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一个高兴,就派人送了一对琉璃彩金耳壶,祝愿他们和和美美,百年好合。其他人知晓后,也纷纷遣人送了礼,祝愿他们和和美美的过完一生。而他们却不知道,夫妻关系如何跟太后和他们唠不唠嗑没有太大的联系!太后就纯粹想找一点乐子,一个人很无聊。于是这天晚上太后到了贤妃的宫中,和她分享喜悦之情,“贤妃呀,元祁那孩子终于懂事了,终于知道疼媳妇讨媳妇欢心了。云亭呐,也终于知道尊重元祁收敛野性了。他们俩总算是拨云见日了。”
贤妃……什么时候本妃才能拨云见日呀!本宫宁愿跻身水深火热的宫斗之中,和其他三妃争个你死我活,也不愿和太后岁月静好的秉烛夜谈。因为,岁月静好只属于太后,她耳畔是魔音环绕。……赵元祁终于想起秋后算账,“小九儿,走,我们去找点儿银子。”
大概想到了一个快速还债的野路子了。杨云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不会真的要去扒了赵元正的皮吧?”
赵元祁……“在你心中我就是个扒皮吗?”
杨云亭没说话,只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给他。不过最终她还是半推半就的跟着赵元祁去了南安王府。本来当天风和日丽的,杨云亭人也格外的端庄大气,偏偏赵长欢来了,“杨云亭!你来做什么!”
眼中眸中全是厌恶之意。杨云亭懒洋洋地抬眼,轻声笑道:“长欢郡主好巧啊。”
急匆匆赶来的赵元正看着杨云亭嘴角流露的冷意,怕自己妹子又像之前一样被按在地上摩擦,便开口斥责道:“长欢,不得无理!”
长欢郡主气道:“大哥,你怎么也帮着外人说话?她就是个狐媚精,元祁哥哥被她迷得五荤八素的,你也分不清好坏吗?”
杨云亭不痛不痒的,反倒是赵元祁气得脸都黑了,厉声一喝,“赵长欢!”
杨云亭不愿他卷入这鸡毛蒜皮的小事中,拉住他,冷笑着对长欢郡主道:“长欢郡主,是不是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我可以帮你继续深化的,不用谢。”
赵元正见杨云亭摩拳擦掌的,牙齿抖了抖,赶紧吩咐人带赵长欢离开,“含翠,带郡主回房休息。”
他可没忘,几年前他可是差点儿死在她手下,绝不能让长欢重蹈覆辙,毕竟杨老九狠起来就像灌了猛药的野狗一样。又对杨云亭赔笑道:“云夫人,舍妹不懂事,还望海涵。”
“嗯。”
杨云亭不阴不阳的应了声。赵元正也摸不准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只假笑着引着他们到院子里去坐。一边煮酒,一边笑问赵元祁,“今天什么风把平王殿下吹来了?”
赵元祁放下酒杯,有些为难地朝他招了招手,“赵元正,你那坛十八年的女儿红呢?怎么不拿出来?”
十八年女儿红,这是属于他俩的暗号,代表有危险来临。赵元正他愣了一瞬,脸色有些白,赶紧回想最近有没有做什么荒唐事,一边又道:“你这小子就知道惦记我的酒,我这就取。”
赵元祁立马道:“我陪你!”
赵元正惊讶,“你这是信不过我?怕我以假乱真?”
又挥了挥手,“好吧好吧,跟着吧。”
赵元祁便笑着对杨云亭道,“小九儿,你先坐着,我去去就回。”
杨云亭淡淡的点了点头,神色怏怏。看着他们俩那急切离去的背影,她才轻轻勾起嘴角。一个个的真是好演员,而她也应赵元祁要求,今日只要对着赵元正那就得冷着一张脸,必要时可以动手。可怜的赵元正,正惶惶不安呢,却不知早已掉入了赵元祁设下的陷阱中。你的赵扒皮已上线,请查收!一转角,赵元正就迫不及待地问:“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赵元祁压低声音,煞有其事地道:“小九儿知道了那壶酒是你送的,正怒火中烧呢!”
赵氏迷茫,“酒?什么酒?”
赵元祁盯了他一眼,“你忘了,我新婚夜的那壶酒。”
看他还是没印象,又道:“一口断肠柔,两杯不知味。”
这熟悉的口播,赵元正立马就反应过来了,“你是说噬魂?”
又拍了拍他的胸脯,“怎么?好用吧!”
赵元祁冷笑一声,“是呀,好用得小九儿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赵元正……情况不太对啊,怎么就被杨老九知道了?他一脸哀嚎道:“兄弟,我为你谋幸福,你怎么把我送虎口?”
赵元祁也无语看天,哀伤而又惆怅,“不是兄弟我不帮你,你知道关于新婚夜的传言吧?”
赵元正:“这件事我有听说,说是你……”赵元祁偏头看向他,低沉着说,“那不是传言,是真的。”
仿若平地惊雷,赵元正重心不稳,“什么?”
赵元祁眉间仍是淡淡地伤感,“而且我和她都负伤了。后来整整半月我和她都在养伤。”
赵元正啧啧称奇,看着赵元祁的目光也是一言难尽,有暧昧有崇拜有惊讶……赵元祁心想,都大难临头脑子里还是一堆黄色废料,瞧着他冷声冷气地问:“你说她如今知道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还会放过你吗?”
赵元正这才收起了他那飞出天外的灵魂,喃喃自语,“难怪,我看她今天情绪不对,莫名其妙的就对我横眉竖眼!”
又身子一抖,莫名惊悚,“赵元祁,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揪着这根救命稻草使劲儿薅!赵元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像是无可奈何,默了许久,他才说,“不是兄弟我不仁义,最后好说歹说,让你赔点儿医药费就算了。”
赵元正点头如捣蒜,“赔赔赔,我赔!能破财免灾也好!”
慌忙间,忽略了赵元祁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光亮。他弱弱地问:“多少?”
赵元祁一只手伸给他,五根手指笔直。赵元正笑道:“五千两?好说好说!我这就派人去取!”
高高兴兴的送瘟神一般。赵元祁白了他一眼,声音冷冰冰的,“五万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