人舍生忘死,你仍旧不离不弃,真是可歌可泣,可悲可叹啊!”
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红烟也被带了进来,刀疤男笑道:“红烟,来,你好好看看,你的世子爷没来,多了一个王爷姘夫!”
一把把红烟扯进怀里,脸凑过去就亲,红烟一偏头,刀疤男一耳光就扇了过去,“躲什么!”
赵元祁气红了眼,“红烟!”
想要冲过去,奈何周围全是刀剑对着他,他无法进一步。红烟倒地上双手被绑爬不起来,她看向赵元祁目光平静如死水,“王爷你不该来的,红烟命贱,值不得王爷犯险。”
刀疤男一脚把红烟踢在一边,“弟兄们,这女人赏你们了!都拿出看家本领好好给王爷表演!”
赵元祁额头上青筋暴露,那刀疤男还在不停的刺激着他,“干瘪瘪的在地上没劲儿,再添把椅子来,绑柱子上也行。多点些灯,让王爷看清楚些。”
又随手点了个人,“二虎,你先上!”
叫二虎的那人应声出列,迫不及待的脱着自己的衣裳,朝着红烟扑了过去,一边扯红烟的外衫一边又啃着红烟的脸。刀疤男啧啧说道:“这女人的嘴儿紧得很,你可得温柔些。”
赵元祁脸色阴得能滴水一般,抬脚就往那边冲,杨云亭竭力拉着他,“小不忍则乱大谋。”
那边红烟已经痛苦的呜咽了起来,杨云亭低吼,“临垣还没来消息,不能轻举妄动!”
刀疤男突然又踹了离得近的手下,“死马,没看见红烟上面那张嘴空着?还不快去帮忙?”
杨云亭用鞭子缠着赵元祁,将他放倒,“赵元祁,闭眼!”
杨云亭趁着众人惊愕之际,以横扫千军之态使出天蚕现,将周围人全部穿喉击毙,闪到红烟身边,抱起红烟落在堂中央,解下了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没事了没事了红烟。”
临垣临析一行人也到了,赵元祁怒吼:“给本王杀!”
杨云亭护着赵元祁红烟退到一个三角地带,杨云亭担忧的看着红烟,红烟却是冷眼看着双方人马杀得天昏地暗,眼底波澜不惊仿若死水一滩。她红着眼,抱着红烟伤心道:“红烟,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红烟任由她抱着,像一个木偶一动不动的。突然临垣一声惊呼,“小姐小心!”
杨云亭转头,朝着她面门来了三枚毒针,赵元祁扯着她往旁边躲,红烟却是直接挡在了他们二人身前。左脸一支,脖颈一支,还有一支擦着她的耳朵飞过去了。杨云亭红着眼喊,“红烟!红烟!”
拔了银针。而红烟的左脸却是突然散布着红色的血线,杨云亭颤抖着手,“临垣快过来,红烟中中中毒了。”
临垣突破重围,诊断一二,面色凝重,“是南国的断红缘,此毒只毁人容貌,不伤人性命,至今无解。”
……修整了几日,待红烟有了一些生气,一行人就启程回京了,在十里亭时,轻纱遮面的红烟突然前来告别,“王爷,夫人,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赵元祁愣住了,随即又叹息了一声。杨云亭却是拉着她走到一边,“红烟,赵元正他不会介意的。”
红烟望着天高地阔的,淡声道:“我和他没有好结果,不强求。”
杨云亭想劝又不知道该从何劝起,红烟这些劫难全都因赵元正而起,如若不是红烟对他有情,如若不是赵元正情深,恐怕两人定是要你死我活。如此死生不复见,也许是最好的选择。杨云亭问:“你就没什么话要带给他吗?”
红烟把头上的蝶钗取下,是那日所有暗卫翻遍落黄山找到的那枚蝶钗,“这是当年我们二人的定情信物,帮我还给他。”
当时红烟失而复得如获至宝,此刻却是平静如水,杨云亭握住蝶钗问:“你有想过去哪里吗?需不需要我支几个人给你。”
红烟笑道:“不必了,女人最重要的脸和身子我都没了,这以后应该没有人找我麻烦了。”
而后她又看着远处的霜染层林的山峦,轻轻的笑了,“世子爷他会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生儿育女,和谐美满一辈子。而我,本就生如浮萍,还是随风而去,随遇而安得好。”
在杨云亭担忧和感伤的目光中,朝着碧云天黄叶地远去。……红烟一走,杨云亭就胡思乱想了起来,越想事情越不对,“赵元祁,你有没有这事处处透着诡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