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微很聪明,可惜她遇到的是池亦舟,一个从来不会按照常理牌的人。“苏沛,送陆小姐一程。”
苏沛上前:“是。”
这年头,自以为是的人总是这么多,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不是作死是什么呀。陆微后退两步:“池爷,就凭三言两语你想做什么?你有证据吗?”
池亦舟嘴角的弧度更深:“我池亦舟做事,需要证据?”
他可是心狠手辣的人,见过那个心狠手辣的恶人讲道理的吗?池太太是律师,讲证据,他可不是。陆微这个时候才感觉到害怕,她可以不把姜念放在眼里,也不怕二房的人闹。但是对于池亦舟,她无可奈何。“池爷,你听我说,我们可以慢慢商量。”
苏沛已经上前,把人带走。陆微自作聪明作到了先生面前。给陆家颜面?开玩笑,先生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陆佩对着池亦麒鞠躬:“池老师,抱歉,一开始我实在不确定能自保,才不敢说的。”
又看向姜念,眼神中多了一份感激:“姜律师,哦不,池太太,谢谢您。”
如果不是姜念的话,就算是她真的进了池家,按照她的自欺欺人,也会后悔一辈子的。等到陆家人离开之后,池亦麒大松了一口气:“大嫂,你是我的神。”
姜念给了他个白眼:“虽然这里没有别人,但是麻烦你正经点。”
这要是单膝下跪,她害怕折寿。池亦麒这个脑子缺根筋的人啥事都干的出来。池亦舟盛了一碗海鲜粥放下:“说了半天话,吃点东西吧,念念受累了。”
姜念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来:“老公可比我辛苦,什么都知道还要装不明白,你更辛苦,来我喂你。”
姜念说话间,用勺子喂到池亦舟的唇边。池亦麒默默的擦了擦自己的冷汗,偷偷站起来溜走了。这要是不知情的,这一幕多像:“大郎,该喝药了”的名场面呀。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还是赶紧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好。……陆微被池亦舟找人关了一段时间之后送到了国外。池亦舟这个人办事的原则其实很简单,你要玩,就陪你玩,玩死谁都算。陆微和雷御风在背后搞鬼,合伙搞事情,那就把人送到雷御风面前去好了。而陆佩则和男朋友在一起,低调结婚。这天姜念下班回来,躺在后院的摇椅上舒服的享受着小陶的捏肩服务。连着跑了好几天,难得今天有时间回来的早。池亦麒跑过来,对小陶做了个下去的手势,自己坐到旁边的位置上。“大嫂...”姜念眯开一条眼缝,又闭上:“别叫我,我不是。”
就冲着池亦麒这大少爷谄媚的这个样子,就绝对没好事。上次这么叫她就出了陆家的事,这次又因为什么?这个大嫂她可不想干了,谁乐意干谁干吧。还不如和之前似的,池亦麒整天厌恶她,喊她妖女来的轻松呢。池亦麒好像看不出姜念的不耐烦似的,狗腿的拿着小桌子上的捶腿棒给姜念捶腿。“大嫂,有个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姜念:“没的商量,我不想听,闭上你的尊口OK?”
池亦麒:“我没开玩笑,是正经事,大嫂,我手里有个好剧本,你可以当个投资人。”
姜念舒适的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找我投资?你怕不是找错人了。”
她看上去很像冤大头的样子吗?池亦麒现在倒是不叫她妖女了,但是这蹦跶的劲可是一点都没有少过。池亦麒笑的谄媚,蹲在姜念的身边:“大嫂,这个剧本是真的好,要不然我也不会把主意打到你的头上来,我的钱是有数的,能动的不多,大嫂,你相信我,绝对差不了,杜导你应该也听说过,他为了这个剧本沉浸多年。”
姜念听着池亦麒这叽叽喳喳的样子,简直头都大了:“我是个律师,对娱乐圈不了解,让我一个门外汉搞投资,亏你想得出来。”
池亦麒兴奋极了:“我了解呀,我难道还能坑你吗?”
姜念反问:“不会吗?”
池亦麒:“当然不会了。”
姜念:“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池亦麒:“什么?”
姜念:“传销组织。”
池亦麒:“大嫂,我没开玩笑,我是一个演员,这个剧本我是真的很喜欢,我不想看着他因为资金问题被夭折,大嫂,我是真没钱了,你帮帮我,投资成功你绝对有的赚,赔了算我的怎么样?大不了我把股份给你。”
池亦麒现在学聪明了,找大哥不一定靠谱,还容易挨揍。但是找大嫂绝对靠谱,大不了挨骂。大嫂是有钱的,那大钻戒,那玉镯,他一个大男人看的都想重新投胎了。姜念蓦然睁开眼:“你玩真的?”
她还以为池亦麒在瞎折腾,好家伙,连股份都搭上了。这小子是不是脑回路有点问题?“当然是真的了,反正我又不可能露宿街头,再说了,这个剧要是惨淡收场,算我眼瞎。”
池亦麒这次是豁出去了,杜导的剧本是实在好,但是需要的资金支持也很强大,他的流动资金不够。姜念看着池亦麒着认真严肃的样子,知道池亦麒虽然平时不着调,但是对于演戏还是很认真的。“给我看看剧本吧。”
姜念手里的确不缺钱,她是事务所的创始人,又是律师。再加上池亦舟从不吝啬,手里的卡那都是不限额刷的。“大嫂,你就是我亲大嫂,你放心,一定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这就去拿。”
池亦麒欢快的跑开,去拿剧本。姜念没什么反应,看过剧本之后,她虽然不懂那么多专业的东西,但是站在一个观众的角度,确实剧情和人设是很出彩的。叫人很有期待感。“我说的没错吧,我先走了。”
池亦麒走开之后又折了回来,看着姜念提醒了一句。“大嫂,大哥今天心情可能不太好,你注意点,让他冷静冷静,过了今天就好了。”
姜念一开始没有理解,直到晚上,看到池亦舟回来的时候,才明白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