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知道季北尧找颜惜惜已经是两天之后,然而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顾深很是生气,季北尧找颜惜惜明显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这个季北尧一直跟他不对付,只要是顾深看上的生意,他一定会插上一脚,竞争不过就搞破坏,两人一直都是死对头。
他才不会觉得季北尧是想要照顾颜惜惜的生意。
一定是看到他现在经常出现在她的身边,这才想要故意来搞破坏。
顾深不仅觉得生气,还一阵后怕。
看来这个季北尧一直在他身边有安插人。
这样一来,颜惜惜就不太安全了,季北尧这家伙就是个疯子,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发疯,万一他伤害颜惜惜,顾深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顾深越想越担心。
颜惜惜这个家伙也真是!
怎么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这世界上除了他会故意给她业务,还有谁会这么照顾她?
真是个傻瓜!
顾深越想越生气。
他直接开车去到律所找颜惜惜。
好在他还存了一丝理智,没有直接冲上楼去,而是打电话将颜惜惜叫了下来。
颜惜惜有些莫名其妙,她看了看时间,还差几分钟下班,索性收拾东西跟董芫菁打了声招呼,就下楼了。
黑色的库里南停在路边,颜惜惜拉开车门就看到顾深黑色脸坐在里面。
她一边抬腿坐进副驾驶座,一边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这么急叫我出来,心情不好吗?”
顾深忍不住出声嘲讽:“颜惜惜,你没有一点分辨能力吗?”
颜惜惜被顾深兜头一阵嘲讽给直接整懵了:“什么意思啊?你干嘛突然骂我?”
顾深大概也知道自己态度不太好,声音软化了一点:“季北尧是不是找你们律所下单了?”
颜惜惜有些诧异:“你认识季北尧?”
顾深“哼”了一声:“只是认识,我跟他从小到大都是死对头。”
颜惜惜瞪大双眼:“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顾深脸色更黑了:“你很想认识他吗?”
颜惜惜觉得顾深有些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认识他?”
“你不想认识他,你上赶着接他的单子做什么?”顾深气得有些口不择言了。
颜惜惜这会儿也火了,但是她不想跟顾深吵架,她深吸一口气,忍着脾气跟顾深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接他单子的时候,是他一定要指定我。”
顾深还没有发现颜惜惜已经生气了,他一下子说了今晚让他最后悔的一句话:“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刚毕业的助理律师,也想想人家凭什么一定要指定你来接这单案子,天上哪有掉馅饼的事情。”
颜惜惜也一下子火了:“我不知道你跟季北尧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你一上来就指责我是什么意思?对,没错,我就是一个刚毕业的小律师而已,我没有资格接待你们这种大客户,你们神仙之间打架就不要牵扯到我这种小人物了,我陪你们玩不起。”
说完,颜惜惜就拿上自己的包,怒气冲冲的下车了。
顾深一下子懵圈了,他都不知道颜惜惜为什么会生气。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颜惜惜已经拦了一辆出租车,飞快的离开了。
顾深想去追颜惜惜,可是他觉得小丫头现在在气头上,还是让她冷静一下比较好。
颜惜惜坐着出租车来到大学时经常去的小吃一条街。
以前她心情不好时,经常过来这边吃东西。
她在一个烧烤摊前坐下,点了一堆烧烤和啤酒,吃了两口,越想越觉得生气。
她拿出手机想找个人过来陪她。
她在江大倒是有几个好朋友,只不过大家毕业后都各自回到自己所在的城市,大家都是在微信上联系,没有以前见面那么多了。
邻居妹妹她也不想找,让她知道就让颜妈妈知道了,她不想让家里人担心。
唯一能找的就只有司怡月了,司怡月虽然跟她不是一个学校,但是偶尔也会约在一起吃东西。
不过平时有什么烦恼,她一般不会跟司怡月说,司怡月平时都是那种话特别少的女孩,整天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颜惜惜不想增加她的心理负担,所以每次都跟只跟她分享开心的事情。
但是现在她实在是找不到人一起喝酒了,只好打电话让司怡月过来陪她。
司怡月来的时候,颜惜惜已经喝了一瓶啤酒了。
她走到颜惜惜面前,施施然坐下,小声问道:“惜惜,你心情不好吗?”
此时颜惜惜已经有五分醉意,她小脸通红,一双漂亮的杏眼看起来有些迷茫。
她抬起头,有些委屈:“月月,我是不是特别差劲啊?”
司怡月摸了摸她的小脸,哄道:“谁说的,你不知道多优秀!别听人瞎说。”
司怡月满脸温柔,但是心底却在冷笑:“颜惜惜,你也有今天?你不是一直都认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吗?不是一直都认为自己无所不能吗?你也有被人看不起的一天啊!活该!”
颜惜惜不知道司怡月内心深处的想法,她还在自顾自的诉苦:“月月,他说我只是一个小律师而已,说我根本就没有资格接待大客户。”
司怡月看到颜惜惜这个模样,心里莫名觉得很爽。
她握着颜惜惜的手安慰道:“傻瓜,虽然你才刚毕业,可是你已经很牛了好不好?在你们江大有谁不知道你专业能力出众?谁说你不能接待大客户?是那些大客户配不上你好不好?”
颜惜惜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灌下。
她虽然有些醉了,但还是理智的没有说出顾深的名字来。
司怡月也故意装傻,拿起一旁的杯子,说:“惜惜,既然你心情不好,那我就陪你喝吧。”
颜惜惜不疑有他,一杯接一杯的喝,很快就喝醉了。
司怡月见时机差不多了,假装有事要先离开。
“惜惜,我有朋友找我,我要先回去了,你一个人可以吗?”
颜惜惜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听到司怡月说有事要走,挥了挥手让她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