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昱凡夹着烟卷，正美滋滋要吸上一口的脸，瞬间都僵在了半空，他愣懵愣眼的看下国鹤豪，两个人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经理已经露出焦虑的表情，紧紧的盯着他们，希望的到他们的指令，这么多退货，本已经清空的仓库，瞬间都满了，这可怎么办呢？吴昱凡皱着眉头问道：“你说什么？”
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甚至，他宁愿此刻，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听错了话，但是，销售部的经理，同样皱着拧巴的眉毛，看着吴昱凡，什么也没回答。有时候，面对一些问题，我们不需要直白的答案，就像你刮奖的时候，当看到了一个“谢”字，就不需要再往下刮了。同样，看到手下这副表情，就不用再问了，被退货一定是真的。吴昱凡彻底傻眼了，他手上的烟卷，瞬间滑落掉地，脸上的傲娇早就变惨淡，坐在一旁正煮咖啡的国鹤豪，端着热壶的手，不停的抖着，一不经意间，热水洒在了脚背上，他顺势将水壶扔了出去。他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毕竟，从开投资大会那天，吴昱凡将商业运行，分析的很透彻，听上去也是百分百挣钱的事，可现在的情况，竟然如此不堪，想想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开展，现在竟然就败了，对于年轻人来说，是很难接受这样的打击的，特别是优越感极强的富二代。但是，看着国鹤豪这般紧张，作为法人的吴昱凡，还是要在慌乱中，慢慢的平静下来，想出好的办法，来接解决问题，或者减少损失。吴昱凡眨了眨发愣的眼睛，咳了咳站起来，先是掐灭没吸完的烟，然后，指着经理吩咐着。“你赶快去打电话，给我联系所有专卖店，还有商场，务必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需要我们厂家做什么，让他们尽管提，哪怕就是他们拿大头，我们拿小头也行，重点是，解决退货问题，抓紧！”
虽然，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还是很容易看出，他的紧张和无助。然而，好似财大气粗的国鹤豪，早就六神无主的坐在沙发上，满脸惊慌失措的样子。终于听到了指令，经理立刻出去办。然而，空荡荡的房间，留下的是吴、国二人的，诧异的对视。经理走进办公室，让在门口等待处理办法的组长，统统进来，把所有专卖店和商场，负责人的电话留下，大家留下电话号码，就出去了。然而，经理却一个一个电话拨着，同样的话，他说了不知多少遍。但是，即便隔着听筒，强颜欢笑的脸，已经笑到麻木，可听到的答复很统一，一百多家专柜和商店，基本上回答的内容，无一例外。“不合作了，你家的衣服也卖不出去，根本就不行，我们卖你家的衣服，就是赔钱！”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吴、国二人坐在办公室，等待着经理的回复。秒针一下一下的动着，经理终于进来了，看着经理满脸阴沉，吴昱凡的心凉了一半，他的潜意识告诉他，基本上是废了，但是，谁愿意承认自己失败，于是，他抱着最后一丝的幻想，求证着电话沟通的结果。吴昱凡问道：“怎么说？”
经理难为情的摇摇头，将反馈单递给吴昱凡。“吴总，这是反馈的结果，我也没想到，各大商户的想法很统一！”
吴昱凡拿着反馈单的手，瞬间颤抖了，国鹤豪等着他，看到这个反应，顿时激动的站起来，一把抢过单子，疯狂的神情，不停的扫视着上面文字。紧接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此刻的国鹤豪放声大哭啊。国鹤豪悲悯的说道：“真没想到，我们从投资、生产、宣传、铺货，花了那么多钱，工厂的工人，每天的劳动费那么贵，现在工人的工资没发不算，服装竟然还卖不出去，这还哪有流动资金，资金的断裂，真的就是死亡的预告，也就是说，厂子会面临倒闭的。”
他惆怅的说了这么多，内心也是难受不行，不过，考虑的还很周全。吴昱凡要上前安慰他，不料他往前一站，眼前一黑，高大的身躯，立刻像一侧倾斜，经理眼疾手快的，上前一飞步，将他扶住。为了干好这个事业，国鹤豪将全部积蓄，都投放进来了，包括钱不够，他还把房子和自己家的公司作抵押。如果这下要是赔钱了，他爸还不打断他的腿。经理见他情绪波动太大，顺手拿起一瓶农夫清泉，拧开递给他，他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顿时，就绝的五脏六腑，都被冲洗一遍，精神提起了很多，而且，还特别好喝。国鹤豪看着水问道：“这是什么水啊？”
“农夫清泉！现在可火了，哪里都有卖的，好喝而且喝完，确实补充体力！”
经理说完，国鹤豪和吴昱凡像是寻思什么，这水的名字，听得好耳熟，他俩对视下，很快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一阵悦耳的电话铃声，将他们的情绪拉回来。国鹤豪看着来电显，是东呈市商会打来的，说晚上有个大型交流会，让他们去参加。玉泉村。白欣欣穿着一身工作服，正站在看材料的聂向南眼前，汇报着工作。“哥，现在厂子一切运转正常，农夫清泉已经供不应求，现在我接代销商的电话，都能接到半夜，按照现在，每天五万瓶的生产量，根本不够用！”
聂向南一边查账目，一边聚精会神的听着，然后点点头。“尽快去扩大生产线，二期争取每天十万瓶，三期每天争取二十万瓶。”
他们正说着，白欣欣的大哥大震动了。“喂？”
白欣欣质疑的接着。“我们是东城商会的，今晚邀请聂向南，来商会参加交流会议。”
商会通知完，白欣欣应下了，她转身将这个消息，告诉给聂总，可是，聂向南表示抗拒，他摆着手说不去。白欣欣上前宽慰道：“哥，还是去吧，毕竟去有好处，我们可以随时了解市场！”
聂向南考虑一番，决定听白欣欣的建议。晚上八点。聂向南开着车，来到了商会交流会，一进门就看见国鹤豪、吴昱凡坐在了前排，他们两个人巴结着大佬们，不用听，他都知道两个人的目的，是为了找人投资，但是，离老远可以看出来，大家都是为恐避之不及的，都知道他们的产品，不被市场认可。一会儿，吴昱凡忧郁的，走到外面，抽出一颗烟点燃，双眼有掩盖不住的绝望。聂向南善意的勾了勾唇，走上前轻声的说着。“把你们的工厂卖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