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井川纯一郎没想到真由美会来的这么快,方才横山一树发信号弹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了,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真由美焦急的询问道。横山一树想说话,但是被井川纯一郎给拦截住了,“母亲,这个人假冒扶桑的贵宾,甚至仿造了父亲大人的牌子,我正要把他抓回去问话。”
真由美半信半疑,不相信就这么简单,当她的视线落到陆天身上时,顿时愣住了,连忙施跪坐礼,恭敬道:“陆先生,不知道是您过来,实在失礼了!”
按照扶桑的规矩,女人婚后要随丈夫姓氏,但松阪真由美只是侧妃,并没有资格随夫家姓,也就没改。不过她虽然是侧妃,但却比皇后更受宠,当年井川大健遇难的时候,也是她陪在身边的。这才有幸与陆天有了一面之缘。“你该好好管教你的儿子了。”
陆天认得真由美,一个有些手段的女人。只可惜这唯一的儿子并不争气,连他妈一半的能耐都没继承。“是,让陆先生见笑了。”
真由美是个很高傲的女人,她是松阪家族的小公主,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要样貌有样貌,要脑子有脑子。不管家给谁都是能做正妻的。但因为松阪家族是做生意的,她喜欢上了井川大健,却只能委身做了妾室,在别人的嘴里还是她高攀了。现在的扶桑,跟华夏过去的思想一样,商人的地位是最低贱的。即便扶桑的国库是由松阪家族提供,也一样改变不了那些根深蒂固的想法,就像松阪真由美没资格姓井川是一样的。“纯一郎,赶快给陆先生道歉!”
真由美怒斥儿子,让他赶紧道歉。她很清楚现在的状况,如果陆天跟井川大健提起这件事,那么纯一郎就彻底跟皇位无缘了。“我凭什么道歉,我又没有错!”
纯一郎咬牙,坚持认为自己是对的,在扶桑,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品,而且谁先看上的就归谁。“这个女人,明明是我先看中的,他凭什么跟我抢!”
井川纯一郎的话,气的真由美眼睛通红,她站起身,一个耳光就抽到了纯一郎的脸上。“你给我闭嘴,我这些年教导你的,你全都忘了是不是!”
为了一个女人,就敢如此对待扶桑贵宾,也难怪会长瞧不上这个儿子。“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纯一郎是典型的扶桑男人,骨子里就没有对女人的尊重,就连对待他的母亲,都是瞧不起的。“你要是大夫人,我怎么会被父亲大人看不起,你还有脸打我!”
纯一郎挥手将真由美给推倒在地,眼睛里充满了怨毒。孙淼儿真是大开眼界,她以为这个扶桑人顶多是嚣张跋扈,没想到连人性都没有,对生养自己的妈妈都这么的过分,她真后悔为了拖延时间,惹上这么个瘟神。“雷虎,你去做了他。”
陆天不是爱使用暴力的人,可他在船上已经耽误太久了,他怕依依联系不到自己会着急。雷虎听令,闪身来到了井川纯一郎的面前,他的动作太快,那些个随从的肉眼根本没捕捉到。抬起脚,将他踹飞。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喷到了甲板上,松阪真由美捂着嘴下了一跳,见雷虎还要继续动手,连忙挡在了纯一郎的面前,向着陆天求饶道:“陆先生,求您放过纯一郎吧,我愿意代他受罚!”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怕再混蛋,当母亲的都是心疼。陆天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就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确定要护着他?他可不会感谢你的。”
话音落下,井川纯一郎就将真由美大力的推开,怒斥道:“滚开!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的!要不是你过来,我已经把他解决掉了!”
想起这些年的不受待见,纯一郎把所有的责任都怪罪到了真由美的身上。明明都是父亲大人的儿子,凭什么只有他自己入不了父亲大人的眼,还要被那些个世家的子孙嘲笑。“阁下,你太过分了!”
横山一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将真由美给扶了起来,“你母亲不亏欠你的,你自己不争气怪得了谁!”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这么跟我说话!”
纯一郎没想到会被一个奴仆给指责,全然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对横山一树进行言语攻击。扶桑虽然男尊女卑,但是在世界礼仪排名上是靠前的,非常注重平时的言表。都说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松阪家族跟井川家族,不论男女老少都十分注重礼义廉耻,纯一郎明显是个例外,或者可以说他本性是个衣冠禽兽,平时装的再怎么好,到真格的时候就藏不住自己的真面目了。“你们一个个的都跟我作对!我可是井川家的二儿子,我要把你们全都给处死!”
纯一郎当众挨打挨打,丢尽了面子,这会完全丧失了理智,拔出身边随从的武士刀,就要朝着真由美砍过去。好在雷虎眼疾手快,一脚踢到了纯一郎的手腕上,他吃痛的将武士刀给扔了出去。“畜生东西,连自己的母亲都敢下杀手。”
雷虎离得近,他很明确的感知到刚才纯一郎是下死手的,这一刀下去,松阪真由美就会成为刀下鬼。雷虎说着,还在纯一郎的腿上踩了一脚,把腿骨给踩断了。“真由美,把你儿子带走吧。”
陆天眉头紧皱,他怕纯一郎在他面前多呆一秒,就会忍不住给解决了。“谢谢陆先生!”
真由美不敢有半分犹豫,直接让横山一树把纯一郎给架着,逃离了这里。纯一郎咬牙,狠狠地瞪着陆天,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都不解恨,今天的仇他都记住了。“瞪什么瞪,再瞪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孙淼儿咬牙怒斥了一句。今天真是涨见识了,一个个的都这么没有任性。解决完了纯一郎,就轮到姣秘书了,在一旁都看半天热闹了,也该算一算总账。“说吧,你想怎么个死法。”
陆天让姣秘书自己选,今天他就没想让姣秘书活着下这艘船。“饶命啊,我都是替罗升平办事的,你要报仇去找罗升平啊!”
姣秘书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