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蔓蔓咬牙切齿,但是姜念那收敛起笑容时的模样莫名的让她有些发憷,这种气场叫她不敢继续争论什么。姜念,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卑微到地上给我道歉认错。曲蔓蔓越想越气,是绝对咽不下这口气的,直接跑到了与舟集团去。秘书拦住她:“曲小姐,我们先生在开会,麻烦您先去会客室等一等吧。”
曲蔓蔓:“我有急事,能不能和亦舟哥哥说一声?”
秘书微笑拒绝:“不好意思曲小姐,会议是最大的事,我们无权干涉,您如果不想等,可以先离开。”
作为池亦舟的秘书也是不怕事的,更不怕得罪人。曲蔓蔓虽然不高兴,但是也不敢发火,池亦舟的秘书团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人才,是池亦舟的得力干将,她就算是再怎么生气,跋扈,也不敢随意得罪。“好吧。”
曲蔓蔓无奈,只能去会客室等着。期间还不忘朝着池亦舟办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其实也只来过与舟集团一两次而已,更是没有进过池亦舟的办公室。而此刻在会议室里的池亦舟却在专注的看着手机。看着姜念发来的抱怨消息,也能想到姜念要是在他面前的话,会是怎么样矫揉造作的模样。看来受了不少委屈。汇报的人丝毫不敢敷衍,别看老板整天笑着,他开除你的时候也可以是这个表情。会议结束之后,秘书提醒曲蔓蔓在会客室里等着。“你去云河人间订一桌私房菜,让厨师去家里做。”
池亦舟偏头先吩咐着苏沛。“是,先生,我明白。”
苏沛了然,先生这哄人的办法虽然简单粗暴,但是奈何管用呀。会客室的门被推开,曲蔓蔓立马站起来,泪眼朦胧,十分委屈的看着池亦舟:“亦舟哥哥。”
池亦舟把玩着时常在水中的手串:“如果是来道歉的,可以开始了。”
“亦舟哥哥,你在说什么?是不是姜念和你说什么了?”
曲蔓蔓满脸的难以置信,随即想到,一定是姜念恶人先告知,她就知道,那个女人多的是心眼。“你不要听她胡说,亦舟哥哥,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你被她给骗了,她今天甚至还对我动手,我的脚腕现在还在疼。”
曲蔓蔓越说越委屈,她也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什么时候被别人这么欺负过。还是一个她压根就瞧不上的女人。池亦舟一颗颗的拨动着珠串:“去事务所捣乱的是你,我太太正当防卫何错之有?曲小姐,想要曲家安稳,就管好自己。”
曲蔓蔓意外于池亦舟会这么维护姜念,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两家又有长辈的情谊,怎么就比不过一个姜念了呢?“亦舟哥哥你在说什么?你为了一个别有用心的人要威胁我吗?阿姨在天之灵要是知道的话也会很失望的。”
曲蔓蔓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但是她却忘记了。她和池亦舟认识多年没错,但是池亦舟对她例外?这还真不是,池亦舟很忙,曲蔓蔓一年也见不到他几次。池亦舟的眼底闪过一抹趣味:“你是在威胁我?”
不巧,他这个人最不喜欢被人威胁。“我太太性子软,为人和善,总喜欢留个余地,曲小姐要是作,咱们大可以试一试,曲家要是教不了女儿,我不介意帮帮忙。”
池亦舟说完便直接出去。苏沛回头看了一眼,没什么感觉。他也不知道曲蔓蔓哪里来的这种优越感自以为是的。豪门贵族最忌讳的就是教出没有脑子的子弟,很容易惹是生非毁了一个家族的。“亦舟哥哥,亦舟哥哥...”曲蔓蔓心底升起一种恐惧感,她一直自以为是自己的东西,好像一下子离她而去。姜念善良?善良在哪儿了?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她到底输在了哪里?………华烁园。姜念回来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管家立马上前:“夫人回来了,先生特意叫了云河人间的厨师来家里做私房菜,您一定喜欢。”
傻子都看的出来,先生和夫人的感情如胶似漆,好的很。姜念眼角微挑:“知道了。”
大反派还是有大反派的好处的。这种事情你让男主女主大男子主义强,又别别扭扭的人,那可做不出来。男主嘛,自我感觉良好,是绝对不会讨好人的。池亦舟这种动辄送东西的行为,一个满意人会不喜欢吧。曲蔓蔓来事务所闹的事情她直接告诉了池亦舟,小作精的好处就是可以随时随地的抱怨,不需要忍气吞声,这么一来,自己的心情也能好不少。池亦麒回来,看到这架势,直接惊呆了。“高叔,今天什么日子,连云河人间的厨师的请来了?”
他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上一次好像还是过年的时候吧。管家笑容满面:“先生特意为夫人请的。”
池亦麒立马现场表演的一个笑容消失术:“我就知道。”
果然,妖女就是狐媚惑主的。可怜他心中那个英明神武的大哥是越走越远了。这妖女最好安分点做好金丝雀,不要让大哥失望。姜晏小声的在他耳边问:“你什么时候能学完?”
他也快要被折磨的烦了。他的水平低,小叔却连他这个小学生水平都很难追赶。“你不要着急呀,不是你说的,凡事都要慢慢来嘛。”
池亦麒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反正距离进剧组还有一点时间,他不着急,慢慢来好了。姜晏垮着小脸,他有点后悔了。姜念看着两个人咬耳朵,手托着下巴,眼神中写满了怀疑:“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这俩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的?这几天池亦麒一直自告奋勇的教小晏,回来的还都是和今天一样晚,到底在搞什么?两个人异口同声:“没有。”
池亦麒拿起一颗葡萄丢进自己嘴里:“我们叔侄俩关系好不可以吗?你是不是看不惯我们关系好?”
姜念给了他一个白眼当作回礼。这俩人,一个少年老成,一个长不大的少年,凑在一起还莫名的搭。